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基安蒂和科恩拉下槍栓,可笑的是,我這個曾經當過毛利偵探事務所門童的人居然成為了見證毛利小五郎死亡的目擊者。
垂下眼瞼,我等待著槍聲的響起,等待著工藤新一的掩護體死去。
「大叔——賽馬比賽結果如何——」
「足……足球?」玻璃碎裂的脆響讓大家都為之詫異。
我抬眼望去,只見偵探所的玻璃上卡著一顆足球,工藤新一登場!
「啊——臭小子!都是因為你!耳機都掉了!」毛利小五郎張牙舞爪的傻樣此時看起來卻意外的可愛,畢竟他是我無辜的舊識。
和貝爾摩得相視一笑,真不愧是“銀色子彈”工藤新一。
貝爾摩得發自內心的笑了出聲,因為真正得她歡心的人出現了。「嗯哼哼哼哼~Gin,看樣子你是真的誤會了,這件事與毛利小五郎沒有關係。」
「貝爾摩得,看來你真的很看好那個偵探……Ma,已經無所謂了。口香糖和竊聽器上一定有留下指紋,回去分析一下就知道到底是哪個傢伙……」
就像變魔術一樣,Gin兩指夾著的口香糖在我0。05秒的眨眼時間過後便消失不見……不,不對!有人開槍!
Vodka提搶護在Gin的身前,「是對面的建築物!怎……怎麼可能!這樣的距離在700yd以上!不可能!」
Gin是個自傲的男人,唯一的物證被毀,足夠讓他惱羞成怒。
推開Vodka,他一把奪過科恩的槍,開始瞄準對面建築物上的人。「那是……赤井……赤井秀一!」
又是一槍!
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子彈從Gin的眼瞼下劃過,即時見血,心口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不——!Gin!撤吧!我們撤吧!」
見Gin受傷,基安蒂和Vodka也腦充血一般的拉開了槍戰帷幕。
事情很戲劇化,這是我倒地前的最後記憶。
看著Gin身上的傷口接二連三的被製造,我的身體彷佛擁有自主意識一般奔跑出去,嘴裡喊著Gin的名字,眼裡也只看得見他一個人。
貝爾摩得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有聽見,只是感覺右手被她扯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踉踉蹌蹌地側身飛了出去……在沒有任何介質的情況下,我竟然奇蹟般的看見了,700yd以外的建築物上的赤井秀一……
他的表情,不是得意,而是驚懼。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呢……
耳邊傳來清脆的碎裂聲,不,不是玻璃,是骨戒。
看著躺在掌心的骨戒碎片,我忽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胸膛又是染血一片。
骨戒碎掉的那瞬間,被我認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克里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看見他,我只是覺得可笑,所以想笑。
我只知道骨戒取不下,卻沒有想過去破壞它。
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到現在我才懂得。
現在看來,我才是真正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克里斯的身影開始變得扭曲,他嘶吼著咆哮著猙獰著憤怒著。
「範本西!都是因為你!如果你沒有奪走我的骨戒!作為死神我就一定可以等到他!骨戒就是我的命!命!我還沒有見到他!我還沒有等到他!都是因為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絕對不會……」
空間裂開一條縫,我看著克里斯掉進那個縫裡,蹤影全無。
精神世界變得渾濁,我忽然覺得有些困。
內裡很冷,但我覺得肉體很暖。也是,躺在Gin的懷抱裡,為什麼不暖。「Lotus,Lotus,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Gin,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偉大的神啊,請你賜予我最後一絲力氣,請你讓我摸摸Gin的臉。
基安蒂露出一絲不忍的表情,撇過頭去,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有著惡劣品行。「切!命中心臟!怎麼可能沒事!」
可愛的範本西決定將基安蒂無視過去,因為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和Gin說。
以前Gin總是很忙,以前的坎坷總是很多,現在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可愛的範本西先生當然要拼了命的說。
拼了命的,說。
「Gin,我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只是恨自己,連最後一次抱緊你的力氣都沒有了。
「Gin,怎麼辦,以後再也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無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