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小鬼,你要死了。”
湛藍的眼睛猛地瞪大,鳴人溺在水裡抽搐地看了九喇嘛一眼。對得起票房你妹!這他媽難道不是睜眼就能看的事情嗎!
似乎是被這怨念的眼神給傳染了,籠內巨大的狐狸咧著紫色的嘴唇冷笑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早已認識到會笑的狐狸可怕之處的鳴人第一次靠近了九尾牢籠,如果說之前他收租都是離得遠遠地生怕這個難侍候的大佬搞出點大家都不想的事情的話,那麼他這次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猛地遊向了貼滿符咒的巨大牢籠,然後在狐狸有些驚詫的目光中艱難地吐著泡表達了內心的怨念。
“別…爆……皮…爺…怕……疼!!”
緊接著,就是熟悉到有點痛恨的不詳查克拉,和深沉到誘人入睡的黑色旋渦。
騰空而下的瀑布迸湧飛濺,生硬地淋溼了翹起的髮尾,衝擊著素色的和服下挺拔俊逸的身影。湍急的水流順著黑白相間的鐵質刀鞘逐漸滑落至鞘間,最終洗去戾氣匯化為澄清的水滴,再次悄然融於溪中。
呼嘯澎湃的飛瀑聲混雜著尖銳的鳥鳴。緊接著,鋒利長刀的主人厭倦般踱步上前。修長的手指將額前溼漉的漆黑額髮撂到了一邊,漠然到輕蔑的眼瞳裡似乎殘留著絢爛的青色雷光。
他麻木般循著淙淙溪流離開了吵鬧的瀑布,當溼潤的雙足踏上土地的那剎,高昂嘹亮的鳥鳴聲自不遠處傳來。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抬頭看向了的前方鬱鬱蔥蔥的樹林。
也就是這短暫的瞭望,他沒有尋見喚他歸途的青鳥,而是看見了耀眼奪目的驕陽。
白皙的手掌緩緩抬起,在離面頰不足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緩緩分開了五指,和煦的陽光透過了指尖的縫隙,在暗墨的虹膜上投上一層明媚的暖色。像是被感染了一樣,眼底空洞的冷漠漸漸升溫。
“Sasuke!”
佩刀者彷彿被灼傷了一樣驀地收回了手,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黑色的瞳孔內彷彿凍結了一層駭人的冰霜。他以為他已經聽不見了。
但是那聲音又是那樣鮮活的,就好像是可以觸碰得到的距離一樣。與其說是可悲,不如說是可笑。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理了理身上潮溼的素色和服,順著返回基地的路走進了陰暗潮溼的長廊。他慢條斯理地換下了溼透的舊衣,屈身側臥在了硬質的單人床上。
房間很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桌上擺放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床鋪卻很乾淨,整潔樸素的床單,堅硬劣質的床板。似乎並不為環境所困,側臥者一臉的平靜,他拿出枕邊的忍術卷軸冷靜地學習著。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然後猛地將卷軸摔到了地上,不表露出任何情感的黯色瞳孔透著些許厭惡。
“Sasuke!”
閉嘴。
他合上眼睛煩躁地壓抑著,直到只能聽見自己平緩的呼吸。然後驟然起身,將摔在地上的卷軸放回了長桌。他垂眸盯著那明滅不定的油燈看了一會兒,伸出指尖惡意地撥弄著火苗,姣好的薄唇緩緩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瞧,鳴人,沒有太陽,我一樣活著。
他失去興趣般悶聲冷笑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串無聲的死寂,而沉默亦是孤獨最好的催化劑。外面陽光明媚,淺眠者卻寧願呆在陰暗潮溼的地窟裡。因為聰明的人懂得享受孤獨,這是和聒噪的蠢貨們脫節的必要過程之一。
是的很好,一切都很好。直到有人很不識相地敲響了他的門,在他午睡的時候。
佐井覺得自己開啟門的方式有點問題,事實上他事先預想了無數種與宇智波佐助見面的場景,但是絕逼不是現在這種感覺。以及,他覺得漩渦鳴人口中那些所謂的“最完美最帥氣人群中你一眼就能看見他因為他是穿衣品味最正常的”真的一點都不靠譜。
“穿衣品味最正常?”他很嚴肅地問過這個話題,而記憶中的客棧裡,那個長著滿頭金毛笑得一臉囂張的小子卻擺出了一副有點得瑟的表情來了,好像宇智波佐助的品味好得和聖母瑪利亞一樣,隨時推出去都能走T臺的那種,“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穿得和城鄉結合部似的?”
於是佐井複雜了,他沉默了一下確定這個所謂的“佐助”的房間,在勘察確定了的確只有那麼個臉面對著牆壁的男人而應該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暗門後,再次看向了對方身後衣服上繡著的明晃晃的宇智波的家徽團扇,然後他沉默了。
如果不是看過任務清單上那個綁著木葉護額臭屁著一張臉的拽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