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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還要進來不成?”誰知那蘊果諦魂輕笑一聲道:“也好。”說罷竟登堂入室進了樓至的禪房。

樓至原本如此說,不過想難為那蘊果諦魂一回,此時更深露重,若是尋常人見他如此態度,定會明白此番言語就如下了逐客令一般,誰知那蘊果諦魂順勢而為,竟搶先一步進了樓至的臥室,倒把樓至晾在外面,進退兩難,想要高聲呵斥他,怎奈禪房深處其他師兄弟都已經安置了,多有不便,樓至暗暗思忖今日情景,連自己的師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想必此人背景了得,若自己此時鬧起來,又要連累師尊出來打圓場,思前想後,少不得忍氣吞聲跟著蘊果諦魂進了自己的禪房。

樓至原本想要拿出師兄的身份彈壓他幾句,叫他回房安置也就罷了,誰知一進門,竟見蘊果諦魂斜倚在自己的禪床之上假寐,神色頗為自得愜意,饒是樓至百般忍耐,此時也壓抑不住自己的雷霆,徑自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推道:“起來!”誰知那蘊果諦魂見他進來,睜開眼睛笑道:“師兄請坐。”說罷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樓至久在佛鄉受盡百般驕縱,哪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竟給個俗家修行的弟子戲弄,正要拿出自己師兄的身份發作起來,卻見那蘊果諦魂復又笑道:“方才與矩業烽曇師兄起了幾句齟齬,師兄原比我修行得早,教導訓誡也是應該的,只是我為求自保只得出招抗衡,卻不知目下他傷勢如何?”樓至聽他提起矩業烽曇的傷勢,心下關切,卻也顧不得發作,連忙問到:“我剛才看師兄的傷勢,倒不像是佛門招式,釋家慈悲為懷,此招端的凌厲,竟不是你在佛鄉修得的,莫不是你在俗家習得?”蘊果諦魂點頭笑到:“正是。”樓至蹙眉問道:“你武功原來這般莫測,卻又來我們佛鄉做什麼?”那蘊果諦魂藉著月色深看了樓至兩眼方笑道:“為了見你。”

若是在往日,樓至斷然不懂他話中之意,只是如今情竇已開,與那人盤桓過幾次,於這事上面不再像以往那般單純,揣度蘊果諦魂話中大有調戲之意,不由心下又驚又怒,只是礙於更深露重,卻也沒有高聲,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聲道:“休得放肆,今日之事我只當不知道,也不向師尊稟報,日後你好自為之,時候不早我也不虛留你,請你自便吧。”那蘊果諦魂見他逐客,倒也不惱,伸手向懷中取出一瓶東西在樓至眼前一晃道:“怎的不想救你矩業烽曇師兄了?”樓至見他手中所持的乃是一個琉璃瓶,藉著月光隱約可見內中藥液流轉,便知是蘊果諦魂功體的獨門解藥。他此時修行未成,自己的禪天九定之招還未及五成,但也聽師父言講過那江湖中人的武功練至化境之時,都要煉製與自己功體相配的獨門解藥,若是以一般的金創藥醫治傷者,功效卻遠遠不及這獨門解藥,想到此處,心繫矩業烽曇傷勢,劈手就要奪過解藥,卻給蘊果諦魂輕輕巧巧躲過一旁笑道:“師兄怎的不講道理,這解藥是我辛苦練得,怎麼招呼也不打,就要強取麼?”

樓至聽罷他此番奚落,臉上一紅,心知是自己莽撞了,自己久在佛門修行,怎的見了此人卻屢次生了貪嗔之心,日後定要慎戒,不可給他小覷了。想到此處穩住心神道:“我心繫師兄的傷勢,所以見了此物便失了儀態,確是我的不是,矩業烽曇師兄目下傷勢沉重,若是尋常醫治,只怕百日之內不能下床,他性子要強,這樣臥病一定心思鬱結,我雖然不知你二人因何爭執,只是現下確是需你援手解了此招,助他早日康復,我這裡替他給你賠不是,你便將那解藥借我一用可使得?”

那蘊果諦魂平日裡見慣了樓至驕縱煜爚,此番卻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低聲下氣地對待自己,不覺內心一動,輕笑一聲道:“師兄所說的賠不是,就是這般居高臨下的賠法麼?”說罷含笑看著樓至,也不言語,此時蘊果依然坐在樓至的禪床上,樓至卻站在床邊,樓至低頭一瞧,倒顯得自己盛氣凌人,只是自己又不能跟他同坐一榻,難道還叫自己跪下認錯不成?

蘊果諦魂見樓至眼波流轉,知道他為難之處,伸手在自己身邊的空位上拍了拍,眼神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樓至原本對他不耐煩,不願與他親近,此時為了矩業烽曇的傷勢倒也不得不屈就於他,只得遠遠地朝他身邊做了,蹙眉說到:“我替矩業師兄給你賠不是,還請借得解藥一用。”卻見那蘊果諦魂目光如炬,深深看著自己,半晌竟欲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驚惶之間失言道:“不!別人不能碰我!”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題目有愛~

第三十七回

第三十七回紈絝子禪房共寢;渡如何亂點鴛鴦

樓至話一出口便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心虛地別開臉不敢看向蘊果諦魂,誰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