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有一隻叮在了他的右眼上。
看到這一幕的手冢眼皮跳了一跳。
他確定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為什麼認為,這個人想要偷襲我?”怎麼看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而已。
艾西順了一下長髮,“他對你有惡意……不對,殺意?”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究竟是怎麼感受出來的?
已經對艾西的邏輯無語的手冢拿出了手機,這個人,還是問一問祖父大人怎麼處理吧。
就是這麼想的時候,似乎是蚊子的效力太強大,那個人眼睛還閉著,但是手卻在被蚊子咬過的地方撓了一下。
然後他醒了過來。
艾西看了看他被蚊子叮腫的右邊眼睛,看了看轉身正把手機舉在耳朵邊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手冢,思考著他現在應該說的話。
是應該說‘你醒了’還是應該說‘他醒了’?
男人在剛清醒過來之後只覺得手臂、腿上、甚至眼睛上都好癢,所以在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注意到他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喂,祖父,我是國光。”
電話打通了。
手冢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發現他已經醒了。而且那人在看清他的樣子之後愣了一會兒,面色馬上猙獰了起來。
“是你!我還以為你縮在教室裡不敢出來,現在居然乖乖的送到我面前!”
手冢一驚,看到那個人從褲袋裡面掏出了匕首,手一伸把艾西護在了身後,也沒有繼續和祖父的對話,冷靜的想著處理的對策。
對方手上有利器,就算他和艾西有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也對他們不利。
他能做的也只有靜觀其變,儘量用言語感化眼前的人了。
前面一點手冢還能冷靜的做到,後面這個……
他說話的話只會更加的激怒眼前的這個人吧?
——手冢不知道為什麼有了這樣的認知。
那個男人看到手冢緊張(?)的臉,一股別樣的快感【劃掉】從丁丁的位置【劃掉/這一定
不是我打出來的】升騰了起來,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起了往事。
大叔……有時間講這種事情的話,直接一刀過去早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那個人拿出匕首之後,艾西更明顯的感受到了而已,他不是很明白擋在他前面的戰鬥力低下的人類的想法。
直接揮手凍住了那個人的雙腳和拿兵器的那隻手。
前面面對面的兩個人被著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那男人話講到一半硬生生的卡住了,當然同時卡住的還有他喉嚨裡面的尖叫聲。
任誰——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好吧這個公民大概沒守法——不過這不重要——任誰看到在初夏時節出現的冰都會呆愣的。
更何況這個冰在直接長在了他的手腳上。
他看著被凍住的手,眼睛瞪得極大,彷彿就要從眼眶子裡面跳出來一樣,額頭的青筋也突突突的跳著,他嘴巴微張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艾西看著眼前這個人過分震驚的樣子,終於想起了‘科學’這個詞的意思,就算如此他也沒有為對方解凍的意思。
手冢在平復了心情之後沉默的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艾西,繼續和電話那頭的祖父大人說話。
“是這樣的……”
說完之後他想把手機放回口袋,一個沒留神手機擦著褲子落在了草地上。
真是……太大意了。
難得臉上露出表情的手冢撿起了地上的手機之後,再看了一眼那人手上的冰塊,“你到底……是什麼人?”
甚至說話都不小心顫抖了一下。
艾西的注意力倒是全在手冢的手機上面,他盯著手冢的褲子口袋,剛才從那個手機裡面,傳來了手冢國一的聲音。
他頓悟了手機的用途。
真是先進的精密儀器!
“我是艾西。”不過他也聽到了手冢的問話,抬頭這麼回答了。
他們不是早就認識過了嗎?
“放、放開我!開什麼玩笑!這是什麼鬼東西?!”那邊的男人看著這邊兩個人鎮定的樣子首先發狂了。
本來他的精神就不穩定,現在打破他的常識的東西出現了還困住了他,他的精神簡直快要奔潰!
這層冰看上去很薄,但是為什麼他弄不碎?!而且漸漸變冷的雙腳和右手開始失去了感覺,這讓他更加的驚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