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計較,臉上又是一紅,捶了他幾下道:“還道你是正色聽我規勸了,誰知竟是為了這個,我的身子又沒有桃汛之期,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呢,真是個‘無事忙’”。
蘊果諦魂聽他嬌嗔自己,爽朗一笑道:“你若是著急,今晚一定鞠躬盡瘁。”說罷在樓至唇上一吻,將他摟在懷中隔著中衣輕薄起來,樓至笑著推他道:“快別鬧,咱們去瞧瞧質辛的功課罷。”說罷回身跑了,卻給蘊果諦魂一把捉住了中衣的衣襟,伸手一掀,將樓至的中衣扯在手內,在他眼前一晃,卻聽得裂帛之聲,那冰綃的中衣卻給蘊果諦魂撕得粉碎。樓至恨恨一跺腳道:“這套冰綃的衣裳不容易得,你怎麼這樣糟蹋東西!”蘊果諦魂笑道:“你再跑,可就沒得遮掩了。”
樓至聽聞此等調戲之語,復又想起上次在芙蓉山上客棧之內,蘊果諦魂曾經與渡如何聯手騙自己上山賞月,卻在客房之內做了那秋胡戲妻的勾當,一件一件脫了自己的衣裳,還盜走自己的一雙金履,當日自己感念他不辭勞苦日夜兼程前來探病,曾經被他開了上路,想到此處不由臉上一紅,那蘊果諦魂料想他亦是想起此番旖旎,便笑道:“當日沉醉溫柔鄉中,不知今夕何夕,幾番鴛夢重溫?”
樓至聽聞此言,知他亦想起那一夜,若是再與他調笑一回,今日恐怕就要賴在床上,連忙奪手跑了,一面瞧著前方一架琉璃屏風之上有件跟自己的九重紗衣色澤款式差不多的衣裳,便意欲伸手摘取,以作遮掩之用,誰知輔一伸手,蘊果諦魂卻瞧出了他的意思,彈指之間驟然發力,那琉璃屏風如何禁得住蘊果諦魂內功,應聲玉碎,散做滿地珠璣迸射,竟將上面的金縷衣割裂殘破,無法穿用,樓至見蘊果如此豪橫,不由回頭妙目含嗔瞪了他一眼,誰知此番玩笑之際,倒激起樓至少年心性,偏要在金縷衣之中甄選一件穿用,以銷蘊果氣焰。
樓至如今身子大好,已無顧慮,運起十成元功,一提真氣躍起丈餘,半空之中瞄準一件衣裳,施展輕功凌身意欲奪取,蘊果諦魂與他夫妻多年,卻早已一體同心,見他眼神便知樓至心下中意哪一件,再一彈指,那架屏風依舊玉碎,其上的金縷衣無可倖免,應聲裂帛,樓至見蘊果深知自己心思,一面心內泛起蜜意,一面到底不服,復又凌空一躍,往另一件紗衣而去,兩人眼神交匯幾番,竟競逐起內力輕功起來,可憐滿室珠璣給他夫妻二人糟蹋的一片狼藉,如此幾次三番,到底樓至心軟,收了輕功躍在蘊果諦魂面前,按住他手腕道:“罷、罷,此番我認輸了,勸你少作些孽吧,這樣的東西件件都是難得的,看你……”
兩人內功原本伯仲之間,如今蘊果諦魂為了應付樓至身形,亦是已竟全功,額上滲出薄汗,樓至取了貼身小衣上的帕子,伸手在蘊果諦魂面上為他擦拭一番,蘊果見愛妻如此心細,不由內心柔情蜜意起來,卻促狹一笑,就著樓至抬手的姿勢扯開他小衣上的繩結,樓至未曾想到蘊果仍未饜足,回神之際自己已經上身半裸,不由繃起臉道:“蘊果,你再鬧我就惱了!”卻聽得蘊果諦魂頑皮一笑道:“你捨不得。”樓至給他涎著臉出言調戲,心下羞澀不敢還言,只得恨恨說道:“看你這樣糟蹋東西,卻只為欺負我,這裡隨便一件衣裳都是難得的,也不知繡娘要費多少工夫才能織成,你怎麼這樣不知珍惜。”蘊果見樓至半裸著身子語帶嬌嗔,越發顧不得,將他摟在懷中,把自己外衫將他的身子裹在內中笑道:“這不值什麼,阿房一炬,驪山烽火,博卿一笑。”
樓至聽聞此言噗嗤一笑道:“越發像個昏君了。”彼時樓至的身子給蘊果摟在外衫之中,只剩一件貼身的褻褲,蘊果伸手探得了,輕輕一扯,復又將其奪在手內,自外衫中扯出,在樓至眼前一晃,樓至急道:“還我!”伸手欲奪,誰知蘊果身形晃動,躲在那架鳳冠霞帔之後,復又將手上的褻褲撕碎,此時樓至離了蘊果的庇護,身上已給他剝得不著寸縷,連忙伸手護住身上的妙處滿面嬌嗔道:“蘊果!”卻聽得蘊果躲在鳳冠霞帔之後笑道:“如今滿地都是衣裳,你只撿自己喜歡的穿用便罷了,卻如何埋怨我來?”樓至環顧四周,滿地珠璣玉碎,如何穿著,卻只剩眼前這件後服或可一用,便知蘊果諦魂此番調戲他,是意欲讓自己穿了這件中宮禮服給他看,心中雖覺不妥,只是自己光裸著身子卻也終非了局,只得含羞伸手取了那大紅的禮服披在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正名份,為樓兒封后做準備~小巧之能,明清武俠小說中指代輕功。
第五十六回
閉長門宮花寂寞;越制度步步生蓮
樓至伸手取下那件大紅的禮服略略掩住身上的妙處,一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