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蘊果正與樓至夫妻兩個陷在深閨之中柔情蜜意,因不願意走動,遂喚了常跟著自己的西宮弔影道:“你且去鴻臚寺傳朕的口諭,就說今兒不得閒,再見吧,好生收著他們供奉的東西,帶到皇后宮裡請他先挑幾件。”
樓至聞言連忙出言喚道:“西宮暫且不忙傳旨,外頭伺候吧。”因打發了西宮弔影,伸手推了兩把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丈夫,秀眉微蹙道:“你也太淘氣了,人家大老遠漂洋過海的來了,怎麼說也算是個九死一生的勾當,你就當面回了,只怕他國王上面上須不好看,再說通商原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你如今不去相談,只叫鴻臚寺陪著,那起子吃閒飯的如何有你這樣的眼界胸襟,你不去佈置些公務,他們倒樂得吃一碗安樂茶飯,相互推諉,苦得還不是黎民百姓。雖說當日你奪嫡是為了救下我和質辛的性命,只是如今既然登基坐殿,總也要做做樣子,汗青無親,可別叫史官說出什麼好聽的來,將來地下也難見你們列祖列宗。”
蘊果諦魂聞言面上十分驚喜笑道:“好個皇后娘娘,好個帝國小君,這般運籌帷幄善體人心,果然比初次進宮之時進益多了。”樓至聞言噗嗤一笑,因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戳笑道:“瞧你那輕狂樣兒,都是聖上教訓的好,夫妻間說一句粗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你也太肯小看人了。”
因說著,推推搡搡地拉扯著蘊果諦魂的衣袖催促他起身,蘊果給妻子撒嬌的無法,也只得無奈起身,任由樓至服侍著換了吉服龍袍,一面繫著龍袍玉帶之時,趁機在妻子胸前捏了兩把,還覺得不過癮,因解了頸子上面前兩顆盤扣,將手探入領口之中揉搓了幾下,尋得了那兩個酥胸之上的寶珠捏硬了,又要扯開衣領看的。
樓至因給丈夫調戲得嬌喘連連,一面推拒他道:“你且去打發了那西洋來的使節,回來我自然有好東西賞你吃的。”蘊果聞言涎著臉笑道:“你先說好了是什麼我才肯去的。”樓至給他糾纏的無法,因低低的聲音附在蘊果耳邊道:“平日裡你兒子吃的東西。”
蘊果諦魂聽聞此言爽朗一笑,因點了點頭得意出門去了。樓至見他出去,方才鬆了一口氣,因他這幾日做了帝國小君,論理後宮前朝皆可插手的,因幫著丈夫料理了一段時日的國事,遂深知一旦進了鴻臚寺,不到深夜一般難得脫身,此番倒是個收拾大宗師的好機會,這幾日蘊果糾纏自己甚是親密,不但夜夜**,白天也經常夫妻賴在一起,好容易得了這個巧宗,因連忙呼喚宮無後進來服侍。
宮無後聽聞樓至召喚,因連忙整頓衣冠捲簾而入道:“無後在此伺候,不知娘娘見招有何吩咐。”樓至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如今這裡沒有別人,你且上來坐吧。”
宮無後聞言唬了一跳,因連忙躬身謙遜道:“娘娘鳳床其實奴才閨閣之臣可以覬覦玷汙的。”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你原是我跟前的人,何必這樣自輕自賤呢?論理名份上咱們是主僕分教,情份上說是姐弟難道使不得麼?你常說我像你姊姊,如今就當是咱們還在你家中做客時恁般隨意不好麼?”
宮無後聞言心下一暖,只是他久在煙都早已八面玲瓏,聽聞樓至此言,心中便知他許是要有什麼動作,當日將那衛無私拿下馬來,如今這幾日又頻頻召見,卻不知此番矛頭所指何人。因只得搭訕著與樓至隔著榻案對坐起來,一面屏息凝神,仔細聆聽皇后娘娘的指示教訓。
樓至見宮無後始終有些拘謹,因率先笑道:“今兒喚你來,是有一件要緊的差事要與你商議。”宮無後聞言連忙躬身道:“商量二字,無後如何擔待得起,有什麼差事還請娘娘只管吩咐便是。”
樓至聞言點頭道:“我有件要緊的東西丟了,前兒召見衛無私衛大人時,恍惚聽見他說,許是在煙都地方有些渺茫蹤跡,因召你來問一句,不知這樣訊息真麼?那大宗師原是聖上的教養黃門,論理對他亦有半師之份,本宮雖然意欲查訪此事,卻也要顧及聖上的臉面,沒有十分把握,倒有些投鼠忌器的心思。”
宮無後聽聞此言,原不知皇后與兩位小親王心中盤算,還道是當日自己盜出的那幾章殘卷,因心中一驚,眉目緊蹙道:“當日卻是師尊安排無後取得此物的,如今無後不願意帶累了清白之人,索性認下這樁勾當,娘娘只管教那衛無私將我帶回慎刑司中,三法司衙門會審之日,無後自有招對。”
樓至聞言,心中也猜著了幾分,當日那策夢侯的手稿原是宮無後拿去給了古陵逝煙的,如今正好在此處派上了用場,因將計就計笑道:“若是此物尚在煙都就更好辦了,我如今並不是意欲苛責什麼人的,無非就是想拿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