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怕,”鳴人笑著將拉雅高舉過頭頂,一人一貓純良地對視著。望著貓咪水濛濛的金色瞳孔,他湛藍的眼睛好像蘊了天空一般溫柔,“不是還有你嘛,儲備食糧。”
“喵嗚!!”五秒前還被四代式眼神閃得暈乎乎的貓咪聽了後面那句話,抄起粉嫩嫩的小肉爪,對著鳴人的臉就是一下。
鳴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輕巧地側過頭躲過了一擊,又將怒氣衝衝的貓咪高高舉著,轉了幾圈,直到對方抗議而虛弱地發出“喵嗚~”的叫聲後,才給那可愛的小傢伙順了順毛,帶進臥室一起鑽進了被窩。
過了很久,久到公寓外的風將樹木卷得“嘩嘩”響,久到臥室內靜得只聽得到孩童規律的呼吸聲。
只聽“啪”一聲輕響,室內一下子黑了下來。接著傳來了類似樹葉輕搖般的絮語,若不是耳力極佳或是受過特訓的人,怕是聽不出些什麼。
“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關燈。”
“關燈?!前輩你是九尾小鬼的保姆嗎?!”
“嘛,輕點聲。”那聲音慵懶中不乏威懾,頓時一切又安靜了回去。
真的很靜,孩童那均勻的呼吸聲彷彿有催人睏倦的魔力,聽得其中一個暗部輕聲地咂咂嘴,倒是另一個隱在牆邊的暗部比較淡定。
那人無奈地揉了揉他那頭亂糟糟的銀髮,透過彩繪的面具凝視著窗外那輪泛黑的彎月。他就那樣看著,直到東方拂曉,換班的人衝他點頭示意。
回到公寓卸下面具和制服的男人皺了皺眉,他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有些在意的。
對了,那個啊,貓肉不會很難吃嗎?
只可惜男人的憂慮一點都沒有傳達給幼童,後者愣是安安穩穩地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鳴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豔陽高照了。
“啊咧?不會吧!這麼遲了!”頂著一頭蓬亂的金髮,鳴人將鬧鐘重重地擱回了床頭櫃上,他像只驚慌的兔子,一邊嚷著一邊往洗手間裡竄,手忙腳亂地洗漱完畢後,從櫃子裡拿出了幾片面包叼在嘴裡,二話不說,穿上鞋子就奔出了門。
他順著街道向火影辦公室一路狂奔,也不去看周圍人的驚詫嫌惡的眼神,剛到了樓下就直接往上衝。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剎住車,樓道轉角處便出現了個逐漸走下的人影,心知已經來不及了的鳴人狠下心來咬緊牙關,“砰——”一聲,和對方撞了個滿懷。
撞到人的鳴人不禁暗自叫苦,現在這可如何是好?順著慣性拽死對方的衣領穩住身體?還是跟著撞擊力往後倒?
剛剛那一下,他的額頭就撞上那人的胸膛了,要是拽死他衣襟豈不是要栽到那人懷裡去?!
想到這一點的鳴人,立刻下定了決心,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倒去。
然而真的倒下去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天啊這可不是摔得屁股開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後面是樓梯啊!摔下去就完蛋了!真的會完蛋的!!!
來不及後悔,就當鳴人絕望的時候,一隻手猛地捉住了他的右胳膊。
十指修長,均勻有力。僅是輕輕一捉,卻給人以信任可靠的穩重感。呈後傾姿勢滯了一會兒的鳴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援助之手驚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接著又是一個拉扯,手的主人將他硬生生扯了回來。
這得多大的力氣啊……鳴人有些發怔地想。
等他看清救了他的人時,卻驚得連謝謝都說不出來了。
那是一個俊美得過分的少年。如墨的長髮被一根簡潔細長的皮筋紮成了一個低馬尾,柔軟漆黑如同子夜的髮絲服帖地垂在腦後,那眼睛靜得像是洞窟裡沉積清幽的潭水,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黑色瞳仁,卻似乎有著無法言喻的魔力。
宇智波——鼬!
鳴人只覺得心裡像是被雷劈剛過了一般,一瞬間亂七八糟的起來。
現在怎麼辦?宇智波鼬啊!那個宇智波鼬啊!要簽名?合影?握一下手可以嗎?等等!剛才鼬好像救了他吧?!
看了看對面瘦弱的孩童千變萬化的臉,鼬微微皺起了眉,卻也不說話。禮貌地點了下頭,示意他沒事就好,不用放在心上,便繞過了愣在原地的鳴人,不動聲色地走下了樓。
鳴人愣了片刻,才緩過神來一般回了頭,急急地尋找著對方的背影。
雖然有點年輕!不過好歹也是鼬大!
☆、2所謂學院
“忍者都是這麼容易不見的嗎?”鳴人喃喃道。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