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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想辦法安排相熟的太醫參詳月份之事方為上策……想到此處,也顧不得最光陰,恍然說道:“請先生寬坐,我……我有事要到京中……”說到此處又覺腹中一陣翻湧,不由乾嘔了幾聲,那最光陰將自己的衣袖裹住雙手,將他攙扶起來道:“夫人切莫傷了心思,有話慢慢說,只是你此番症狀,著實不宜奔波,不知有何要緊的事,在下可以效勞麼?”

樓至如今關乎子嗣之事,早已方寸大亂,雖然對最光陰依然懷有戒備之心,只是眼下自己胎象已然不穩,若要逞強施展輕功前去京城,又怕腹中胎兒不保,只得含羞說道:“事已至此,還請先生為我跑一趟京中……皇城之內,煙都內衛,找一趟宮無後,叫他務必將我的手信帶回,就說我……就說我將那信寫差了,如今要塗抹修改,要緊要緊!”

那最光陰聽了十分不解道:“此事卻有什麼要緊,值得夫人這般焦急?”樓至搖頭急道:“先生不知我家中干係,若能幫我辦成此事,樓至韋馱終身不敢或忘先生恩德。”

那最光陰聽聞樓至名號,微微一愣,繼而收斂神色道:“既然夫人吩咐,在下自當鞠躬盡瘁,只是夫人還要給我一件印信,方能取信於人。”樓至點頭道:“這個不難。”說著將自己隨身的一塊錦帕交在最光陰手中,那最光陰得了錦帕,對樓至點了點頭往官道去了。

放下最光陰施展輕功奔赴皇城不提,但說樓至在宮無後家中坐立難安之刻,卻又聽見外面輕輕叩門之聲,心下一涼,心道去的這樣快便回來,難保不是宮無後已經將自己的手信送在了蘊果諦魂手中,轉念一想若是他與最光陰兩人聯袂而回,必然登堂入室直接進門,卻不似這般略帶怯意的叩門之聲,心中疑惑問道:“外面是誰?”卻聽得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莫不是樓至師兄在家麼?”樓至聽聞此言,不由又驚又喜,連忙打起簾子出離外間,伸手開了院門,果然見自己久別多年的師弟觀世法竟來到如今的棲身之所,不由悲喜交集道:“你如何得知我在此處,你們都好麼?”說罷不等他答言,連忙攜了他的手將他拉進房中,彼此細數離別之情。

那觀世法倒像是長途跋涉而來,雖然初秋天氣,正午時分趕路,依然十分燥熱,將袖子在受戒香疤之上抹了抹汗水方才微笑道:“原是當日你們幾個好的風流雲散之後,一直是渡如何師姐掌管著佛鄉事務,不想當日竟也圓寂了,只因野胡禪那廝沒個算計,三天五日的往外遊方,佛鄉又無人打理,是以蘊果師弟指派我做了佛鄉主持,掌管一切事務,前幾日忽然來了一封敕令,叫我們灑掃寺院重塑金身,說是此處原是潛邸,要按照本朝制度重新裝潢,我們才知原來蘊果師弟竟是當今聖上,怪到當日他年紀輕輕,竟有那般威嚴神色,當日我與宮中使者交割之時曾經打聽你的近況,聽那內侍說起,如今聖上已經冊封你做了正宮皇后,不日便要進宮完婚,我因惦記著咱們的情分,總想來瞧你,只是這皇宮大內我們尋常僧眾如何得進,可巧前日竟遇見了劍通慧,他言說自己投胎奪舍之事我只不信,後來他又說出許多咱們兒時淘氣之事,都是些你知我知的勾當,我方信了,他又說如今你隱居在此待嫁白屋之中,若是想來瞧你,此時倒是個空子,我聽聞此言,便將佛鄉事宜交割清楚了,星夜兼程往這村中趕路而來。”

樓至聽聞此言,十分感念他此番情誼,復又嘆道:“當日小弟兄幾人,如今可不就剩下咱們了,可嘆佛鄉一片淨土,終究避不過武林風波,難得你能來瞧我,如今卻給你看見我這狼狽的模樣。”

那觀世法聞言噗嗤一笑道:“師兄如今出落得越發出息了,怎麼說是狼狽呢,再說……”說道此處掩口一笑道:“再說當日再狼狽的模樣我也不是沒見過呢。”樓至聽聞此言,方才倏然想起當日自己昏迷在異誕之脈時,轉醒之際曾聽劍通慧說起過原是他與觀世法兩人將自己救出的,如此說來他竟也深知王跡之事,不由心念一動,當下試探著問道:“當日之事……你卻還記得幾何?”

觀世法點頭道:“當日劍通慧因我是個老實本分的,才叫我去助他將你帶到安全之所,我們兩人為你整理妥當了,真是觸目驚心呢,劍通慧因渡如何師姐是比丘尼,便未曾將此事說與她知道,是以佛鄉之中也只有我二人見過你當日的慘狀。只是此次變故之後,你性情大變,鮮少與我們交心,我們也不好上趕著擾你的,誰知那次之後,竟斷絕了音訊。”

樓至聞言不解道:“那次?”觀世法點頭道:“你卻不記得了?當日咱們依舊在佛鄉晚課之時,那時你竟不知自己懷有身孕,依然登上佛堂,只因腹中所懷的乃是邪魔之子,是以衝撞了神佛,給天佛聖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