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

看了眼再一次被拍進牆裡的鳴人，三代再一次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

太沒用了！小櫻捂著臉不願去看鳴人丟臉的樣子。

小李剛才是怎麼被這麼弱的傢伙恐嚇的！天天一臉嫌棄地瞥向了身旁表情呆萌的小李。

卡卡西，他是勝不了牙的！夕日紅勝券在握地瞥了一眼對面表情淡定的銀髮上忍。

……這雲真漂亮啊。鹿丸強忍住唇角抽動的**，仔細地研究著蔚藍天空上的浮雲。

這個時候誰也想不到，看得最認真的，其實是我愛羅。

那幾乎是目不轉睛的凝視。

是血。

紅色的，粘稠的，順著腦後勺輕輕滑下。

好疼……腦袋暈忽忽的，甚至反胃了起來。

這到底是拉了多大的仇恨……才一定……要把人撞出腦震盪腦溢血才安心啊…！

“他……他的眼睛……”

漩渦鳴人順著凹陷進去的牆壁緩緩滑下，赤色的血花在湛金色的髮絲上暈開，他踉蹌著站了起來，一把拽開了系在腦袋上的護額，再次抬頭時，妖異不祥的硃紅已經取代了蔚藍。

接著，他動了！

牽線木偶一樣怪異地走向了牙，在對方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裡，殘影一閃。

等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隻明顯不屬於漩渦鳴人的手扼住了脖子。

那是隻充滿力量的手，足以單隻捏斷他咽喉的力氣，手指上變異的長指甲開始陷進了他的肉裡，窒息感和尖銳的疼痛同時折磨著他。

“……認…輸？”

“…我…咳…我、我輸了！”

幾道冰冷的視線自席上傳來，鳴人下意識地僵了僵，眼前卻依舊花了一片。他微笑著鬆開了捏著牙脖頸的手，那笑容越發擴大，成為了一個空洞的燦笑。

“他說、他輸了……”

“……”月光疾風複雜地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的鳴人，看了一眼三代預設的表情，揚聲道：“第八場，漩渦鳴人ＶＳ犬冢牙，漩渦鳴人勝。”

他贏了，但是周圍一片死寂。

沒有人為他喝彩。

冰冷的視線打在身上像是暗示著什麼，鳴人還是在笑，他的眼睛已經花了，頭昏得想吐，他已經看不清是誰在看他了。

倏地，有人鼓起了掌。

偌大的室內，只有怪異的節奏持續了三拍。

然後，歸於死寂。

鳴人想那個鼓掌的人一定不是個會鼓掌的人，至少他不常幹這個。

……說真的……如果不是佐助在醫院…他一定會認為是佐助吧……但是這次真的……有點支援不住了…啊咧？好像有點……站不穩？

嘖嘖，看不清眼前了啊……如果這個時候倒下去，會不會有人把他扶起來？

拜託了……誰都好……至少別讓他這樣倒下去呆太久…至少…別在那麼多人面前……至少，他已經有那麼多朋友了……

至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臉貼著冰涼的地面，鳴人忽然就有點想笑。

他覺得自己不該哭，因為漩渦鳴人不會哭，他只會笑，如果他都哭了，木葉怎麼辦，佐助怎麼辦，世界怎麼辦，同伴怎麼辦。

但是現在忽然就覺得，他沒他自己想得那麼偉大，拯救木葉？拯救佐助？拯救世界？拯救同伴？

他是不是……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鳴人，你想在地上呆到什麼時候，”熟悉的慵懶腔調傳來，接著眼前有素色的光影一晃，有什麼東西橫在了眼前。

鳴人怔了怔，伸出手在眼前一揮，碰到了那隻戴著手套的手。

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老師……”有點沙啞的腔調，鳴人彎著唇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卻怪異得有點難看，“卡卡西老師……我看不清了……”

眼前的光影忽然晃了晃，接著似乎是對著上方的對話。

“三代火影大人——”

“去吧。”

“是。”

還沒等鳴人反應過來，那隻手用力一提，接著，他整個人就被埋進了一種奇怪的布料裡了。

卡卡西背起了他，一個瞬移消失在考場。

其實只有真正被卡卡西送醫院了，鳴人才知道卡卡西剛才和他說的“佐助到了醫院”是什麼意思了。醫院離考場很遠，但是幾分鐘就送到了，卡卡西其實是在炫耀他的腳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