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經歷了喪妻別子之痛,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箇中情由豈有不知,又見他舉止溫文,相比之下顯得自己小氣,倒不好意思起來,只是他性子高傲,不肯立刻俯就,只是拱拱手說到:“先生請起,不過誤會一場,不必縈心。”
渡如何與剡冥也幫著打圓場,好歹請樓至再入內堂分賓主坐下,獻茶已畢,渡如何道:“既然誤會已經釐清,不如就請先生診症如何?”那書生笑道:“兩位既然遠道而來,適才這位先生又與晚生動過真氣,今日請脈是斷斷使不得的。目下兩位前來,可謂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如就請兩位在舍下盤桓幾日,等先生脈息平和晚生再來請脈,未為不可,卻不知尊駕意下如何?”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滴水不漏,渡如何連連點頭,樓至也暗自讚歎此人的學問見識,一時點頭不語。
那書生見兩人默許,便讓剡冥安排兩間客房,打發他兩人安頓,樓至與渡如何看了客房,都是淡雅別緻,雖然簡樸,自有一股清華之氣。一時間到了晚膳時分,書生遣人來請,樓至推說身子不快,並不去與眾人一起用膳,不一會兒,只見剡冥提著一個精緻食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