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厲族風俗向來如此的,長嫂原無需介懷。”
樓至正欲出言彈壓,又怕多言必失,倒給這一般小弟兄們抓住了把柄,因沒奈何只得縮排天之厲懷裡,任他將自己抱入宮中,入席家宴之內坐定了。
因偷眼觀瞧之際,今日八厲倒是齊全,咎殃竟也難得出來,樓至見了他,心中到底一陣酸楚之意,因伸手在天之厲手上捏了一把,天之厲見狀,因點了點頭柔聲說道:“他現在好多了,你去瞧瞧他吧。”
樓至聞言眼圈兒一紅,因起身來在咎殃席前,伸手攜了他的手,喚了一聲“小弟”,咎殃聞言,似是有些渺茫記憶,抬眼一瞧,卻見一個與自己生得十分相似的絕色美人在眼前,滿眼親密情誼瞧著自己,因不知就裡,卻本能地覺得此人深可親近,因微微含笑點頭,也伸手回握住樓至的柔荑。
一旁劫塵見了兩人這般模樣,卻是冷笑一聲也不言語,樓至見狀,心中便知當日之事,劫塵一定埋怨自己,因也不好分辨的,又怕鬧出來惹得劫塵給兄長斥責一番,只得柔聲說道:“我小弟最近可好些嗎?”
劫塵聽聞此言泠然道:“比死人多喘一口氣罷了,還能怎麼樣呢?”樓至聞言,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正在躊躇之際,忽覺有人從自己身後攔腰抱住笑道:“家宴都開始了,你趕著遠路過來,總要先用了晚膳再聊不遲啊。”
樓至回身,見是丈夫為自己解圍,也只得罷了,因憑他牽著手入了席,天之厲說個“請”字,眾人方觥籌交錯起來,樓至因是轉世靈童的身份,天之厲單獨安排自己一桌上面都是些素齋,見樓至淡淡的沒動幾下筷子,因柔聲勸道:“咱們這一桌的餚饌都是我叫人用乾淨傢伙另做的,當真潔淨,梓童可以放心食用。”
樓至聞言搖頭道:“你準備的東西我自然放心,原不是為了這個才不肯吃。”天之厲見了,只得陪笑著百般呵護奉承,到底哄得樓至用了一碗粳米粥,幾樣素日愛吃的小菜,一時吃畢了,又叫他吃了一顆自己秘製的曇花糖,為的是克化得動。
樓至見丈夫像哄著小孩子一樣對待自己,心中十分蜜意,倒也不肯拂了他的盛情,只得張口銜了,一時飲宴已畢,眾人請安之後各自散了,樓至夫妻二人方迴轉自己寢宮之內。
天之厲因與樓至成婚已久,卻比旁人老成持重一些,因親自服侍妻子梳洗了,動作十分輕柔地換了寢衣,一面含笑問道:“這次回來,總要多住幾天吧,好歹你也算是咱們厲族的人了,今兒破五原該在我家裡過的。”
樓至聞言微微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麼說,想來多住幾天,別人也未必就會催我了。”天之厲聽聞此言心中甚喜,因上前將妻子摟在懷裡笑道:“既然這麼說,咱們夫妻多年,便不急於一時了,我見你今兒過來,臉上好春意。”
樓至聞言面上一紅道:“我從佛國來的,那孩子正是纏人的年紀,這幾日倒也應付不得他呢。”天之厲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卻好意思說別人的,你十幾歲的時候還不是為了見到情郎一面,就偷跑出山門之外,鬧得沸反盈天的勾當。”
樓至聞言紅了臉,因伏在丈夫懷中不言語,半晌方想起在劍布衣處所見的愛物,因自袖中取出一顆夜明珠笑道:“你看,這是佛國信眾佈施的東西里頭挑出來的,給劍布衣那孩子鑲嵌在他寢宮裡的天花上面,晚上安枕之時,只要抬眼一瞧,就見到漫天星子,好不壯觀綺麗的,我因愛這件東西,就叫他摘個一顆送我的,你說好不好呢?”
天之厲聞言蹙起眉頭道:“愛妻這話差了,我一個堂堂厲族之王,如何連個佛國天王也比不上,往後在五封蓮主之中越發沒臉了,如今就是真的星星,原也不值什麼,你想要,我便上去摘了來給你。”
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沒得說這樣的大話,我只不信你有上天攬月的本事。”天之厲聞言自信一笑,因低吼一聲,竟倏忽召喚而出那麒麟獸形,倒把樓至唬了一跳,因連忙上前安撫似地抱住那麒麟的脖子,在他耳邊柔聲說道:“這是怎麼了,可有哪裡不痛快麼?”
那麒麟如今不能人言,只是十分溫順伸出舌頭,舔吻著樓至的掌心,似是告訴他自己並無大礙,因轉動腰身,示意樓至將自己當做是坐騎一般上來背部,樓至雖然不知他是弄何玄虛,因見丈夫沒事了,自己也只得爬上那麒麟寬厚的脊背之上。
卻聽得那聖獸嘶吼一聲,降階天井院中,竟是緩緩登雲步月,架起祥雲凌空飛起,樓至因不知原來丈夫竟有這樣的本事,因又驚又喜,連忙俯身抱住那麒麟的脖子維持平衡,那麒麟越升越高,竟衝破萬張雲海,來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