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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水汽在薄薄的衣衫上凝成細小的水珠。

我就坐在賭場的屋頂上,抬頭看著如水流般的燦爛星河,思緒紛飛,往事一幕幕從眼前掠過,不甚清晰,卻刻骨銘心。

我苦笑了一下。

在現代時我曾以為自己能豁達以待,現在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在那場絕望的黑暗中,我身心俱疲,自身已由內而外的鮮血淋漓,還連累過他人不得善終,我已疲憊到懶得去仇恨,疲憊到看見原隨雲此刻的模樣,都催眠自己忘掉過去——說來有替原隨雲開脫之嫌,但是今世的原隨雲其實並不像前世那樣,逼得我毫無退路,看不見希望,但是話又說來,說來說去,要不是我有了金手指,他還不是會這樣做……

我正想七想八,想的自己的頭都痛起來,賭坊裡突然燈火通明,吵鬧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連忙翻身而下,隱形衣功能強大,不知道什麼原理,只是籠罩了身體,就連腳步聲什麼的也一起隱匿了,

我走了幾步,一個人影從我頭頂突然飛過,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不見,我看了眼小地圖,知道這人就是楚留香。

但是我知道他等會兒還要回到這裡,就先趁亂混進了賭坊裡。

一群大漢正抬著一個被裹在棉被卷裡的罵罵咧咧的少女進來,那少女睜著一雙圓圓的貓眼,樣貌俏麗,嘴裡罵出來的話卻相當不堪入耳。

我想這妹子大概就是沈珊姑,這女孩雖然相貌不差,但是修養卻不見得好,但江湖上很多女子都是如此,在江湖人看來,這大約是豪爽火辣的一種。

我站在一邊,見那些大漢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沈珊姑扔在了賭桌上,沈珊姑被點了穴道,不能行動,整個人頭先著桌,哀哀叫了起來,她眼角含淚,道:“我並沒有什麼惡意,你們幹嘛這樣對我。”

卻沒有人回她,我看見一直都站在旁邊不說話的一個面色慘白,身著青綠衣衫的少年冷眼示意旁邊的人點亮了賭桌上層層疊疊的一盞等,然後伸手輕巧地一抖棉被,沈珊姑就渾身j□j地從棉被裡滾了出來。

少女膚若凝脂,豐滿又苗條,此刻姿態狼狽,卻惹人憐惜,在明亮燈光下仿若一件毫無瑕疵的瓷器,我忍不住移開目光,覺得面上燥熱,那罪魁禍首卻毫無動容,仍冷著一張臉,對旁邊的手下道:“把她綁起來。”

粗糙地麻繩將少女纖細的四肢拉了起來,如此一來,該暴露的不該暴露的,就都露出來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是個弱雞,因為我居然面色緋紅,自覺看不下去,躲到外面去了。

聽著室內少女的慘叫,我摸著滾燙的臉和劇烈跳動的心臟,只覺得裡面那個看上去面嫩的冷秋魂簡直就不是人啊。

聽著室內的慘叫漸漸停息,只剩下少女輕微的喘息,冷秋魂冷淡地問:“你是誰,現在可以說了麼?”

少女的聲音沙啞,混亂茫然,她喃喃道:“我是沈珊姑,是……是‘天星幫’弟子。”

“你來這兒做什麼?”

“來找找屍砂幫有什麼陰謀。”

聽到這話,冷秋魂像是很吃驚,一直冰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的語調也有了點動容,他問:“陰謀?我們能有什麼陰謀?”

“你和那商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我們自然要知道。”

我躊躇在門口,正想要不要進去,楚留香——應該說扮成張嘯林的楚留香迎面走來了。

他目不斜視地進入房間,看見渾身j□j,被綁在桌子上的沈珊姑,果然面部紅心不跳,毫無反應。

我頓時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種屈辱,也跟著他進去了。

楚留香也問了類似的問題,得知了天星幫的西門千原來也和屍砂幫的左又掙一樣,在出事之前接到了一封書信,問完話以後,就輕拂沈珊姑的睡穴,令她沉沉睡去。

如此看來,楚留香這人果然還是比較憐香惜玉的。

我正想著,屋頂上的瓦格突然“叮”地一響,這一聲響,我就把注意力放到小地圖上了。

因為我想——無花一定也已經來了。

果然,小地圖的可顯示範圍內,除了楚留香,又多了個綠點,正是妙僧無花。

妙僧無花其實就呆在我之前坐著的那個屋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後來就一動沒動。

我暗想著他平時仙風道骨妝模作樣的一個人,此刻也得穿著夜行衣孤零零趴在屋頂上,頓時覺得這個假和尚也什麼形象都沒了。

——我這樣靠著非科學手段呆在屋子裡的,明顯比他高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