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笑出聲,拿起了木偶,木偶是空心的,只有背部一個小小的縫可以放入摺好的紙片。
“為什麼我是白色禮服的木偶?”安奈回想起自己舅舅結婚時穿的是黑色禮服。
“我覺得白色的適合你!”
“黑的不行嗎?白色看起來像是新娘的白無垢。”
“那不一樣,這雖然是白色的,但還是男式和服,總要有個區別吧!而且你適合白色。”
“適合是平常穿的吧,禮服為什麼要區別?”
“這裡的傳統,你都忘了,放完我再說。”帶土催促著安奈把紙條放到白色木偶裡。
安奈放完後拿好了白色的木偶,帶土則是拿著黑色的木偶,向著神社裡擺著的神明像行禮,連帶著安奈也不由自主的行了禮。
行禮後,證婚的僧人只是笑著給安奈和帶土手裡的木偶繫上了一條七彩繩子,結結實實的把兩個木偶連線在一起,“現在你們去庭院把這個放在神樹上吧!”
“麻煩了,具體的過幾天來辦!”帶土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安奈就去了神社的院子。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做什麼?”
“啊,這個啊!”帶土看著面前的大樹回答著,老樹延展著樹枝,上面綁著許多的木偶,黑色白色的男式和服,還夾著許多白色的女式和服木偶,大部分掛在中間的樹枝處,“這個鎮子有它獨特的結婚方式,這個是證物,也稱為‘愛證’”這樣的名字聽著也好,帶土摸了摸鼻子掩蓋著酸澀。
“然後呢?”安奈拿著兩個木偶左右的看著樹。
“把這個掛在樹上,越高越好,等有一天一方因為不可抗力死去了,另一方可以去看裡面留下的字。或者兩人結束婚姻了,也可以開啟來看。”
“那扔上去吧!”安奈把木偶就要遞給帶土。
“你扔上去!”
“我扔不到那麼高!”安奈說道,那麼高大的樹,讓帶土來說不定會扔的高些。
“必須要你來,”帶土說著就伸手過來要打橫抱起安奈。
“等一下,”安奈很不自然拿著木偶,“這樣抱著會奇怪。”
“咳,必須這樣!”帶土也不自然的說,“要不我揹你吧!”
“我揹你吧!”
帶土有點為難,“不行,我揹你,背過你很多次了,你可沒背過我,萬一沒背好我摔了怎麼辦?”他轉了過去,背對著安奈。
逆著黃昏越加明顯的陽光,風吹了過來,安奈看見帶土的頭髮柔軟的被風輕撫了過去,結合著收藏在他的心跳裡,過去和現在的記憶。
初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揹著,黃昏下波光粼粼的河水邊,沿著河岸一直走下去。
“我背不也挺好!”安奈說是這樣還是走上前去。
“要丟到最高的那個樹枝!”帶土感覺到了背上的一點重量站直了身體,安奈的手就環在他的身前,一手用力的向上準備扔出去。
“這樣會不會有點遠?”帶土抬眼看了一眼樹頂。
“嗯,帶土,你靠近樹一點!”安奈說道。
帶土往前走了兩步,安奈立即抓好角度丟了出去,木偶飛上了樹頂結結實實的繞了幾圈,“啊,我扔上去了!”
“看來真的是最高的那根樹枝!”帶土放下了安奈仰頭看著樹枝,那麼高的地方,只有他們的木偶掛在上面,“安奈很厲害啊!”
“當然,我……”可是孩子們心目中的偶像啊!安奈吞下了這句話,眼神有些複雜,直到旁邊的帶土推了推他。
“戒指呢?”
“嗯?在這裡!”安奈小心的把戒指從懷裡拿了出來。
“你隨身帶著嗎?”
“嗯,反正盒子也不大,放在身上比較放心。”
“那正好,”帶土開啟了盒子,“先把戒指戴上,過幾天我就回來。”
幸虧安奈的纖長的五指有些骨感,並不比女孩的指節多多少,也大概是因為戒指在估量的時候不是量身定製,要更寬一圈,才正正好好的套進了安奈的手指上。
以前從沒有注意,安奈明顯比滅族的時候瘦很多,帶土凝視著他。
抬起手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安奈覺得太過耀眼設計太過複雜,“看起來像是女戒。”
“……啊,最好的寶石,切割就是那樣設計比較複雜和奪目一點,”帶土說著拿出另一枚;“安奈,該你了!”
拿出裡面另一個戒指,安奈顫抖的手半天套戴不上去,好不容易給帶土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