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番若是趁熱打鐵,倒顯得自己趁人之危咄咄逼人,也教樓至心中左右為難,帶孕之身難免傷了心思。
王跡想到此處,伸手輕撫著樓至鬢邊給香汗打溼的垂髫,一面在他耳邊柔聲說道:“你後悔了?”樓至聞言身子一僵,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王跡見狀點頭道:“我知你是性情中人,那人十年來對你百般呵護,替我盡心竭力周全迴護你們母子二人,人非草木,你便是動心也在理所當然,如今你答應暗中下嫁與我,已是十分顧念舊情了,我知道你的難處,除卻為你我孩兒療傷之外,絕不強求你將心思轉到我身上來,一切等孩子平安降世,你再做打算不遲,無論如何,我都聽你安排,絕無爭競之心。”
樓至原本認定王跡既然痴戀自己,一旦得了這個機會,只怕未必約束心思,倒要爭競他與蘊果諦魂在自己心中地位,一較高下,誰知他竟這般深諳自己顧慮,不肯輕易為難,反勸了許多好話,一時之間心下一寬,感嘆他是個難得的知己,因點頭道:“難為你想得通透,如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