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荔枝核吐出。
“聰明”戲謔的誇獎。
馬進良蹲著,抬頭定定的看著雨化田,眼神中透出溫柔與戲謔:“聰明的話,少爺有獎勵麼?”
隨即傾身向前,向臥榻上的人靠近。
鼻息可聞,眼神閃爍,雨化田伸手揭掉馬進良的面具,身體向床裡靠去:“進良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跟著那人的氣息向前靠近,一個在引導,一個在跟隨。
“你知道。”馬進良跟了上去,在馬上要吻到的剎那,被雨化田反手撂倒在床上,脖子被那人的手肘壓著,雨化田伏在馬進良的胸口上,吐氣如蘭,話語溫柔,表情卻不再是開玩笑。
“進良,你這一路上都想問我為什麼要去南京,為什麼要回到宮裡去是不是?”
“是”
“如果我和你說我捨不得權力和財富呢?”
馬進良沉默片刻,伸出一隻手將雨化田一縷碎髮緩緩挽到耳後,輕聲說:“好,雖然我不贊成,但你想做什麼都我都幫你。”
“進良待我太好”雨化田微笑,任由馬進良撫著他的頭髮,繼續說:“不過,佛語有云,筏不是岸,權力和財富不過是手段,我真正想要的也不是這些。”
“那你……想要什麼?”
雨化田舉手解開發帶,一翻身舒舒服服仰躺在馬進良胸口上,長長的頭髮綢緞般鋪散在馬進良身上,絲絲縷縷像是要將馬進良裹緊:“進良,你不在我身邊這三年裡,發生了一些事。”
雨化田盯著客棧的天花板,眼神放空,娓娓道來:“容我慢慢我講給你聽!”
三年前,馬進良和卜倉舟那場誤會之後,雨化田趕走了二人,獨自建立了西廠,本以為三人此生可能再不會相見了,結果沒想到兩個月後事情就發生了改變……
福建,福寧總督府的密牢裡,一個身穿又髒又破囚服的年輕囚犯蹲在稻草垛上,眼睛無精打采,頭髮散亂,一隻手拿著草棍在頭髮裡戳癢癢,另一隻手的指甲在木欄杆上畫槓槓,自言自語道:“媽的,快一個月了,你當真要我死在這麼?”
忽然聽見雜亂的腳步聲走近,幾個帶刀的官兵稀里嘩啦的開啟牢門上的鎖鏈,將年輕人拖了出來。
“喂,你們幹嘛?帶我去哪?”
“少廢話。”
“我不去,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唉!放開我……”
年輕人頭髮更加散亂,雙腳亂蹬著,但是顯然拗不過幾個官兵的生拉硬扯。
經過重重牢房,來到寬敞的大堂裡,咕咚一聲,囚犯被丟在地上。他抬起頭,張著嘴,一雙高低眉,太久沒見陽光,光線太刺眼,他條件反射的抬起手,手背遮住眼睛,從指間望去,白光裡坐著兩個人,“誰呀這是?”他嘟囔著。
“大膽賊人,見了西廠雨大人還不叩頭?”坐著喊話的人正是福寧總督陳廣
年輕的囚犯馬上眼睛望向另外一個人,逐漸適應了光線,看清了另一個錦衣華服端坐的人,那人的臉和自己長得別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那個雍容華貴高高在上人膚若凝脂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自己則是破敗不堪階下囚徒,下巴上泛著青青的胡茬,眼裡閃著意味深長戲謔的光。
二人對視,囚犯嘴角一挑,眉梢上揚,囂張的笑起來:“嘿,這是京城來的大官吧,花一個月從京城跑到福建,您老人家真看得起我。”
“放肆!”福寧總督陳廣一身大喝:“大膽毛賊,冒充雨大人被我們識破,死到臨頭了還這般無禮,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官兵衝上來扭住囚犯,作勢要打。
“慢!”西廠雨督主作勢微微抬手:“陳總督,你覺得這個人真的和我長得像麼?”
“雨督主,您太會說笑了,這等賊人怎麼可能有您萬分之一的神韻吶,眉眼之間能有一分相似都是他的造化了。”
聽了這話,雨化田輕輕的笑:“可我得到密報你陳大人硬是把這個冒充我的人好吃好喝的供了很久。”
陳廣尷尬了一下,滿臉堆笑:“雨督主,下官還不是因為您的威嚴吶,每次進京到您府上拜見,大人都是國事繁忙,下官也就是匆匆見您一眼,大人位高權重,下官哪敢看得那麼仔細呢?再說這賊人不知從哪裡盜得您的雨字牌,這可是地地道道的真貨啊。”說著將雨字牌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雨化田。
“啊呸,明明就是長的一樣,你哪隻狗眼看出來不一樣了?”囚犯掙脫官兵的手,大喊了一聲。
雨化田單手接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