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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巫陽女官聞言戰戰兢兢跪直了身子,卻依然不敢抬頭直視鳳顏,樓至見狀,伸手執了她的下巴,因強她抬頭與自己對視,端詳了一會兒笑道:“你倒好個模樣兒,進宮這些年,心裡可有什麼打算麼?”

巫陽女官聽聞此言周身如遭雷亟一般,因伏地再拜道:“求娘娘超生……此事斷不能讓聖上知道,若是聖上得知奴婢心中戀慕之情,他為讓娘娘安心,少不得將奴婢……將奴婢送去煙都配種……求娘娘看在往日主僕一場的情份上憐惜則個……”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正妻範兒~

第百八十一回

俏中宮若流紈素;薄命女自嘆弗如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便知巫陽女官所說倒是實情,蘊果諦魂除卻自己之外,對待外人總是人情淡薄,個把人命在他眼中原本不值什麼,只是這巫陽女官倒將心思藏得深沉,雖然往日笑語之際;也曾透露過仰慕心意;樓至原本只當是深宮侍女撫慰寂寥的寄託罷了,今日見她失言;方知她往日對蘊果諦魂頗多覬覦,只因本朝禮法嚴明,無詔不得仰視天顏,否則皆按刺王殺駕之罪論處,這巫陽女官雖然久在御前,論理倒無法將蘊果諦魂的面容瞧的恁般仔細,如今她冒著殺頭的罪名窺視自己的丈夫,竟能將他眉心的硃砂瞧得清爽,自然是心中存了些不該有的念頭,只是若為了這點兒女私情的小事,倒要斷送這女子的性命,樓至卻又下不得狠心。

因思慮半晌,方點頭笑道:“你且起來,如今我孕中多思,難免有些急躁,想來你是御前的人,便是多看他幾眼什麼要緊。”那巫陽女官聽聞樓至此言,方戰戰兢兢站起了身子,垂手侍立不敢言語。樓至復又揚聲對外面說道:“後無封何在?”

那後無封就在簾外候命,聽聞皇后傳召,因打起簾子躬身而入,一面回稟道:“後無封在此伺候。”樓至點頭笑道:“你且為我添妝。”後無封方才出去之際,瞧見樓至顏色,分明是有些惱了,怎的如今進來,卻見他依舊和顏悅色如沐春風一般,因心下有些疑惑,偷眼觀瞧了巫陽女官一眼,卻見她垂手侍立並不言語,因一時猜測不透樓至的鳳意,只得上前賠笑道:“如此請恕奴婢失禮。”

因攙扶了樓至端坐在樂昌鏡前,自己捧過妝奩之物在旁伺候,端詳了樓至一會兒笑道:“娘娘肌膚白皙玲瓏剔透,憑什麼玉容膏子也是汙了娘娘絕色,依照奴婢的糊塗想法,這底妝就不用也罷了。”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卻睥睨鳳目瞧了巫陽女官一眼,彼時巫陽正在垂首侍立,聽聞後無封盛讚樓至的肌膚,卻有些好奇之意,正在偷眼觀瞧,卻在鏡中與樓至對上視線,因唬得連忙低了頭不敢再看。

樓至見狀卻也不論理,因對後無封笑道:“不用也罷了,你且為我唇妝。”後無封聞言答應了幾個是字,因點頭笑道:“不知娘娘屬意什麼顏色呢?”她如今服侍樓至一陣,心知他妝束內斂不喜奢華,定然心喜收斂之色,只是這三聖母的妝容卻在及笄之年嬌俏難當,心中盤算著若是樓至傾心穩重之色,自己倒要規勸一番,誰知樓至聽她有此一問,乾脆利落道:“妃色。”

後無封聞言卻是有些疑惑,只是自己是新進來服侍的教坊女官,自然不好細問,因點點頭,將手中妝奩分層開啟,取了新鮮的牡丹花瓣兒,在紗布之中擰了汁子,漚在細瓷的胭脂盒內,蘸著手中胭脂香紙恭恭敬敬遞在樓至手中,樓至伸手接了,因回身對巫陽女官笑道:“這裡晦暗不明,我有些瞧不清爽,你為我捧鏡到窗前去。”

巫陽女官聽聞此言,因伸手捧了梳妝檯上的樂昌鏡,蓮步輕移來在窗前,樓至對鏡而立,將手中的胭脂香紙往唇上一抿,伸出纖指略略修飾了幾下,因嫣然一笑道:“如何?”巫陽女官聞言抬眼觀瞧,卻見樓至面如滿月口似丹珠,儼然一位絕色佳人,因心中思及自己多年前捨身救主之際,早已殘花敗柳之身,如今見了樓至這般絕色人品,心下多少不堪之處,十分無地自容起來,因眼中有些氤氳道:“娘娘絕色。”

樓至聞言搖頭笑道:“你們如何哄我。”因回身對後無封伸出纖纖玉指笑道:“丹寇。”後無封聞言卻是驚異,往日裡耳聞這位中宮娘娘十分不喜妝奩之物,雖做女妝亦是內斂省事的,如今卻這般盛妝起來,卻叫人猜想不透,只是她久在宮中教坊伺候,早已學得一身事不關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的本事來,因躬身答應了幾個是字,攙扶著樓至坐回梳妝檯前,復又在妝奩之中取了丹寇,一面將乾淨帕子墊在手中,說聲失禮,因持了樓至芊芊玉手,將丹寇仔細塗在蔥管也似的指甲上。

樓至看了一會兒,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