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至聽聞此言,因倏忽想起那綺羅生餵給意琦行吃下關東糖的模樣,雖然自己與那仲王並沒什麼交情,只是見了王跡面目與他人言笑晏晏,到底心中有些不熨帖,因伸出丹寇蔥管,在蘊果諦魂額間一戳道:“你身上哪來的香氣,那關東糖是誰餵你吃的?”
蘊果諦魂不知樓至是為了天之厲的事情遷怒於他,還道是妻子吃醋拈酸,因心中卻有些驕然之意道:“是巫陽女官餵我吃的。”
樓至聞言啐了一口道:“掰謊也說不圓全,那巫陽女官今兒原是跟了我去行宮觀禮的,如何卻能撥冗去餵你吃什麼關東糖,卻不是天方夜譚麼?”
蘊果聞言大笑道:“她是你房裡的人,成日間在哪裡當差,我如何得知,你這小東西端的愛吃醋,我身上的香氣是因為灶王打扮需要宮花插帽,如何是女子脂粉的香氣呢?再說本朝風俗,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大典之上怎麼會有女子,那關東糖都是煙都之人敬奉的,你越發連太監的醋也吃起來了?”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因就著相擁的姿勢縮入丈夫懷中道:“往日常聽說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說法,卻不知這樣有什麼講究麼?”
蘊果聞言笑道:“只因凡間傳聞,月宮姮娥,貌美無雙,世間男子參與拜月,回在房中見了糟糠之妻,必然心生比較之意,恐怕夫妻之間不得和諧,又有傳說,灶王執鞭,俊美無儔,只怕女子參與祭拜,見了真神面目,便要不安於室,心生淫奔之舉。”
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這卻不是無稽之談麼?我只不信那灶王再如何俊美,還能比得過你去,如今你主持祭灶大禮,只怕那些隔簾觀禮的誥命們,魂魄都給你勾了去,回到家中定然不肯合房,倒沒得苦了你的那些封疆大吏們。”
蘊果諦魂聽聞妻子如此讚美自己,因面露驕然之色,復又將他摟在懷裡笑道:“這也無妨,改日中秋佳節,梓童主持拜月之禮,我也教那些人隔著簾子瞧你一回,保管他們迴轉家中見了那些一品誥命,自然也就將那合房之心一分也沒有了。”
說到此處,偷眼瞧了樓至一眼,繼而附在他耳邊笑道:“這也不妥……”樓至聞言笑問道:“又是如何不妥了?”蘊果諦魂因笑道:“怕是那些人見了娘娘鳳顏,難免指掌之事頻繁,卻不是耽誤了我萬年基業,大好江山?”
作者有話要說:果子的寢取
第二百二十七回
意琦行揚威耀武;釋雲朵以牙還牙
樓至聽聞此言;因在丈夫肩上捶了幾下:“越發口沒遮攔起來,這也是你做本夫的該說的話麼?”蘊果聞言連忙賠笑著勸了妻子一些好話;因心知他身子還沒有大好,並不求歡;夫妻兩個用了晚膳,依舊在曇花車中交頸而眠。
這幾日宮中因籌備著兩位小親王的滿月大禮,樓至倒也有些有些焦頭爛額的;因自己並不是年少進宮的嬪妃,如今進來不過一年多的光景;許多禮節並不熟悉;因每日纏著蘊果教他些禮儀,蘊果諦魂如今給愛妻纏住;心中自然歡喜,只是親近玉體卻是褻玩不得,心中多少有些美中不足之意。
夫妻兩個因忙了幾天,到底會同了禮部官員圓滿了大禮,因倒了晌午,復又往鴻臚寺中招待各國貴賓,樓至原本不欲出席,又怕兩個孩子餓著,他心中深知兩子乃是佛子護法轉世,絕不肯親近乳孃,只有自己玉體餵養方能吸收,因只得親自帶了孩子參與筵席。
蘊果諦魂因為首次與樓至有了自己的子嗣,此番筵席卻是做的風光體面,各國賓客也都紛紛帶了奇珍異寶起來朝賀,禮部見珍玩連城無處安置,因請示了蘊果諦魂,索性將筵席場所設在御花園中,因宮中除了樓至一位正宮皇后之外,全無旁的嬪妃,倒也沒有什麼迴避制度。
樓至因抱著兩位小親王與一眾賓客盤桓了一陣,卻見今兒來了不少舊識,人群之中但見那最光陰護衛著綺羅生翩躚而來,樓至見了綺羅生,心中原本因為前日在婚筵之中,見了他與那仲王意琦行形影親密,不知怎的心中不甚耐煩,本欲不與他盤桓,只是礙於最光陰面上,因他對自己有救治之情,卻也不肯十分生份,因抱著孩子上前見禮。
那綺羅生見了他,倒是十分謙恭有禮的,因趕著上前欲行國禮,樓至連忙命人攙扶起來笑道:“使不得,前兒聖上已經下旨削藩,免去九千勝大人國中藩鎮之名,與中原帝國平起平坐,這國禮本宮是受不起的。”
綺羅生聞言搖著手中雪璞扇溫文一笑道:“便是不行國禮,總要多謝娘娘成全之恩。”因說著深看了他兩眼,樓至心中便知是王跡之事,又見他雖然暫時奪回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