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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呵護,夫妻之間豈有不護短的?你可別為了這點小事與我生分起來。”說罷伸手攜了劍布衣的手對他微微一笑。

劍布衣見了樓至笑靨,竟怔了一怔,方才回神道:“咱們也算是一桌吃一床睡長這麼大了,我竟不知你幾時生得恁般勾引人的。”樓至聽他奚落自己,臉上一紅道:“誰與你講這些仙鶴打架繞脖子的話。”兩人嬉笑之間,車駕早已出離京城,沿路之上有劍布衣的陪伴玩笑,樓至倒省卻了許多舟車勞頓之苦,一心盼望早日來到戰雲地界,便知王跡端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按下樓至與劍布衣星夜兼程奔赴戰雲地界不提,且說蘊果諦魂送走了妻兒,便回到府中,思忖一番,在書房中寫下一封手信,擊掌三聲,早有一道窈窕身影閃出屏風,盈盈下拜道:“小女子巫陽神女參見盟主。”蘊果略一抬手,示意她起身道:“你拿著我的手信到宮裡,傳喚中宮黃門冗從僕射古陵逝煙前來見我。”巫陽神女躬身說了個“是”字,正欲退下,蘊果似是想起什麼,復又說道:“你且站住,夫人在府內頗有幾個貼心的侍女,你就讓他用小御階進府無妨,我就在出口的書房裡等他便罷。”說罷一揮手示意她退下,巫陽神女躬了躬身領旨去了。

蘊果諦魂獨坐書房之中,抬眼一瞧樓至的佩劍奧義吠陀兀自懸於牆上,不由微微一笑,繼而又蹙起眉頭,取下寶劍在手中摩挲著,心下尋思這書房原是自己與宮中互通有無的小御階一端,成婚數年,樓至鮮少涉足此地,是以自己才將每日奏摺硃批都安置在此處暗格之中,不想夫妻二人竟有如此難捨難分之日,昨夜樓至自薦枕蓆,自己卻因睡在書房之中,防備之心大盛,竟險些誤傷了他,自己與妻子日漸親密,早晚會露出破綻,看來和盤托出之日不遠矣。

蘊果兀自尋思之際,卻見暗門響處,早有巫陽神女引著一個衣著華美錦繡的官員從密道之中魚貫而出,蘊果見那大宗師依舊十分酷愛錦衣裝束,平日裡將自己執掌的煙都內衛仿照當日錦衣衛樣式裝束起來,在文武兩班之中頗有微詞,心內十分不以為然,只是他深諳用人之道,卻未曾形於顏色,是以那大宗師至今並未稍加收斂,依舊我行我素。

大宗師自小御階出口進入蘊果諦魂的書房,因是在宮外,無旨不知如何稱呼,只得垂手侍立,蘊果對巫陽神女點了點頭,示意她退下,一面起身離座,緩步走向古陵逝煙,大宗師見蘊果親臨自己身側,額上薄汗潸然,卻不敢伸手拭去,只得將頭愈發低垂,眼觀鼻,鼻觀心,做出十分恭敬之意,卻聽得蘊果諦魂冷笑一聲,將手中寶劍直指大宗師咽喉,古陵逝煙倏忽一驚,也顧不得奉召,放低身段跪倒塵埃,伏地叩首道:“奴才死罪,祈望聖上寬恕。”半晌方聽得蘊果笑道:“內相大人忒多禮了,我一個小小的武林盟主,怎受得如此大禮。”說罷竟欲伸手相攙,唬得大宗師伏地倒著爬了幾步,連聲說道“使不得。”蘊果諦魂見他此番誠惶誠恐,便暫息雷霆之怒道:“平身吧。”

大宗師得了旨意,稍稍伸手拭了拭額上薄汗,以免御前失儀,卻也不敢十分放肆,垂手侍立一旁,卻聽得蘊果笑道:“這是你主子的佩劍,我如何能用它傷了你,不過玩笑罷了,內相大人不必掛心。”

大宗師一時不解聖意,惶惑不敢答言,蘊果諦魂笑道:“你可知你的官名何意?”大宗師不知蘊果何來一問,心下尋思道自家官職乃是“中宮黃門冗從僕射”,因本朝並無冊立中宮,不過在宮中只設虛銜,統領朝中煙都內衛而已,想到此處恍然大悟道:“來日迎迓娘娘入宮,奴才甘為犬馬,為聖上與娘娘分憂。”

蘊果見他還算機靈,點頭笑道:“好個內相大人,我卻未曾看錯了你,只是如今怕是你這黃門令也做到頭了……”說罷臉上勃然變色,盡顯天威,大宗師剛剛緩過一口氣,還未及有所反應,惶恐不知如何自處。

卻見蘊果諦魂自袖中取出一物,正是當日借給劍布衣的盟主大令,用力一擲,在地上摔得粉碎,蘊果催動元功對映其上,緩緩浮現內中暗語,上寫著“執此令者,內衛共擊之,立決無赦。”幾個陰文小字。大宗師一見此物,便知當日京中戒嚴遍尋不得,必是蘊果欲殺之人竟不知從何得到訊息,將令牌隱藏起來,藉著其他方式出得城去。此事皆因自己辦事不力,擾了蘊果諦魂綢繆之事,他素知當今天子喜怒無常天威難測,此番自己恐怕觸怒聖駕,連忙推金山倒玉柱,伏地再拜請罪。

卻聽得蘊果輕笑一聲道:“此事說起來卻也不能怪你,倘若那人前身竟是我在佛鄉之中的一位舊相識,能看穿我地藏法言的陰文功體,卻也不足為奇。”說罷一抬手,示意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