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鳴人才發現了重點,一隻帶著木葉護額的鬥牛犬吊著個死魚眼,一臉淡定地看著鹿丸,然後歡快地一撲,直接咬了他的大腿。
這好像是一劑猛藥,剛剛還是死豬一員的鹿丸君瞬間跟磕了藥一樣崩了起來,腿一蹬甩開了咬著他的帕克,低吼道:“…好疼!!”
“誰讓你裝睡的!”小櫻咬著牙憤怒地看著鹿丸,雖然鹿丸是歸井野罩著的,但是管鳴人管慣了的小櫻還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卡卡西老師讓我們循著佐助君的足跡去追擊那三個砂忍!”
“追擊?…”鹿丸複雜了,他吊著三角眼微妙地看著小櫻,然後雙手一攤,四肢無力一般重新如癱回了椅子上,閉著眼睛無力道,“……你就當我沒有起來過,我繼續。”
……這傢伙!真想替井野教訓他一頓!小櫻的眉毛一挑,碧色的眼睛透出了一種脅迫十足的恐怖光線。時間緊迫,佐助君一個人追擊肯定會有風險!而且——
想到那裡,她的表情不由更加難看了,“這是任務,卡卡西老師指定由我們三個執行!”
鳴人開始是驚悚著的,但是驚悚過後,他就懵懵懂懂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的腦子很亂,但是他聽到重點。
重點不是任務,而是,佐助。
“佐助去追我愛羅了?”湛藍的眼睛伴著幾分呆滯,語氣也有些刻板,鳴人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小櫻,聲音輕柔得像是一片羽毛。
“鳴人,你怎麼好像沒睡醒的樣子!”一爆慄敲在了鳴人的腦袋上,小櫻看著那高高腫起的包,以及那一張依舊茫然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她又想起了心上人現處的險境,氣著氣著,語氣裡竟帶上了幾分憂鬱,“是的……佐助君很危險!他只有一個人!……鳴人!”
鳴人沉默了,他沒有摸自己頭上的包,也沒有吐槽小櫻是不是也學變臉的。只是緩緩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偏頭避開了一隻從遠處襲來的苦無。
小櫻臉色一變,伸出左手試圖拽住鳴人往下按,而鳴人卻直接推開了她,又是一偏頭,避開了一隻苦無。
“鳴人?!”她愣怔地看著面前的鳴人,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人,此刻卻顯得有些陌生。
丟苦無的忍者迅速竄到了面前,抬手致命的一擊向垂著頭的金髮少年襲來,而就在手中的利器距他不過半米的時候,一個黑影猛地將他擊飛到了牆上。
一身品味獨特的綠色著裝的凱擺了個格外帥氣的POSS,很親和地衝著三人比了個“青春”的姿勢,然後嚴肅地板著臉,剛剛張口準備說些什麼——
帕克吊著一雙死魚眼,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漩渦鳴人一把揪起了躺在椅子上裝死的奈良鹿丸,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恐嚇氣息十足的燦爛笑容。他壓低著聲音威脅著,“起來……或者永遠躺在這,軍師,我會下手輕一點……”
煩惱地摸了摸頭髮,鹿丸一把拍開了鳴人拽著自己衣領的手,除了唇角僵硬的弧度,他的眼睛裡溢位了點奇怪的無奈,“……我知道了。”
他早就該知道了,就算最近再沒下限,只要一遇到關於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漩渦鳴人的理智依舊清零。
只要遇到關於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漩渦鳴人的理智就清零,就像只要遇到關於宇智波鼬的事情,宇智波佐助的理智就清零一樣。
由仇恨澆灌而成的幼苗,遲早會開出了誘人的惡毒花藤。它就像是一顆種子,自血月當空的那一夜,埋在了理智的最底層。它喘息著,渴求著力量的存在,瘋狂著,偏執著,那種被詛咒的情感——
叫做孤獨。
對面的紅髮少年已經進入了極度瘋狂的狀態,他失去了對戰開始時期的冷靜。砂子們開始形成了守鶴的形狀,他的半張臉被包裹在了巨大的砂子裡,形成了一個詭譎的狸貓形象,尾巴開始出現,金色摻黑的眼睛像是一種匯有魔力的鑰匙,可以開啟某些封塵的秘密。
唾液從那張無法閉合的嘴裡流出,猙獰的面容醜陋而令人恐懼。我愛羅用瘋癲的聲音吼叫著,“仇恨心的力量,就是殺意的力量,殺意的力量,就是復仇的力量!”
我愛羅是個瘋起來誰都沒有辦法的傢伙。
他認為宇智波佐助和他是同一種人,他們的同樣擁有孤獨的眼神,也只有宇智波佐助,才配和他一戰。
但是……
我愛羅真的很嘮叨,他也是火影裡打架時候特別愛說廢話的一孩子。
事實上,中二們總是喜歡在和一個他覺得“我肯定能弄死他沒跑的”的對手對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