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凡人傷不了的。”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更加愧疚,聲音哽咽道:“我為了這孩子才答應下嫁給你,如今將你們的王嗣弄丟了,你怎麼不打我幾下,作踐幾句,只怕我心裡還好過一些……”天之厲聞言柔聲道:“你向來比我更為看重孩兒的,如今我聽了這話尚且心急如焚,將心比心,不知你心中卻要如何煎熬起來,我心裡憐惜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捨得怪你呢。”
樓至聽聞此言卻是更難將息,因撲在天之厲懷中哭了兩聲,也知道傷心著急不是辦法,遂止住了哭泣道:“你且不用著急,這件事我有些眉目了,只怕是你那好兄弟做下的。”天之厲聞言大驚道:“難道貪穢竟然這般大膽?”
樓至搖了搖頭道:“你可別錯怪了他,他如今就算掌管著皇極殿的差事,好歹也認你是主子,斷然不會做出擄走咱們孩兒這般輕狂的勾當。”天之厲聞言蹙眉道:“你方才一提起此事,我就往貪穢身上想去,這孩子從小心機深沉頗有見識,當日為我爭奪一個子嗣的撫養權時更是玩弄手段八面玲瓏的,我這些兄弟之中,若說有人膽敢犯下這樣的勾當,也就只有貪穢了。”
樓至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我心裡有個人選,此時還不曾看準了,卻也不好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鬧出來,只怕要私下探訪一番,看看究竟,方才不傷了你們兄弟的情誼。”天之厲聞言追問道:“如今你與我成親了,自然是咱們兩個一條心,兄弟們雖然是至親骨肉,將來各自大了,還不是各人過各人的去,怎有為了兄弟情份卻教妻子兒女受委屈的道理。”
樓至聽了天之厲所言,心中知道此役之中他自然站在自己母子一方,方才略略放心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用瞞你,我心裡打量著,只怕是咎殃所為。此事牽扯到一些前世恩怨,只怕你數年之間沉淪在我體內的修羅海中,對自家身世也有些風聞了?”
天之厲點點頭道:“當日厲族曾有過傳說,我們的麒麟圖騰,原是天佛坐騎,修得這樣的功體,只怕你我前世竟有主僕身份也未可知,只是此事過於玄妙,況且前塵往事又與今生今世沒什麼瓜葛,我也不曾執著於此事,就沒有跟你商量過。”
樓至聞言點頭道:“你這樣想法倒也通透,只是我曾有機緣窺探天機,聽聞你們那咎殃王子與我前世有些淵源,卻是我的雙生殺體,當日與我形貌相似功體相同,只是殺伐之氣甚重,卻是個厲害角色,如今若是想起當年的一段恩怨,竟劫持了咱們的孩兒報復,又或是意欲吸取嬰兒元功,助他功體提升功體,豈不是害了孩子麼?”
天之厲聞言大驚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他房中查探。”樓至見狀連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道:“使不得,若咎殃真是我前世的雙生之體,此人性子暴戾喜怒無常,卻不是個好相與的呢,若是一句話說不對付,當真孩兒在他手上,豈不是反而吃了咱們的掛落。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或許可行。”
天之厲見樓至說有辦法連忙問道:“如何法子你且說來,我都依你就是。”樓至點頭道:“如今我冷眼旁觀著,你這位咎殃小弟對你們戰雲界的駙馬劍布衣倒是十分戀慕的,如今不如先暗暗地將此事透露給他知道,教他在寢殿之中明察暗訪一番,那咎殃做事未必肯十分防備他的,若是此番能神不知鬼不覺救出孩兒來,豈不是不傷你們兄弟情份,倒也兩處有益。”
天之厲聞言點頭歎服道:“果然你做了小君之後長進多了,此事是我思慮得不周全,如今全憑梓童裁處吧。”樓至搖頭嘆道:“這有何嘗是我願意動用心機,如今身處這樣的處境,也說不得只好掙命罷了,且喜那劍布衣是我師弟,如今要求他此事倒也不難,只是不用你出面說合,就安排我單獨見他一面,我自有道理。”
天之厲聽聞妻子之言倒也妥當,因在偏殿之中安排了一桌客飯,命人傳喚駙馬劍布衣前來侍宴,一面自己卻迴避了出去,給他兩人自便的空間。
樓至許久不曾見過劍布衣了,如今再見之時卻是恍如隔世一般,那劍布衣此番見了樓至,卻有些顧不得,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雕花玉腕道:“你好狠的心腸,這些日子竟是問也不問我一聲。”
樓至見狀唬得花容失色,連忙掙脫了劍布衣的控制轉身迴避道:“駙馬這是做什麼,咱們斯斯文文的說話,如今我是戰雲王后,你可別打錯了主意。”那劍布衣聽聞此言卻有些心虛委屈起來,因頹然歸座嘆道:“你說的是,如今我又有什麼臉面拿話問你呢。”
樓至見狀倒有些不解道:“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怎的說出沒臉見我的話來了。”劍布衣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