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冷冰冰地回應,視線自對方的手腕滑到柔和的面部輪廓,簡直是在步步趨近了,“鑑於我們之間的理念溝壑足以塞進一個珊瑚海的情況下。”
“蓋勒特,”巫師重又溫和地說,“你是否還信任我的話?”
他值得信賴的口吻配合著過於透徹平靜的藍眼睛,成功的讓格林德沃神態中的謹慎審視褪去了一部分,停頓了片刻,一隻毫無溫度的、堅硬而寒冷的手輕輕拂盪開深紅的長,與此同時,呼吸灑在了巫師耳側。
“你以為呢?”他輕忽地反問,手掌下掠著解開了巫師鬆散繫上去的雪白絲綢睡衣,動作巧妙的就好像蓄謀已久。
“兩個世界的界限因你而模糊,蓋爾,”纖細修長的手反過來覆蓋住他的,輕微的推拒著,阿不思皺著眉朝後仰了仰,移開了對視的視線,鎮定地開口,“而我的到來增加了不穩定性,兩個魔力出世界容忍極限值的巫師,穿過這個屏障僅需要一個契機……”
“繼續。”
格林德沃說,抬了抬眉,眼底流露出了深不見底的古怪笑意。他忽然在巫師反應之前猛然伸手拽開了對方原本就鬆垮的睡衣,手指未經允許地侵略著屬於阿不思的身軀,在柔軟溫暖的肌膚表面激起一陣下意識的顫慄。
這種情況下有誰還能說得出話嗎?
阿不思剋制著頻率錯亂的呼吸,條件反射就想抽出魔杖,卻被奇大無比的力道牢牢地扣住了手腕而無法動彈。
“難道你不需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嗎?”格林德沃語調滿是愉悅和好奇地問,他湊得更近了些,冰涼的呼吸繾綣流連在對方的臉龐上,帶著無可置疑地強烈侵入感。
“恐怕我不得不提醒你,”阿不思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稍稍側頭避讓了些,嗓音略帶低啞,“等你解決完生理問題之後就可以著手準備我的葬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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