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為自己默默付出,此番既然有了渺茫音訊,也必要一試,不管成敗得失,心中方能平安喜樂。
想到此處,因心中打定主意道:“既然此物能救你們父王,便是有一絲希望,我也是定然要就的,只是不知如何從煙都手中取得那巨魔神呢?你們既然握有前世記憶,自然知道召喚之法。”
雲朵聞言點了點頭道:“母后如今所持的這把雌劍,便是最能召喚雄劍之物,只是兩劍之間必要相隔不遠,方能遙相呼應,只要母后能夠佩戴雌劍直搗黃龍,進入煙都機要中樞之內,那巨魔神關押之所,孩兒自有辦法降服那畜生的。”
第二百三十九回
惜玉瓶投鼠忌器;露閨意驅虎吞狼
樓至聽聞此言卻是有些為難起來;心中因合計著若是自己仗劍闖入煙都中樞冷窗功名之地,原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那大宗師當日因為衝撞了自己;給蘊果諦魂送入慎刑司內大班中受了些摧折;事後雖然得蒙恩旨放了出來;卻見丈夫蘊果諦魂面上雖然不曾表露,心下卻是有些憐惜他的。
那古陵逝煙原是龍翔潛邸時就隨身服侍的奴才;與蘊果諦魂親近之處並不亞於他的父皇母后;如今自己無緣無故當著內宮上下給他沒臉;丈夫雖然不至於因為此事與自己惱了;倒也是寒了他的一片情意,看來此番探查,還需師出有名方才便宜。
樓至想到此處,因對兩個孩子點頭笑道:“這是雖然難辦,倒也沒什麼可懼之處,如今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法子,你們兩個小的不必擔心,到時自然有你們立功之處。”因說著,揚聲呼喚外間服侍之人。
卻見依舊是宮無後打起簾子進入內間來躬身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樓至聞言笑道:“兩位小親王睡熟了,你先將他們安頓在偏殿裡,再去慎刑司內大班一趟,傳喚班頭衛無私前來見我,就說我立等他回話。”
宮無後聞言奉旨去了。不出片刻,因將那衛無私帶來閨閣之外侯旨。樓至見了,因教他單獨在外等候,宮無後自去殿外服侍便可。
因起身換了一身水粉色的家常寢衣,在妝奩之中撿了一對紅寶石的耳墜子帶了,除了眉心妝點的水鑽,復又露出那一顆晶瑩嫣紅的硃砂來。因緊走幾步來在簾外笑道:“衛班頭近日偏勞了,快請進來罷。”
那衛無私如今給樓至收服的服服帖帖兢兢業業的,如何敢不領旨,因說聲失禮躬身而入,卻也不敢直視鳳顏,卻聽得樓至噗嗤一笑道:“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衛大人為什麼如此見外呢?”
衛無私聽聞樓至此番溫顏軟語,與初次相見之時別有風情,況且他又是個絕色美人,因有些心猿意馬隱忍不住,雖然依舊膽怯,少不得偷眼觀瞧一回,但見這位中宮皇后竟然穿著家常寢衣,水粉的顏色越加襯得肌膚勝雪髮髻如雲,說不出的成熟嫵媚。
那衛班頭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只因為人冷峻苛刻,朝中頗有酷吏之名,是以皇親貴胄文武兩班之中有適齡女兒的人家,聽聞他這樣的風評,都不願意與他攀親家,怕他欺辱虐待自家閨女,因此過了適婚年紀,卻也還不曾說下一房媳婦,偏生這衛無私倒是自視甚高,見旁人不來提親,不知是自己頑固迂腐不招人待見,還道是旁人凡夫俗子的不敢前來攀扯高枝,自己平日裡卻也看不上眼一般的庸脂俗粉,是以這婚姻大事倒給兩頭耽擱了。
只是如今見了這位溫柔軟款嬌豔欲滴的皇后娘娘,當真是失魂落魄一般,當日鳳顏震怒之際,卻也是冷若冰霜豔若桃李,別有一番風情在心,如今兩次見面,竟是十分抬舉自己辦案才能,大有依靠倚重之意,心中便當他是個慧眼識珠的風塵知己,雖然深知當今聖上的心愛之人覬覦不得,那份仰慕敬重之意卻是不能稍減。
因每日即便見不著,也要繞道往這中宮之外走上幾遭,難得今兒皇后娘娘竟然主動召見,宮無後前來慎刑司傳旨之時,這衛無私遂喜得抓耳撓腮,先在衙門裡頭淨臉梳頭,整頓衣冠,一時之間準備妥當了,方才跟隨著宮無後前來複旨。
如今見了皇后娘娘這般溫柔態度,又見他是家常裝束,心中暗道這般是將他當做了自家人看待,方才不裝神弄鬼的,因大著膽子往金面上一瞧,但見樓至白皙嬌嫩的芙蓉玉面,眉心卻不曾鑲嵌往日那一枚水鑽,竟是原先就有的一顆硃砂痣,兀自閃耀眉目之間,更襯得樓至肌膚勝雪,兩顆白皙的耳珠之上戴著紅寶石的耳墜子,越發妍媚嬌俏,一眼看去,卻如同閨中待字的少女一般面嫩。
衛無私見了樓至這樣的容貌人品,因一時看住了,有些回神不得,樓至見狀,因心中暗笑,面上卻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