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的杖尖同時冒出了危險紅色光芒,微弱的光線襯得金吸血鬼英俊而深刻的臉龐愈冷酷起來。
“我是否能理解為,”阿不思輕緩地說,“你在變相的囚禁我?”
扣住他另一隻手腕的手順著他手臂的弧度上移,罔顧滿是威脅的魔杖,輕柔地擦過了阿不思略顯柔和的面部輪廓,停留了數秒的時間才終於離開。
“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話,”格林德沃輕柔地說,“五個多世紀過去了,阿不思,五個多世紀。我還記得紐蒙嘉德潮溼陰冷的黴味,還記得你把我親手關進去的決絕,還記得牆壁上每一個紋路——而現在,我們都很自由。”
風在他們之間打了個轉兒,卻松融不了半分一觸即的氣氛。
“如果你打算調換囚徒和看守者的身份的話,”阿不思終於輕聲道,“我恐怕不甚贊同。”
他令人讚歎的細長手指靈活地滑動了一下,原本凝在杖尖上的光芒倏然熄滅了,然而他眼鏡後的湛藍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當然不會,”格林德沃翹著微笑說,“阿爾,如果你希望,你可以永遠保留看守者的身份。”
看守者與囚徒?
還是兩個彼此囚禁的囚徒互為看守者?
晚餐的時候伊莎貝拉準備好了雞肉餡玉米捲餅,濃郁的香氣讓阿不思推門的時候眨了好一會兒眼睛,更值得他糟糕的心情愉悅起來的是,伊莎貝拉做飯非常棒。
他從女孩那兒聽說了一些訊息,邁克終於在放學時截住了傑西卡,接受了她的邀請,安吉拉似乎打算邀請埃裡克——那個試圖讓阿不思邀請他卻最終灰溜溜離開的男孩。而伊莎貝拉,她打算下週舞會的時候獨自開車去西雅圖。
“聽上去你不打算參加?”阿不思感興趣地問。
“別傻了,”伊莎貝拉瞪著他,相當用力的,滿是惱火地強調,“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體育課的時候不砸倒無辜隊友了?要知道,舞蹈和體育是相通的!”
好吧,至少它們都需要用腳。
阿不思聳了聳肩,帶著笑意解決掉了屬於他的那份晚餐。
蓋勒特·格林德沃相當擅長各式宴會舞步,相應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也同樣擅長。
然而他們卻從未有過共舞一曲的機會。
第二天英語課的時候伊莎貝拉遲到了,從她魂不守舍的表情來看,上課之前她多半和愛德華和聊了一小會兒。
很顯然,在阿不思沒注意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飛一般的躍進。至少他們中午開始坐一塊兒共進午餐了,還聊的相當愉快。
最糟糕的恐怕就是下午的生物課了,這堂課簡直能稱之為麻瓜界的黑魔法防禦課了——雖然遭殃的不是每年一換的消耗品教師。
班納先生宣佈上課之後,給全班分了一些神秘的小盒子,然後從實驗服的口袋裡迅掏出一副橡膠手套戴在手上,一邊指著桌上放著的東西示範著。
“第一樣是指示卡,”他說,“然後是四尺塗抹器和一把消過毒的小柳葉刀。”他分別舉起一張白色的卡片、一把直板梳和一小塊刀。
“這節課的任務是測你們的血型,為下週末紅十字會在天使港的一個獻血活動。別擔心,孩子們,只需要幾滴血就夠了,”班納先生和藹地宣佈,“現在開始吧。”
愛德華臉唰的一下變色了。
11第十一章
周圍的學生們6續開始了,尖叫聲、抱怨聲和咯咯的笑聲顯得嘈雜極了,愛德華像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在他後面的巫師們低聲商討談判著。
“……不,顯然我不可能同意的,”阿不思纖長的手指規律地敲擊著桌面,湛藍色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格林德沃,“把想要用奪魂咒的念頭塞回你的腦子裡——迷惑咒或者混淆咒,蓋勒特,這是我的底線。”
“別傻了,難道這個世界還能有魔法部會來追蹤你的蹤絲嗎?”金的吸血鬼滿是惱火地說,“難道你想告訴我就因為它名義上屬於三大不可饒恕咒你就真的傻乎乎的遵守規則了?還是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後遺症?”
伊莎貝拉聲音微弱地低咒聲傳來,她背影看上去搖搖欲墜了。
阿不思停止了爭執下去的打算,格林德沃挑起眉,恢復了一貫懶洋洋的模樣。
“真棒,好女孩,”他說,“暈血是個好品質。”
愛德華猛地伸手扶住了伊莎貝拉,簡直稱得上渴望地盯著班納先生,飛快的請求:“班納先生!貝拉恐怕有點暈血——我想我可以把她送進衛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