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似是從未見過,不由羞澀難當,心道自家如何沉淪如此夢境,竟與個素未蒙面的小孩子荒唐起來,待要離了他起身,卻給他雙手箍住自己的臀部動彈不得,那少年復又向上攻刺了幾下一面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樓至聽聞此言不解其意,只是花道之中給他磨蹭得動火,若不離了此處便幾欲身登極樂,當下顧不得許多,奮力掙扎起來,卻因自己身形晃動,使那少年更加得趣起來,似是已臨頂峰,伸手在他面上摩挲著笑道:“天之佛,今日領略你的手段,來日自當奉教。”說罷狠狠向上一頂,將那焚身業火洩在樓至兩瓣紅蓮之中。
誰知樓至花道承接業火之際,卻生出許多綿密肌理,將那少年的塵炳困在內中,兩人結合之處佛氣大盛,金光散逸,逐漸蔓延那少年的身子,將他緊緊束縛在內中,那少年面露焦灼之色恨恨說道:“你當真……天之佛……你好狠的心腸……”話說到一半,整個身體竟被樓至韋馱花心之內溢位的佛光煉化,緩緩自花道之中吸入體內。
樓至夢境之中深覺此事甚是荒唐,不由眉頭緊蹙呻吟出聲,卻覺面上還殘留那少年的氣息,似是在輕吻自己,神識一驚倏然睜開眼睛,卻見面前之人竟是質辛,正瞪大眼睛瞧著自己,見自己醒了,便猴上身來摟住他雪白的頸子磨蹭著撒嬌道:“媽媽今日也賴床,早課也不曾看過質辛,晚膳就給質辛餵飯可好?”
樓至給他如此一纏,竟將夢中之事忘了泰半,噗嗤一笑道:“方才還與你爹爹說你如今大了,要打發人與你延請先生呢,怎的還這般撒嬌?正經進了書房用功幾年,也就該提親了,等將來分房單過之日,也要這般纏著媽媽不成?”質辛聞言一怔,繼而繃起小臉兒委屈道:“質辛不要提親,等質辛大了,就要迎娶媽媽過門。”樓至聽他言語依然充滿童趣,不由噗嗤一笑道:“好,媽媽等著你,只是咱們要瞞著爹爹,不然他知道了不依的。”質辛見媽媽應允了,復又撲進他懷中磨蹭了一回,母子二人嬉笑之際,只見蘊果諦魂打起簾子進了內間,見質辛猴在樓至身上,伸手一把將他提起放在地下。質辛素來畏懼蘊果,連忙規規矩矩垂首侍立。
樓至見質辛面帶泫然,似是無限委屈之意,含嗔看了蘊果一眼道:“看你,倒沒得嚇壞了他。”蘊果笑道:“卻不是給你寵壞了,尋常人家男孩子長這麼大了,哪有還在內幃廝混的。趕明兒進了上書房,還這般沒規矩不成?”樓至聽聞此言蹙眉道:“敢情你是想叫質辛進上書房學習?”蘊果拍了拍質辛的小腦袋笑道:“不然如何請得動那緞君衡,上書房的子弟都是皇親貴胄,質辛進了內中學習,不出一二年便可以出息了。”
樓至伸手接過質辛摟在懷中摩挲著蹙眉道:“正是因為都是皇親貴胄,倒叫人憂心,咱們的孩子雖是在外胡打海摔慣了,卻也是從小在我身邊嬌生慣養起來的,如今教我的兒子給人家做了伴讀,萬一受了什麼委屈卻是如何是好,咱們又不是請不起先生的人家,倒沒得給人家當奴才使喚。”
質辛聽聞大人們的言語似懂非懂並不在意,倒是給媽媽摟在懷內遍體摩挲著十分受用,還不時撒嬌嗅著樓至身上的味道,卻聽得蘊果諦魂笑道:“咱們的孩子豈有伺候別人的道理,憑他什麼皇親貴胄,也只有服侍咱們的份兒。”
樓至尚未答言,倒是質辛先涎著臉撲進樓至懷中央道:“質辛不去,在家塾裡要吃的玩的都便宜,先生又是啟蒙,自小跟著質辛的,進了書房就不能時時看見媽媽了,我再不去的。”樓至聽他說得可憐,連忙將他抱在懷中安撫摩挲著,一面看向蘊果,等他拿個主意,卻聽得蘊果笑道:“當真不去?聽說今年十九郎也進學了,就在緞師父門下。”質辛聽聞這個名字眼前一亮,面上倒躊躇起來,似是動搖之意。
倒是樓至見他二人言語不解箇中之意,疑惑地看著蘊果,卻聽他解釋道:“當日你離家求醫之時,我因要執掌武林事務,又要兼著衙門裡的差事,不能十分照看質辛,便將他寄養在宮中上書房,託那緞君衡看顧幾日,誰知他竟也忙的焦頭爛額,上書房講學之時,竟帶了自己的兒子十九郎前去,那孩子倒和質辛一見如故,十分相與,其後我迎迓於你,去宮中接了質辛回來之時,他兩人竟戀戀不捨,還約定將來進學必然在一處,怎的沒有多少光景,質辛倒薄了情分,忘了當年同窗之誼?”
質辛聽聞兒時玩伴亦要進上書房讀書,心道若是自己與那十九郎日日在一處倒也十分稱心,再說他既然是緞君衡的愛子,自己與他同窗相與,想必那緞師父便不肯十分苛責,自己曾在宮中寄宿幾日,見其中規格制度與盟主府氣象又不相同,倒多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