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般愛乾淨的模樣,根本懶得看這些人一眼。
“哼,雨化田,你不要太囂張,沒了西廠,你武功再厲害也抵不過我們人多……”
馬上的趙通忍不住大喊:“你們還要不要臉,昨天都放你們一馬了,還來,我家督主吃齋信佛,心善,不想你們死得難看,還不快滾!”
黑衣人首領冷笑道:“你算西廠老幾?有種來領教領教我的這把刀,我……”
那人話還沒說完,只聽馬車上啪的一聲,雨化田一拍車板,騰空而起,冷冷的道:“少廢話,一起上吧,天快黑了,沒耐心等你們。”那人身軀再落下來的時候,寒亮的三玄凝雪劍已經朝人群刺去……
一場混戰。
小股人馬圍攻趙通,趙通使出了渾身的本事勉力支撐著……
偷眼向雨化田方向望去,那人被幾十人圍攻,血光四濺,刀劍翻飛,人群裡時不時有胳膊、小腿、腳飛出來……
雨化田覺得身邊的人像粘人的蒼蠅,煩的要死,拍死一片,圍上一群,不禁心煩意亂,剁胳膊砍腿的想解解氣……
突然間,雨化田斜眼看到遠處,幾個黑衣人已經上了馬車,開啟了馬進良的棺蓋,伸手去摸馬進良身上,雨化田情急之下,大喝一聲,頓時眼含厲色,甩手一擊,手中菩提佛珠化成粒粒奪命的武器,向遠處飛去,棺木旁的幾個黑衣人額頭上趟著血倒了下去……
雨化田的分神,讓身邊的敵人有了可乘之機,幾十把刀四面壓來,一個躲閃不及,雨化田鎖骨被一刀劃過……
受了傷的雨化田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三玄凝雪劍再揮出的時候,招招奔著敵人要害,想著早弄死這些人早清淨……
一劍一命
一會功夫,幾十具屍體七扭八歪的躺在四處……
雨化田繞過這些骯髒的屍體,走到馬車旁,將倒在馬進良棺木上的黑衣人屍體舉手一拋,丟出幾丈遠,伸手擦乾淨滴落在馬進良臉上的一滴血,輕輕說道:“沒事了,進良,快到了。”
趙通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抹乾了刀上的血跡,抬臉看,最後一絲夕陽落山……
夜路難行,行進的速度慢了很多,趙通騎著馬打著火把。
“督主,你昨天說不殺生的。”
“我幾時說過?”
“督主忘了?督主說信佛的。”
“信佛的,所以今天親手送他們上西天,幫他們早點結束失敗的一生。”
“哦,可是督主你昨天怎麼不殺他們?”
“因為昨天他們不急著死,今天他們很急,成全他們的心願不好嗎?”
“好的,督主。”
趙通從此對佛學的理解更精進了一步。
前方,遠遠有光亮,二人趕過去,抬眼望,“棲巖寺”幾個大字在火把中亮起。
棲巖寺是深山中一處規模很大的寺廟。
深夜,出家人慈悲為懷,收留了雨化田二人,方丈是一位修行得道的高僧,初見雨化田時身鞠一禮:“施主氣度不凡,老衲有禮了”
雨化田微微還禮,道:“方丈客氣了,深夜叨擾,蒙您不棄,甚是感激。”
“施主莫要客氣,人人相見,皆有緣法”
馬進良的棺木放在雨化田房裡
深夜,所有房間的燭火都熄滅了。
黑暗裡,包紮好傷口的雨化田穿著素白直身,輕輕走到棺木前,手指輕輕溜過木棺的邊緣,微微一用內力,棺木開啟,雨化田將馬進良面具摘下,抱出那人放在床上,自己隨即脫鞋上床,雙掌抵在那人背後,真氣緩緩送出……
屏氣凝神,雨化田深厚的內力向馬進良體內送去,一炷香、兩柱香……
“進良,醒醒,已經二十四個時辰了……”
馬進良沒有反應
“卜倉舟不會騙我的,馬進良你再不醒,我就要去手刃這個親弟弟了……”
馬進良一動不動
雨化田的內力在耗盡……
“進良,我信你,這輩子都信你!”
馬進良手指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
雨化田收功,從背後緊緊摟住馬進良,披散下的黑髮遮住了兩個人的臉,吻那個人的耳垂,呢喃著:“進良,別再恨我了,我們重新開始”。
馬進良虛弱的抬起一隻手,拍拍那人摟著自己的手:“我心裡沒有疤,我心裡只有你。”說罷緊緊握住那人的手……
馬進良在“死去”第三個晚上醒來,之前的每個晚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