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為了他卻來討好你不成,不過見你今日為了迴避我們說體己話,往御書房多走動了一遭受了勞動,如今要犒勞你一番罷了,你既然不領情,快離了我這裡罷,省得一會兒又說我因要什麼才這般殷勤待你的了。”
蘊果諦魂因今日未曾與妻子說過幾句體己話,如今見他言語之間略有嬌嗔之意,如何把持得住,連忙握住樓至的手腕將他一把拉入懷中陪笑道:“看你,我不過說句玩話,如何就這般計較起來。”說罷就著此番姿勢,在樓至的香腮上一咬。樓至因近日聽信王跡之言,已經認定腹中所懷乃是聖魔雙子,如今見丈夫親近自己,雖然有王跡斷後,依然十分憂心腹中孩兒,不敢放肆,連忙推拒他道:“看你急的那樣,往日也不是沒有給過你甜頭,怎麼青天白日的倒等不得。”說罷俯身服侍蘊果諦魂脫了靴子,叫他上了鳳床端坐好了笑道:“我打發你吃了晚膳早些安置罷。”
那蘊果諦魂見美色當前,面前縱有蘭陵美酒龍肝鳳髓,到底比不得心上人秀色可餐,如今見他曲意逢迎,心中促狹一計笑道:“話雖如此,咱們夫妻琴瑟和諧,何必國禮,自然是一同用膳得好。”樓至聽聞此言心無防備笑道:“如此我便失禮了。”說罷也脫了繡鞋上了鳳床,與蘊果諦魂相對而坐。
卻見蘊果諦魂移了榻案,伸手將他扯入懷中意欲輕薄,連忙掙扎起來道:“我就知道你沒按著好心,哄你吃飯當真比質辛還難呢。”卻聽得蘊果諦魂笑道:“用膳罷了,只是批了一晌午的摺子,口渴得很。”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這話扯謊,我明明打發人送了參茶過去的,只怕是你嘴刁不肯吃,倒說我委屈了你。”蘊果諦魂聞言蹙眉道:“誰吃那個,好好的參茶加了蜂蜜都絮了。”樓至聞言笑道:“這倒奇了,往日因我素喜甜膩之物,只在自己的參茶裡放些蜂蜜,沒由來你總在我茶盅裡吃我剩下的半盞,我只當你也愛這口味,才特地親手加了進去的,如今倒嫌絮了,真是天威難測不好服侍。”
蘊果諦魂聞言不以為然道:“新煮的如何能與你用過的相比,內中還有你口內龍涎,卻比蜂蜜香甜多了。”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好沒臉,吃人剩下的東西。這也罷了。”說著伸手在榻案上取了湯婆子裡煨著的參茶在手中呷了一口,遞在蘊果諦魂手中道:“你愛吃剩的,如今就在我手上吃一口現成的,可就安分些用膳吧。”誰知蘊果諦魂就著樓至手中吃了一口參茶蹙眉道:“不如往日好吃,我吃了不開胃,便不想用膳。”樓至聞言不知他又要唱哪一齣,恨得伸出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狠命一戳道:“你這冤家,分明是要糾纏我。”
蘊果諦魂見妻子惱了,倒不敢高聲爭競,連忙涎著臉陪笑道:“好好的怎麼惱了,我口味原有些刁鑽,你又不是第一次陪我用膳了,誰知那參茶不香甜,卻是少了一樣東西在內中。”樓至聞言不解道:“你原說不愛吃甜的,我才給了你煨著乾淨的那一碗,怎麼又嫌不香甜,分明是難為人。”蘊果諦魂笑道:“世上自然有比蜂蜜香甜的東西,卿卿怎麼佯裝不知,倒來問我。”說罷促狹地伸手在樓至胸前揉了兩把。
樓至見狀臉上一紅推開蘊果的手臂,伸手掩在胸前嗔道:“好好怎麼上手起來,如今還沒掌燈呢,要是有人撞進來可怎麼好,我也是快滿三十的人了……”蘊果諦魂見妻子嬌嗔之際滿面紅暈,卻比當日新婦豔妝別具意趣,心中很有些動火,低啞著嗓音笑道:“你賞了我吃兩口,我就聽你的乖乖用膳可好?”
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心中兀自盤算道,若是給他褻玩了此處,只要不碰花心緊要之處,腹中魔子未得聖氣衝撞,倒也不礙,如今雖然羞澀,若捨得一個妙處換得一夜清靜,倒也便宜,看此番光景,眼看就要掌燈,萬一自己把持不住鳳床承恩,少不得還要抽身傳遞訊息,若是捱到天明,又不知腹中魔子是否等得,豈非要懸心一夜。樓至心中思前想後權衡利弊,雖然含羞,也只得低眉耳語道:“這也罷了,只是若你再圖別的,可就別想再沾我的身子了。”
蘊果諦魂見妻子肯了,心中自然雀躍,連忙賭咒發誓說今晚僅止於此。樓至心中暗笑他欺哄自己的模樣卻與質辛有些相似,一面紅著臉解了外罩的珍珠衫與前襟上的排扣,伸手探入懷中開了金鎖鏈放出肚兜,一對雪白的玉兔裹在西洋進貢的蕾絲胸衣之中,在夕陽餘輝之下晶瑩可愛玲瓏剔透呈現在蘊果諦魂的眼前。蘊果見了妻子身上的這對妙物,不由眯起雙眼十分感嘆造物神奇造化之功,忍不住伸手輕輕捏起一個渾圓在手中褻玩起來,一面笑道:“隔著這個怎麼受用呢?”樓至聞言秀眉一蹙,便知丈夫意欲讓自己解了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