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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時自然水到渠成,倒無需這般傷感。”

後無封聞言連忙躬身多謝中宮關照之意;說話間眾人散了,樓至依舊帶著巫陽女官迴轉自家禪房之中。轉眼到了掌燈時分,樓至因不在宮中凡事便宜,便叫了質辛與自己一同用膳,母子二人倒用得十分香甜,一時吃畢晚飯,樓至因今日做了一出飛天舞,身子有些沉重了,因命巫陽女官好生哄著質辛在家廟裡逛逛再睡,一面自己拉過一個軟枕墊在身下,隨手取了榻案上一卷佛經翻看起來,因時辰尚早,一時之間不肯就睡,無非讀書解悶而已。

樓至挑燈夜讀之際,但聽得窗外風聲有些呼嘯,因不覺遍體生寒,深恐帶孕之身著涼影響了腹中胎兒,方披衣趿鞋下了禪床,來在窗欞之處將門戶緊閉,回身之際,卻見王跡不知何時竟坐在自家禪床之上,因心下一驚,連忙回身將門鎖了,因低聲責備道:“你要來也罷了,怎的不教劍布衣知會我一聲,這會子萬一給人撞見了,你是死是活?”

王跡抬眼觀瞧之際,卻見樓至今日不知何故竟是盛妝,將他原本絕色的面容襯托得越發妍媚,又聽聞心上人此番嬌嗔,卻也隱有關切之意,因心中一動笑道:“是我的不是,只是此番我正為他二人婚婭而來,倒不好勞動他傳旨,少不得親自進來向你拿個主意,如今你我也算是他兩人的父兄,此番大禮細節,少不得與你商議則個。”

樓至聽聞此言,方知當日劍布衣所言是真,因點頭道:“這麼說我師弟與你令弟的好事將近了,皇極殿那邊怎麼說。”王跡點頭笑道:“雖未十成準,也有八成準了,日子還未曾擬定,還需你拿個主意,另外劍布衣如今還在出家修行,少不得要更換度牒重入戶籍,方可辦理一應婚娶事宜。”

樓至聞言點頭道:“這個好辦,如今我就將鳳印帶在身上,他的度牒正在佛鄉之中,明兒我派人取了來為他銷案便罷了,你們戰雲衙門重做戶籍,倒不與我們中原相干。”

王跡聽聞此言,只覺今日樓至與自己生份的很,倒似打起官腔一般,因不解笑道:“這是怎麼說,莫不是我往日哪裡開罪了你不成?”因伸手意欲將他摟在懷中,卻見樓至身子一扭避過他的寵愛道:“這是做什麼,佛鄉聖地卻也不怕神佛報應麼……”他這話看似無意,倒也有情,卻教王跡猜不透佳人芳心,因心中有些疑惑道:“就算佛鄉之中,你我到底是新婚夫妻,我知你來此是為避寵,也是心中實在無法不能兩全,方才想起這個法子,你的難處我都明白,只是如今許久不見,怎的容不下我略微親近一番。”

樓至見他此番溫文,心意原本有些迴轉,只是想起前日自己所知逐鹿中原之事,原來當日天之厲接近自己,不過是為了龍圖霸業,何嘗全然是一片真心,如今與自己成婚,也是顧忌自己腹中的王嗣,卻不知他真心幾何,樓至原本眼裡不揉沙子,此番卻難以故作嬌態親近於他,只是要與皇極殿爭奪皇嗣的撫養權,卻又不好與他撕破臉,只得淡淡說道:“你要怎的,這裡還有人敢攔你不成,只是大事還未曾商議妥當,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王跡見樓至此番言語雖然溫柔,卻有些任命的態度在裡頭,越發猜想不透他的心思,只是小別更勝新婚,如今見他默許了自己的親密,因點頭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玉手,意欲摩挲他的婚戒,誰知觸手之際,那枚鑽石的婚戒卻是不翼而飛。

樓至因見他伸手摩挲著自己的無名指,因心下一驚暗道不妙,那婚戒因當日輔一得知天之厲追求自己的始末緣由之際,難免心煩意亂,竟將那戒指脫下丟在禪床之上,如今給他撞見自己不戴,恐怕就要挑理,因臉上一紅道:“昨兒你兒子要吃東西,我因哄著他唯恐小孩子見了晶瑩可愛之物冷不防要了去,方脫了藏在枕頭底下的。”

說罷俯身在禪床上摸索了一回,將那戒指探在手內,託於掌上遞在王跡眼前道:“這不是好好地在這兒麼……”王跡見樓至這般在意自己的感受,因感念一笑道:“這不值什麼,你素日操持,時刻戴著倒也不便宜,只是若有此物傍身,皇極殿的人必然對你言聽計從,如今你只好生收著,若是不耐煩戴上也罷了。”

樓至聞言倒不好意思,只得低頭戴了道:“這有什麼不耐煩的,如今我身居中宮,自然十指不沾陽春水,你也別說這些生份的話了。”說到此處因臉上一紅道:“你今兒是要留門麼……”

王跡聽聞此言頓覺身下一緊,因聲音有些低啞著問道:“你方才不是推說佛鄉之中不可造次的麼。”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我往日也不是沒有規勸過你許多好話,何曾見你聽我半句,怎的如今倒蠍蠍螫螫起來,你若不願住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