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過來好像身上被睡眠麻痺的疼痛都一股腦的釋放了出來,安妮皺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肚子的淤青很重,醫療忍術也沒法緩解,不過慶幸的是那一腳下來內臟都沒事。”卡卡西解釋完坐在了椅子上,按了床頭上的一個紅色的鈕,外面立即有人推門進來,護士看見安奈醒了過來後,沒有多問就說道,“我去找綱手大人過來。”
“還要喝水嗎?”卡卡西端著水杯問道,見安奈搖頭就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啊,你睡了近一個星期,但到木葉是昨天的事情了。”
安奈料想大概是自己昏迷回來的路上費了時間,努力回憶著幾天前的事情,心情就低沉的無法喘氣,“最近怎麼樣了?”
卡卡西沉默了一陣後答道,“鼬和巫氺回木葉了,綱手大人打算為他們宇智波一族正名,不過現在不是公開的時候,還處於保密階段這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外界干擾的辦法,畢竟鼬剛移植了新的眼睛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安心的調理,佐助和大蛇丸不知去向,如果綱手大人沒有聽錯的話,他們的目的地可能是漩渦一族的遺址,只是那個地方除了團藏只有大蛇丸清楚了,我們找不到也就沒辦法找回佐助了。”
安奈聽著有些欣慰又有些難過,欣慰是鼬終於可以回到木葉了,這個地方即使對宇智波一族虧欠太多但是鼬的心裡還是渴望著可以回來,每個人在心底都對著家鄉有著難以言喻的歸屬感,就算這個家鄉如何也是出生和生長的地方,有痛苦的回憶,但也有無法捨棄的美好過去,而難過大抵就是佐助和大蛇丸了。
佐助是他的學生,安奈一直以為在滅族夜的時候離佐助較近的自己沒有保護佐助,感嘆自己弱小的同時又替鳴人暗自覺得悲傷,想到鳴人三句話離不開佐助,不知道鳴人現在是什麼心情。
關鍵的是大蛇丸吧,安奈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的手發愣,有的時候對於一種情感是矛盾的,就像是一個事物總有正反的兩面,對於大蛇丸,安奈無疑是憤恨的,憤恨著他拿自己和紅豆做實驗,但不時的會回憶到和大蛇丸紅豆三個人一起修行時,大蛇丸也和其他老師一樣盡心的對自己的學生,甚至照顧著他們,他想著大蛇丸並不壞,但又無法否認大蛇丸做過的一切。
“另外,”卡卡西頓了幾秒後,凝重的說,“要開戰了。”
安奈抬起頭,卡卡西繼續道,“明天就是五大國忍者和鐵之國武士聯合軍集結開戰的日子了,忍者聯合軍總帥是雷影,忍者聯合軍大聯隊隊長由風影我愛羅擔任,我負責第三部隊,戰鬥近中距離部隊,戰爭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鳴人和雲隱村的八尾奇拉比不落入帶土的手裡,聯合對抗曉。”
說到帶土的時候,安奈明顯眨了下眼,但很快忍住了情緒平靜的點了點頭,“我也上戰場。”
“你不能上戰場。”卡卡西道。
安奈不解的看向卡卡西,“為什麼?這個時候有戰鬥能力的忍者應該集結起來,如果是因為我的身體健康狀況,我沒什麼事情了。”
卡卡西堅決的搖頭道,“安奈你不知道,你不需要上戰場。”
“理由,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我不能上戰場?”
“安奈,沒有理由,硬要說的話就是你的身體狀況吧。”卡卡西撇過頭不去看安奈急切的目光,“因為你的眼睛進化問題,累積多年的刺激藥物,隨時會在戰鬥裡突然失聰或是失明,戰場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只要有幾秒的失手就會失去性命。”
“卡卡西,你和綱手大人申請吧,死在戰場沒有什麼,”安奈很認真的說道,“忍者的歸宿就是戰場,我也許真的沒什麼用處,但是我只想做點什麼,我是忍者,在之前我已經沒有了作為忍者的自覺,對敵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了,今天這樣也有我優柔寡斷的原因,如果我能下定決心,也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哪怕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這是遲早的事情,安奈你不要太自責,一開始把你送到外面去做任務就是錯誤的,你太容易心軟,要是你繼續在木葉當個普通的老師這不是什麼缺點,現在面對帶土,我很內疚,內疚到不知怎麼去和對方戰鬥,安奈你比我還要無力吧,這麼多年了,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就算你下定決心和帶土戰鬥,而帶土又死在了你面前,你也不會活下去。”
卡卡西說著就走到了門前拉開了門,“你好好休息,一會綱手大人就來給你檢查,不要想著去戰場了。”
“是綱手大人決定不讓我上戰場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