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這是命令。」
「是,我明白了。」被他語氣內的穩重所感染,我也慎重地點了點頭。將大衣的領子拉起來,把下半張臉全部藏了進去。
不是為了裝酷,是酒店裡的冷氣稍微開得有些大了,我冷=_=。
我們的目的地是這家酒店七樓的酒吧,目標人物是一個有著漂亮長髮的日本女人,然而,Gin唯獨沒有將此行的目的告知於我。
我只能看著他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無可奈何地繼續扮演著跟班角色。
直到,他從懷裡掏出消音槍,將那個日本女人的頭打爆。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只覺得那個有著漂亮長髮的日本女人像花一樣飽滿,年紀看起來並不大,應該二十八歲左右,是一個漂亮並且有氣質的女人。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朵飽滿的花倒在血泊裡,潔白的花瓣染上鮮血點滴,卻更加美得讓人窒息,如同罌粟花一般。
Gin拉著我從防火通道跑至四樓,再好整以暇地乘電梯到了一樓。
跟在他的身後,我們沒有遇到任何人的攔阻,就這樣輕易的全身而退。
保時捷在公路上飛馳,我的雙手不住地顫抖。
車裡突然瀰漫開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去,「你在殺了一個人以後竟然還有心情抽菸?!Gin,你殺人了!那個女人說不定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孩子!你殺了一個人!她是個人!」
「Lotus,作為這個組織的人,你也必須要學會結束一個人的生命。」Gin冷眼看我,他瞳孔之中的我淚流滿面,身軀顫抖。「就算你不願意,也不得不習慣。這就是你的,命運。」
15 與從前接軌
Gin說的沒有錯。
我現下的狀態可以說是舉目無親,除了他們我什麼也沒有,誰也不認識。
加入這個組織的我,打心裡眼裡不過是想擁有一個容身之所。而為了這個容身之所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必須有的覺悟。
「……我明白了。」低下頭看著掌心的生命線,事業線與愛情線,細細摩挲著,我的心竟也漸漸平靜下來。
——Gin說的沒有錯,這就是我的,命運。
又是一陣讓人煩悶的安靜。
捂著肚子,我抬頭看著前方的後視鏡,「Vodka,能不能先找一個地方吃飯,我有些餓。」
確實有些餓。這幾天一直吃流食,消化的快,也就餓的快。
現在不比還是病人的那會兒,天天都有人伺候著吃水果吃點心吃小米粥。
Vodka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最後還是有點遲疑的問了Gin的意見,「大哥,再有一段路就到米花鎮,到時候要停下來找個地方吃飯嗎?」
「米花鎮嗎……」Gin將車窗降下,隨手把菸蒂扔出,「既然Lotus餓了,就找個地方吃午飯。這種小事,以後不用來問我。」
「是,大哥。」
忽然覺得有些睏倦,大概剛痊癒的身子都是這樣容易疲乏。
眼皮不停地打著架,直接乾脆的兩眼一閉,倒在Gin的肩上。「我有些累,先睡一會兒,等到了吃放的地方就把我叫醒。放心,我很容易醒的……」
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在保時捷平穩的行駛中,我聽著Gin心臟傳來的跳動聲,陷入綿長的噩夢裡。
夢裡沒有我曾經朝九晚五的小職員生活,也沒有我這具身體曾經的記憶……
之所以說它是噩夢,那是因為夢裡只有“我”,而“我”是一個將死之人。
“我”躺在血泊裡,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對不起,作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我果然還是幻想著自己的死能夠壯烈一些、帥氣一點。這樣,我也不會在今後的日子裡被良心折磨,而你以後所有的行動也不會再受到我的干擾。很完美的結局,對不對?」
“我”那含情脈脈的眼是在看著誰?“我”死的時候是誰在我的身邊?“我”是怎麼死的?
血色的迷霧中,又是一聲槍響,有人倒在“我”的身邊,嘴角微翹。
他說了什麼?聽不清,聽不清……
「喂,Lotus,醒醒……醒醒……」
在一陣搖晃中,我迷迷糊糊醒來,睜眼看見Vodka撇嘴的無奈表情。「喂,Lotus,你還說你很容易醒,我可叫了你整整三分鐘。」
保時捷裡的溫度很低,冷氣十分大,可此時我卻覺得異常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