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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而出,因面上驚疑道:“你如何在此處?”劍布衣聞言笑道:“自然是替你的愛郎來送東西的。”樓至聞言,方知這曇花車便是王跡相贈之物,因搖頭嘆道:“這也太奢華了,這倒還在其次,難為你怎麼將如此貴重的一件愛物一路山高水長的護送到此處呢……”

劍布衣聞言故作委屈道:“可不是,當真不容易的,這白玉的物件最是嬌貴,又套不得馬裝不得車,少不得我一路挽手拖行而來,你不見我為你這愛物形影憔悴顏容枯槁了麼?”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少跟我裝神弄鬼的,你手底下自然有人做著粗使的差事,你左右不過監工罷了,見了人就這般邀功的。”

劍布衣聞言笑道:“你又不認得我手下之人,自然只領我的情就罷了。”樓至聽了沒奈何,因一面蹙起眉頭低聲道:“敢情我身邊的後無封也是你們的人麼?倒瞞得我好苦。”劍布衣聞言,淘氣地對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們還不都是你的人,做什麼分得恁般清楚,左右你記著不是害你之人也就罷了,此番且喜她為你我支開了旁人,你就在此處將那天女下凡的回目演給我瞧瞧罷,也不辜負了我跋山涉水的為你送來這個愛物。”

樓至聞言無法,又思及兩人久別在即,因只得點了點頭,去了戲妝之上的水袖,輕輕一甩,便將那白綾子一端搭在房梁之上,皓腕上輕輕巧巧的借一分力,足尖輕點縱身當空,將兩邊舞袖一甩,身子凌空一翻,正落入曇花心兒中,卻見一旁劍布衣開啟機關,那白玉曇花之中的蓮花寶座緩緩升起,復又將樓至橫陳的玉體託舉上來,好一似瑤臺仙子月宮姮娥,玉輪躍海白雲出岫一般。樓至給那蓮花寶座託舉而出,因端坐在上面驚喜道:“恁般愛物,難為他怎麼想來呢?”

劍布衣聽聞此言口中奚落道:“哪個‘他’?”

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從那蓮臺之上一躍而下道:“還有哪個他,自然是打造此物的能工巧匠了……”劍布衣見他含羞,便不肯再說,因岔開話頭道:“此番東西也交在你的手上,我也是該回去的時辰了,你們夫妻二人今日團聚,又不知要鬧到怎樣天地方肯丟開手呢,我卻不做那不知趣的人只來你們家宴裡胡纏。”

樓至此時給他擠兌的雙頰滾燙起來,因口中嗔了他兩句,一面吩咐路上萬事小心,迴轉戰雲之際,好歹託人設法報個平安要緊,一番到底捨不得他,復又拉著手低低地說了許多體己話,方放他去了。

放下樓至與後無封如何安排家宴不提,單表劍布衣與樓至話別之後,因來在深宮冷僻之處,卻換了一身夜行衣靠,因將那青絲絹帕纏了頭面,卻是腰身一縱晃動身形,施展絕世輕功,復又往蘊果諦魂的前殿而來,遠遠的果見蘊果諦魂正在前朝與許多近丞寒暄飲宴,旁邊侍宴者不是旁人,卻是巫陽神女,因冷笑一聲,回身低低地擊掌三聲,卻見假山石中陰影之下轉出一個人來,正是蘊果諦魂當日龍翔潛邸之時的盟主內衛,無塵尊者。

劍布衣見了此人,因將身形因在假山之中,作勢施禮道:“微臣給五王爺請安。”無塵見狀,因有些侷促不安道:“我如今早已脫離厲族,並不用魑嶽名號,這請安就免了罷,只是你們若要對我內子不利,我雖然在此處人微言輕,為了妻子性命卻也顧不得許多了。”劍布衣聞言低聲笑道:“王上並沒有惱了五殿下陣前反水之事,況且當日王妃被俘,王爺伉儷情深在所難免,王上也是有妻室的人,心裡都能明白,此番好容易探得了你們夫妻二人的下落,現下只有手足之情並無責怪之意,又聽說你二人在中原王朝過得並不順遂,王爺千金貴體只落得個見不得人的內衛名份,王妃金玉嬌軀竟沒入教坊之中淪為教習,因此王上日夜難安,殷殷盼望王爺能攜帶王妃迴歸戰雲地界共享榮華。”

魑嶽因耐著性子等他說完,兀自忿忿道:“承蒙你貴主好意,只是我兩家血仇豈可輕易化銷,他為尋復生之路,殺我獨生孩兒,賤荊因此飽受摧折身心煎熬,我一家與你厲族只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來手足之情?”

劍布衣聞言笑道:“五殿下與王妃娘娘尚在少艾,將來要多少世子養不得?這樣罷了,只是王上恩澤浩蕩,常言道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我看五殿下不如看在王妃金面上,將此事放下吧。”魑嶽聞言,便知後無封已在他們手上,此番實在無法,只得隱忍心意道:“你要怎的?”劍布衣聞言笑道:“一會兒散了席,你只將蘊果諦魂身邊的巫陽神女勾留到此處,便再沒有你的事了,日後無論多大的干係,都不予王爺相干,卑職也絕不再騷擾王妃娘娘。”魑嶽聞言無法,只得點了點頭隱住身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