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佐助那皺緊著眉給小孩換尿布的樣子,手裡的奶瓶一抖一下子全灑在了嬰孩。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換過來的衣服被撒上了奇怪的液體,佐助君的臉自然是黑得“無以倫比”。
終於有些神經衰弱的鳴人,在午後低著腦袋滄桑地走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第十班,也就是同樣閒逛中的阿斯瑪班。
“別吃了笨蛋!等會兒要去吃烤肉,你給我少吃一點!這次一定要好好敲阿斯瑪老師一頓!”少女特有的嬌氣活力傳遍了整條大街,山中井野嫌棄地瞥了一眼直往嘴裡塞零食的丁次,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我吃得下。”丁次含糊不清地說著,依舊認真地吃著包裝袋裡的薯片,似乎那是一種井野不能理解的享受,這無疑讓井野更憤怒了。
“真麻煩。”鹿丸照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被前方垂著腦袋以喪屍形象沒精神地走著的一抹金色吸引了視線,“鳴人?”
僅僅是一句話,對方循著聲音緩緩看向了他,接著,彷彿是變戲法一樣,那黯淡的藍色眸子在見到他之後猛地燃起了名為生命力的火焰,鳴人一下子跑了過來,“鹿丸!”
鹿丸被鳴人忽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有些雲裡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鳴人一下子扯老遠,後面傳來了井野和丁次的驚呼,當然這並沒有阻止到鳴人怪異的舉動。
“什麼了?”出於多年損友的角度,鹿丸看著明顯有些神經衰弱的鳴人,思忖了一下,還是友善地問了出來。
鳴人沒說話,盯著對方的湛藍大眼睛眨了眨,好不可憐。
這讓鹿丸有些蛋疼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總該告訴我吧,不然我怎麼幫你。”
聞言,鳴人彷彿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拽死了鹿丸的衣角,也不知道是見到他興奮還是想起這些日子過得有多悲催,顯得十分激動:“軍師!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你是好人!”
“不,你快說,我趕著吃烤肉,不快點的話,井野那個女人會發飆,”莫名其妙地被髮了卡的鹿丸,黑著線試圖將自己的衣角從對方的手裡拽出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終只得無可奈何地給他握著,眉眼裡也就多了幾分不耐煩,“鳴人,你這傢伙,比女人還麻煩。”
如果是平時鳴人一定燦爛笑著踩鹿丸一腳,但是今天畢竟不一樣,他神經衰弱了整整四天,再不找基友整理一下心情,他估計就得崩潰著和佐助求婚了,“我和你說啊,佐助那個混蛋!——”
鹿丸點了點頭,聽到佐助二字也就有點了然了,只是見鳴人忽然像被卡住一樣停了下來,便說道:“嗯,佐助那個混蛋,然後呢?”
和鹿丸這麼一說,鳴人才發現這件事完全不能和朋友求助啊!他怎麼說?“鹿丸啊我夢見佐助嫁給我了怎麼辦啊我是不是要死了?”不,這麼說的話會被嘲笑死了的吧!鹿丸絕對會嘲笑他的!於是猛地,鳴人又不說話了。
“你說,不說我走了。”看著鳴人慾言又止的樣子,鹿丸抽了抽唇角,腦子裡大抵猜測著,Kiss了?不,佐助那個死要面子的中二怎麼可能會這麼熱情,就算真kiss了估計也是瞪大著眼睛猛擦嘴,裝成一副他很吃虧的模樣。
“那個……如果我做夢夢見我和一個很獵奇的人結婚了……那麼……我是不是快死了?”鳴人複雜地扯了扯唇角,思考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委婉一點地說明,直接遮蔽了主角的名字。
鹿丸一愣,他奇怪地打量了一下鳴人,接著淡然道:“你夢見你和佐助結婚了?”
“不是!!!”鳴人一下子被踩到心思一樣跳了起來,他驚悚地盯著鹿丸的臉,大聲地否決道:“是小櫻!是小櫻!”
不遠處的井野聽到鳴人這麼激動地叫著小櫻的名字,不由得挑起了眉毛。鹿丸則上前一步捂住了鳴人的嘴,事情大抵也明白了,嘆了口氣說:“是是,小櫻是吧,所以你現在在煩惱什麼?”
“嗚嗚!”鳴人嗚了幾聲,示意鹿丸放開他,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鹿丸,我……是不是喜歡……她啊?”
不,你不喜歡他。
深知現在自己的一句話可能關係到鳴人一生幸福乃至性取向的鹿丸長長地嘆了口氣,拍了拍目光希冀的鳴人的肩膀,緩緩道:“夢常常是白天人的記憶造成的,也就是俗話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想想,你白天是不是接受了點關於結婚的記憶,再加上對小櫻給了你什麼刺激,你才做了這個亂七八糟的夢。”
鳴人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總算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