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到男孩耳朵裡又成了另一番意思,他不自在地抽了一下唇角,躊躇了半晌,最終想通了一般緩緩道:“日向寧次,家住日向分宅,無婚配。”
本來持著就算你是雛田我也不原諒你的念頭的鳴人,在聽見日向寧次四個字的時候,瞬間蔫了。想到寧次中忍考試VS鳴人時那場洗腦與被洗腦,一種詭異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你殺死了我的貓!”想到拉雅生前那可愛的樣子,鳴人實在說不出就這麼算了之類的屁話,只得大聲怒斥道,卻也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見鳴人態度有些和緩了,寧次將眼前礙事的髮絲撩到一邊,凝了凝眸,冷聲問道。
鳴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又有些害怕寧次將來報復,於是也不好敲詐什麼的,於是他舉了舉手中失去生命的貓咪,沒好氣地說:“你至少得幫我把拉雅埋了!它很可憐的……和我一樣都是一個人……”
本是怒氣衝衝的一句話,到了後面,竟然有些落寞了起來。寧次一怔,卻也感覺到了點同病相憐,手指不由撫上了額前繃帶下的咒印,臉色也越來越陰霾了起來。
“……喂!”鳴人看見寧次臉色難看地撫著額頭,不難猜到他想到了什麼,於是趕忙出聲打斷了對方的回憶,要知道人一旦中二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連幫忙埋一下拉雅都不行嗎?你到底有沒有誠意啊!”
說罷,鳴人望了望懷裡,那隻活著一般,乖巧地縮著的貓咪,鳴人覺得心裡悶悶的,很疼。
但是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寧次用堅決而不蠻橫的力道從他手裡抱過了拉雅,向四周的草地挑了一會兒,最終選中了一塊盛著野卉的草地。緊接著,他從忍具包裡抽出了一隻苦無,熟練地用指尖轉了一圈,狠狠地扎進了地面。
鳴人驚悚地看著他在地面上一下下地扎著,最終扎出了個不大也不小的窟窿,先是替拉雅默哀了一小會兒,接著又開始擔心起了自己將來的日子。
……苦無都能用得這麼兇狠……上帝保佑寧次將來一定要好好學習八卦掌,千萬別沒事學佐助飛手裡劍。
“你在幹什麼?”將最後一層土拍實的寧次拍了拍手掌的灰塵,他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鳴人的反應,卻見對方閉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於是不經意的,他問出了口。
“沒什麼……”鳴人有些尷尬地說道,望了眼不遠處的小土堆,再望了筆直站著的寧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還有什麼事?”被這樣尷尬的氣氛弄得有點不自在的寧次,卻還是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鳴人瞅了他的臉色一會兒,覺得還沒到極限,還能再逼……那麼一點。
“你看,天要黑了!”鳴人指了指天邊玫瑰色的夕陽餘韻,寧次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緋紅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竟然有些安恬的美感。
“……是的。”這氣氛很奇怪,想到這裡,寧次皺起了眉,他卻不知鳴人看著他的側臉倒是有些發怔。
……日向寧次……不愧是日向寧次……小時候長得不要太漂亮!
現在該怎麼辦?嫉妒一下……?
考慮到嫉妒一個大男人實屬幼稚,鳴人黑了黑線,還是決定敲一頓晚飯。說道晚飯,鳴人不由想起了剛剛放學的時候,伊魯卡的笑臉……拉麵嗎?
“你請我吃晚飯吧!”
“……你要吃什麼。”
“拉麵!”
寧次看了看鳴人,他覺得那個金髮的小子一定不知道,提到拉麵的時候,他的唇角翹出了一個很溫暖的弧度,襯著湛藍的眼睛,有種晴天的味道。
“你叫什麼名字……”幾乎是下意識地呢喃出口,直到對方驚詫地盯著他瞧了一眼後,寧次才覺得自己失言了,卻還沒來得及找個藉口糊弄過去,鳴人便大方地回了話。
“漩渦鳴人,”眉眼彎彎,剛剛還哭喪著的臉,現在卻又像心情不錯的樣子,這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讓寧次開始懷疑,剛才為一隻貓哭得傷心成那樣,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既然要吃你一頓飯,自然不能讓你請得不明不白的。”
不,是因為誤殺了你的貓我才請你吃拉麵的……寧次看了看他那心情不錯的燦爛笑容,也不太好意思打斷他,只得暗自腹誹道。
在寧次的帶領下,鳴人很快走出了樹海深處。他們趕回大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大街上卻還是十分喧鬧,燈火通明,寧次走在前面,鳴人走在後面,兩個人中間始終隔著那麼一段安全距離,直到快將街道逛完了,還是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