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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樓至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仔細著,這裡不比家裡,什麼話都說得,萬一給別苑的宮人聽了去,又要生出多少故事來……”蘊果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此處服侍的人,用晚膳的時候我早打發出去了。”樓至聽罷臉上一紅,才知道他今日已經打定主意要與自己行事,是以早早將從人都打發了。雖然心知早晚有這麼一天,只是如今迫在眉睫,到底害羞,便低了頭不言語,蘊果見他害羞的可愛模樣,便上前伸手欲解他的外衫。樓至急道:“看你這樣急躁,都是當了爹爹的人了,羞也不羞?”蘊果一把將他摟在懷內,在他耳邊低聲笑道:“想是隻當了一次的緣故,到底浮躁些,不如再當幾次,便可以穩重了。”樓至不等他說完,早捧了錦衣進了裡間,又對外間蘊果說到:“不可跟我進來,我換好了自然會出去。”蘊果聽罷一笑,竟不跟著樓至進去,徑自在外間榻上坐了,等著樓至出來。

半晌方聽得簾櫳響動,因內室沒了服侍的人,樓至便自己打了簾子出來,蘊果抬頭仔細觀瞧,但見他穿著錦衣,雙足也換上了平日最心愛的那雙金履,髮髻已經換了晚妝的樣式,隨意披散在身後,只是兩鬢邊佩戴著金色瓔珞,在紅燭搖映之下熠熠生光,眉間一點硃砂之上,不知何時已經點上一顆水鑽,一身服飾搭配得極為雍容,想必連那後宮的妃嬪,也只是望塵莫及。蘊果一時看得怔了,竟忘了出言相戲,樓至撲哧一笑道:“不過一件衣服麼,尋常卻不見你這樣看我的。”蘊果也不答言,徑直朝樓至走過去,在他眉心一點道:“怎麼換了這個?你肌膚白皙,那硃砂倒趁得你俏皮可愛。”樓至給他看得不好意思,低頭笑到:“那原是在佛鄉修行時師父給我點上的,也說這樣好看,只是如今質辛都這麼大了,我也該裝扮得穩重些。”蘊果在他眉心一吻道:“這倒也罷了,只是這錦衣還有個妙處,我演給你瞧。”說罷將樓至錦衣衣領處的兩個絲線繩結一扯,外面的八重金紗竟然飄然滑落,只剩最末一層紗衣還裹在樓至身上,樓至“呀”的低叫一聲,連忙掩住自己身上的妙處,含嗔瞪了蘊果一眼,蘊果卻不理睬,竟然蹲下身子,脫下樓至的一雙金履道:“等一下去甘泉宮,穿著它豈不是糟蹋了。”樓至就這樣身上幾乎透明,穿著羅襪給蘊果打橫抱起,連忙低聲說到:“此去甘泉宮還有幾步路,我這樣打扮如何去得!”卻聽蘊果笑道:“這個容易,外面沒有旁人,我抱著你去便罷。”樓至聽了沒奈何,只得用袖子掩了臉面,任由蘊果抱著自己向甘泉宮走去。

第十九回

甘泉宮離樓至的臥室不過一射之地,沒走多久便到了,蘊果放下樓至,讓他踩在白璧玉階之上,樓至才發下此處溫泉下面還蘊藏地熱,觸手生溫,比驛站那處更讓人舒服受用,只是若想將那股地熱引上來,須將整個白璧玉階做成鏤空的樣式方才可行,自己臥病在床,幾年的光景沒有來別苑,蘊果竟將此處改造得如此奢華,想來就算天街風光也無非如此,此處規矩,大有越制之嫌,倒要找個機會勸勸蘊果收心,他如今雖然權傾江湖,到底犯不上跟朝廷作對。樓至心下盤算著,眉頭就蹙了起來。

蘊果見狀,托起樓至下巴笑道:“如何見了此處光景,倒看得這般出神?”樓至搖頭道:“如今雖然聖魔大戰已經止戰許久,到底世面上不太平,咱們不如暫且修養生息,何苦這般勞民傷財,沒得在江湖上給人家說閒話。”蘊果聽聞,方想起樓至素性不喜奢華,凡事以簡潔為重,遂扶他在玉階上坐了,脫下樓至的羅襪,讓他雙足浸入泉水之中,樓至的肌膚剛剛接觸溫泉,竟覺體內元功流轉順暢,心神為之一振,心內疑惑,抬頭以詢問的目光看著蘊果,蘊果笑道:“如何?這是我無意間在一本武林秘辛中窺探的法子,你可知為何京城裡的達官顯貴紛紛在此處修建別苑,只因此處乃是本朝龍脈所在,這泉水自然蘊含帝王之氣,普通人受用了,無非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龍氣與你功體相和,再輔以白璧養氣,能助你功體流轉自如,如同運功調息一般,我自得了這個法子,想著許是這樣對你的病體有益,便一直命人暗中進行工程,不想剛剛完工,你的身子就大好了。”樓至聞言,方知蘊果這幾年明裡暗裡不知為了自己的病體奔波幾何,看他待自己的光景,若自己真有什麼不測,蘊果難保不會像渡如何所說的那樣追隨自己而去,到時質辛流落民間,又不知要經受多少委屈變故,想到此處,不禁後怕,自己雖然**給了王跡,但是換得一家人平安團圓,倒也……樓至胡思亂想之際,驚覺自己竟又想起了王跡,復又想起兩人上次也是在溫泉之中苟合,而事後那個吻,纏綿悱惻之意多日難以化銷,樓至想到此處,竟覺下腹一緊,內心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