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揶揄著,男人看向少年。
“不好嗎?”
“不,還不錯。”搖了搖頭,對上少年一臉‘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會改的’神情,男人聰明的沒有多話。
躬下身,虔誠地行著禮,男人伸出刻有契約之印的手,宣誓:
“我,戴蒙·薩爾伏諾頓會遵照契約,任你差遣。直到……你復仇成功,交出靈魂為止。”
少年感覺胸口的印記在灼燒,那痛楚仿若白蟻啃噬著。
“記住你說過的話。”疲憊的閉上眼,少年靠著棺壁滑下,臥入織物中。
他找不出更為有利的東西讓惡魔對自己承諾,因為契約書本就是惡魔為了不讓獵物逃走而留下的證明,雖然雙方都有,但是那束縛對哪一方更為便利誰都說不清,或許那只是惡魔為了謀取人類靈魂而施的騙術。
但是,他別無選擇,無論前方多麼的黑暗,他也只能步步為營不斷地向前奔跑。
男人沒有讀心的能力,因而他並不知道少年做了何種抉擇,看著少年疲憊的倦容,他移過棺蓋將最後一絲光線遮蓋。
再次清醒,是因為烘焙所散發的香味。
棺木內不止空氣不流通連帶著採光也十分不良,少年剛坐起身,便撞上了棺蓋。忍著鈍痛,少年瞎子摸象般地摸著棺蓋的紋路,妄圖尋找缺口使視野變得清明。
然而,細短正處在發育階段的手臂不足以頂起那種分量的重物。無奈之下,少年呼喊了男人的名字。
“戴蒙……”
契約的力量即刻就將少年的呼喚傳遞了過去,男人正將手工餅乾裝盤,身上的圍裙也尚未解下。
“少爺,有什麼吩咐。”
“把我頭頂的木板搬開。”
隔著層阻礙,少年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好在惡魔的聽覺向來十分靈敏,男人應了一聲,很輕易地就將蓋頂掀開。
感覺到光線,少年下意識眯起眼,卻發現那光並不刺眼。
“外面天黑了嗎?”轉著頭,看向窗外,但看到的卻是青黑的藤本植物蔓延伸展的枝葉,那開孔的地方與其說是窗,不如將它當做是通氣的孔洞。
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看清了這幢房子的格局,整體偏暗黑系的空間裡只有零星的傢俱,除了一把椅子,只剩幾口棺木,空落落,看著十分陰森。少年瑟縮地動了動,攀著棺壁爬了出來,落地的冰涼讓他倒吸一口氣。
“不,太陽還沒下山。”男人回道,伸手穿過少年的腿窩,將少年安置在椅子上。
少年安分地任他將自己抱起,只是看著男人身著圍裙的著裝有些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