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琳在旁邊聽到帶土的名字又哭了出來。
卡卡西可以看見安奈的笑容消失了,臉上的紅暈也褪去了,和出發時不一樣的琉璃紫眼睛裡失去了光芒暗淡了下來,那個時候的卡卡西形容不出來,迅速褪去光芒的雙眸讓他心疼。
卡卡西想安奈也許知道了他想說什麼了,他說不出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安奈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反應的,就那麼站在那裡。
卡卡西猜不透安奈的情緒,因為安奈沒有哭只是盯著某一個點一動不動。
最後大蛇丸把手扶上安奈的頭,安奈好像驚醒了一樣,跑走了,紅豆跟著追了過去。
這是卡卡西回來後的那幾天唯一看過安奈的一次,連那天給帶土送別的儀式也沒有出現,他和琳會去帶土的慰靈碑前,在那裡懷念著帶土,思念著帶土,只是一次也沒見安奈出現過。
直到有一天他隨行其他上忍一同執行a級任務而深夜才回到村裡時,他才在深夜裡準備去看帶土。
夜晚是黑的形容詞無盡綿延的黑,覆蓋了整個天空,可以提供光明驅走黑暗的月亮隱藏在雲朵裡,卡卡西走近慰靈碑的時候還是被驚了一下。
一團模糊的影子就窩在慰靈碑前,卡卡西小心的走近,恰好雲朵飄來,月光照亮了大地,逐漸清晰的輪廓,是個背靠著慰靈碑的人。
卡卡西看清後愣了一下,“……安奈?”
那人動了動,把頭從抱著的膝蓋裡抬了起來,還有些迷糊的樣子,紫色的眼睛水濛濛的折射月光,聲音很輕,“……卡卡西嗎?”
“你在這裡做什麼?”卡卡西松了口氣,大半夜的還是很嚇人的,往下看,安奈居然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來,“連鞋都不穿!”
“我在看帶土。”安奈縮了縮赤|裸的腳,“家裡晚上不讓私自外出……”
“你是怕跑出來,穿鞋會有聲音嗎?”卡卡西真不知道安奈在想些什麼,覺得有些頭痛,“……那你怎麼不白天來,你剛才是睡著了吧,這樣會著涼的!”
“因為,”安奈低著頭,“晚上帶土就睡著了!”
卡卡西原本想說那傢伙是夜貓子,但想想還是忍住了,“那他都睡了你說什麼他都聽不到的!”
“……帶土不會想聽我說話的,我就晚上小聲的說,就當他聽著就好了!”
卡卡西摸摸頭,呆,太呆了,他想起安奈比他們都小,又想起帶土說擔心安奈這樣的話,覺得安奈真的是會讓人擔心的那種型別。
“他沒有不想見你,也不可能不想聽你說話,其實……帶土是喜歡你的,他的確放心不下你!”卡卡西說著話。
安奈笑了,眼睛也彎了起來,“謝謝你卡卡西!”
卡卡西伸手想去碰他跟他說他沒有說謊,卻又找不出他沒有說謊的證據,帶土的心思卡卡西不瞭解,看著安奈瞭然的笑心裡悶悶的,揉了揉後腦,睜著死魚眼,不回話了。
“那天我們出任務,你來了是嗎?”卡卡西想起了帶土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回憶著。
“……嗯。”
“你在醫院跑出來做什麼?”卡卡西心裡悶悶的,“不怪帶土急著離開,你那樣不把身體當回事,看了都會心疼吧!”
說完,卡卡西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對上安奈,他只有說錯話的份了。
“……他沒有看見我,你們早就走遠了。”安奈摸了摸被風吹起的頭髮,模糊中卡卡西覺得安奈此時的心情很平和,“我也沒有看見他的背影,這樣也挺好的!有點遺憾的是最後一次看見的還是他的背影,為什麼他總不肯回頭,還是因為我在他不回頭。”
“回頭做什麼?”此時還是年幼的卡卡西還是不會察言觀色,或許那樣昏暗的夜晚卡卡西也看不見安奈的表情。
“我想和他說,我們做朋友吧!還想他回來說也一樣,”安奈說著低低的笑了起來,“然後我就不會多想了!可是我忘記了這是戰爭。”
卡卡西噎住了,轉念一想大概也就明白了,像是安奈這樣把帶土當作精神支柱,他想要帶土的一句話來幫他斷了心裡的想法,即使斬斷的那一刻鮮血淋漓,但只要是帶土確定的,他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
這就是八點檔裡所說的先愛就先輸嗎?卡卡西抽搐了嘴角,他應該不會有那一天的,嗯,應該不會,不不,是絕對不會才是。
“你完成任務了?”安奈轉開了話題。
“啊,嗯!”卡卡西回答。
“哦!”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