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博思叫去暢談了幾晚,在腦袋裡記下了好多東西,就等著再次巡視全區了。
塞繆爾再次抱著小花和埃德文,乘著他裝逼犯十足的聖子馬車,穿著他樣式不換的聖子服飾,帶著他十項全能的聖子騎士團出行了。趁著戰後重建,物資急缺,塞繆爾帶著何博思的命令,將各地教堂中珍藏的寶物和物資進行下發,先照顧信徒的生機,並且趁機訂下教廷和神父不得奢靡的規章,這點還有具體的規格規定,而何博思早已身先士卒,把弗恩大教廷除了保持表面威儀的東西外,全部進行募捐,募捐來的錢財都用到安置失去家裡主要男勞動力的弗恩周邊家庭去了,此舉獲得了信徒的大筆稱讚,而其他的神職人員,甭管內心是否願意,反正都在痛快的往外掏錢,一時之間單神區和樂融融,信徒的虔誠度蹭蹭的往上升。
按照這種勢,已經有了很大威望的何博思,想做什麼事而得到的阻撓都會減少,何況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減損了神職人員的享受,削弱了他們對信徒的剝削能力和*而已,對整個教廷的發展卻是很好的。只要何博思不發昏,他的計劃達成,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塞繆爾也在想,現在情況看起來好好的,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奮鬥,而他呢,他的夢想實現了?
對照一下他以前希望的,再看看現在充滿了活力不再死板的單神區,想想兩個區已經開放了貿易和交流,戰爭剛剛結束,按現在的穩定情況下百年也不會再開啟戰爭,似乎他想的也達成了。
於是他悵然若失了,不知道該幹什麼好。戰後的重建他做的總有一種盡心卻不用心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動力,等著他把整片單神區都晃完了,完成了他的任務之後,只需要做一個標誌時,他就更覺得無聊了。
此時離戰爭結束後又過去了一段時間,戰爭留下的損傷表面上已經修復了,至於留在人們心中的傷口,只能等待著時間過去。這些實際上的事情,塞繆爾也幫不上多少忙,他現在就起一個激勵的作用,本身卻無所事事,於是他對何博思提出,想出去走走。
何博思想想塞繆爾確實不是能憋悶住的,大手一揮給他放了假,對外宣佈聖子在靜修,讓聖子騎士團守在“靜修”的地方製造假象,塞繆爾則改變了髮色換上普通衣服,帶著小花和埃德文偷溜出去。
換掉髮色的塞繆爾就不會被人認出來,沒有了金髮,碧色眸子並不出奇,這個年代也沒有照片,畫像過於珍貴也沒法廣泛流傳,信徒對聖子的認知就是金髮碧眼,相貌英俊,氣質超凡,而現在灰色頭髮的塞繆爾,和這些描述一點兒都不一樣。
他就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該有的活潑好動,笑眯眯的,走路也不夠沉穩,就個普通的小青年。因為白貓和小花是聖子身邊的吉祥物這事已經廣為流傳,所以埃德文化身為人走在埃德文身邊,他也變化了容貌,免得那豔麗的相貌太過吸引人注意。只是委屈了小花,它自己本身不能變化,塞繆爾甚至想給它改變形態,卻不明原因的失敗了,於是只好藏在塞繆爾的揹包裡,委屈的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沒有了負擔,也有了實力上的保障,塞繆爾終於可以懷著一種穿越者對異世大陸的好奇心,開開心心的遊覽大陸了。雖然看似他走過不少國家,但是都不是來遊玩的,根本沒有好好看看這裡的景緻,品嚐一下各地的美食,身邊還有一個說得上話,又心意想通的朋友,還能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塞繆爾已經不再想還能否回家的事了。哪種可能性他都不想,“活在當下”這種心靈雞湯,真切的安慰了他。
他們一行人是聽說哪裡好玩就往哪裡去,各種奇異的景象,或宏偉或秀麗,還有人工建造的不可思議的美景,特殊的地理環境,不管是哪個,都覺得這一路很有意思。
在路過海邊的時候,塞繆爾還把人魚羅伊叫出來介紹大家認識了一番。塞繆爾用千線鱗叫羅伊出來的時候,埃德文眸子閃動了一下,他早從塞繆爾這裡知道了這個鱗片的表層作用和深層意義,突然從耳朵上摘下他的玫瑰耳釘,遞給塞繆爾,很認真的說:
“塞繆爾,我也想和你交換東西。”
“咦?可我沒有和羅伊交換呀,是他單方面給我的。”
“那我也單方面給你好了。”
埃德文的表情很執著,塞繆爾不接他就不放下。
“可是這個很重要啊,是你的力量源泉,你離它離的越遠,力量就越虛弱,甚至會有生命危險,還是戴在你的身上吧。”
“沒事,我又不會離開你。你也保護我,不讓別人再把我抓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