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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過東西,怎的這般眼皮子淺,沒得讓無後哥哥取笑了你去。”

質辛聽聞媽媽奚落自己,涎著臉摟住樓至的脖子笑道:“媽媽不是常說無後哥哥是自家人,不礙的。”說罷撲稜著小手,還要去抓地上的珍玩,樓至沒奈何,只得放下質辛由他淘氣,一面對照著手中卷冊,與宮無後一起打點滿地的彩禮。

細看之下,卻見光是妝奩之物便有一車之多,不由向宮無後搖頭笑道:“這人好沒個算計,我又不是女子,要這些勞什子做什麼。”宮無後笑道:“娘娘不知,這原是後宮制度,祖宗規矩更改不得,若是按照聖上的意思,當日籌備之際卻曾言講道,娘娘原是東家之子的品格兒,只怕這些脂粉倒汙了娘娘顏色。”樓至聽聞此言臉上一紅道:“我原本瞧著你性子單純才留你在身邊的,如今可不是給他教壞了,趕明兒家去,少在他跟前走動,學些這般油嘴滑舌的淘氣,將來我可不敢把身邊的女孩兒指給你,沒得耽擱了人家。”

宮無後聽聞此言淡然一笑道:“娘娘美貌,天下皆知,倒不是無後在您跟前逢迎,若說那件事,無後只求此生伴在娘娘身邊便為天賜之機,旁的就再無他想了。”說罷神色黯然看著水熒兒的墳塋不語。

樓至未曾想到幾句玩話卻觸動他這般塵凡,心下暗道可別看錯了此人,雖是個小黃門,卻如此情深意重,如今也算身份顯赫,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只因當日一段青梅竹馬的交情,竟意欲為他義姐守身終日,獨對孤墳,算起來此人情誼深重,並不在蘊果諦魂之下,不由越發心生憐憫,正欲上前找補幾句,卻聽得宮無後好奇道:“此物並不在禮單之中,不知怎的混了進來?”

樓至上前細看之時,竟是當日自己前去王跡家中求醫之時所得的一種藥糖。因王跡深知自己不喜苦口良藥,便對比著脈案,仔細斟酌了一個方子,糅雜了曇花的花瓣在內中作為藥引,製成一顆顆晶瑩的藥糖,盛在一個精緻的琉璃罐內送給自己。

雖然樓至因長久臥病,見了藥物便不耐煩,卻因此物珠圓玉潤、玲瓏可愛,每每只當做零食,與渡如何或剡冥他們閒談之時便可含在口中渡化入腹,是以對這藥糖倒十分依賴看中。

身子痊癒之後,復又經歷戰雲一役,王跡亦如法炮製,將此物贈與樓至一罐,喜筵之中本想歸還,卻陰差陽錯給他騙了清白,此物便遺失在那戰雲王殿的暖閣之中,如今重見天日,樓至心中便知王跡早已探得此地,送來此物混跡在文定之中,莫不是投石問路之計?

宮無後兀自整理東西,一面與樓至閒談,卻不見他有何搭話,抬眼一瞧,卻見樓至怔怔看著那罐藥糖不言語,便好奇問道:“娘娘莫不是不認得此物?既然如此,許是往來使者落下的私物也未可知,不如讓無後拿去潑了,省得礙眼。”樓至聞言神識一驚,連忙遮掩笑道:“這原是我昔日身子不好之時太醫給的方子,因我素喜甜食,便製成這藥糖的樣子哄我吃了,只是多日不見,不知何故卻在此處。”宮無後聞言笑道:“許是聖上顧念娘娘身子淡薄,順手命人捎帶而來?”樓至點了點頭,並未答言。

宮無後見樓至神色恍惚,便上前關切道:“娘娘忙了這半日也乏了,如今東西都已經檢點清楚,這大日頭底下站著,倒沒得曬壞了娘娘金枝玉葉,不如越發到內間歇了中覺再看不遲。”樓至正在心思纏綿之際,聽聞此言點頭道:“想是身子沉重之故,只忙了一個早晨就這般疲倦起來,我去內間略躺一躺,此處便勞你為我周延。”說罷轉身進了房中,回頭一瞧宮無後兀自在院中收拾,質辛歡呼雀躍在一旁打雜,便打起簾子進了內間,細算日子,明日恰巧又逢村中集市,既然王跡已經探得此處,卻遲遲不來糾纏,想必那策夢侯定有一番說辭,倒不如明日依舊假借閒逛為名,將那捲小說歸還與他,再一探他的口風,便知端的。想到此處,款去外衫歪在炕上,伸手在炕洞之中將那捲道聽途說之物摸索在手,展去風塵,隨手翻閱起來,卻見內中有一回目寫到:“一雙人劍上論琢磨,天之厲寢殿小登科”。

樓至看罷大吃一驚,心道此回分明當日自己夢中故事,策夢侯既然敷衍出一段風月,看來並非事如春夢了無痕,翻開細看之時,果然與自己夢中所見一般無二,只是自己夢中疼痛,便悠悠轉醒,並不曾經歷往後之事,此時風月在手,卻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思忖再三,還是翻開書中正文。

卻見上面寫到:“那天之厲將自家濁物侵了樓至花道之中,只是略略探花一二,樓至便哭喊嬌啼起來,原是那話龐然暴跳,便是成年女子亦不能立即承恩,何況豆蔻少年。彼時幼童慘叫之聲迴盪幽深寢殿之中,竟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