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過頭來看到這行字的司空摘星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然後又看著洛南眯著眼睛,繼續這樣寫道:【他身後跟著的暗衛很多,所以我會帶著他明天一早就走,那個嶽洋功夫雖然不錯,不過比不上你,你想辦法搞定,對了,你跟陸小鳳說,我會跟他在‘香無涯’聚合。】
司空摘星撇了撇嘴角,搶過筆寫道:【那表哥怎麼辦?】
洛南聳了聳肩,給司空摘星遞了一個涼拌炒雞蛋的無謂眼神,然後單手撐著房梁跳下去,他還是先把宮九搞定一下比較好。
司空摘星只能盯著洛南再一次進去那個讓他浮想聯翩的屋裡,隨後傳來的在半空中的響鞭聲讓他臉色扭曲了很久,還有屬於宮九陰陽頓挫讓人寒毛倒立的呻吟聲。
誰讓他是個直男,這樣的聲音自然不能讓他臉紅心跳。
為什麼那個嶽洋會那麼淡定那麼淡定的站在院子裡,完全沒有對自家主人如此受虐的場景表現出動容。
司空摘星踏著房梁忍不住的往外縮了縮,搖頭晃腦的對世間擁有如此奇葩而表示無語,正發呆著,身邊卻忽然吹過一道勁風。
“我先走了。”夜風中,洛南低沉的聲音驟然傳來,身影如風一般移形換影,抬頭看去卻能看到他肩上扛著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而後院子裡的嶽洋耳朵很尖的聽到了動靜,驟然拔出腰間之劍,輕功絕妙迅速的衝了過來,看了一眼被大敞開的門,倏地抬頭,銳利野性的目光釘在司空摘星臉上。
“他們去了哪裡。”他的劍精準的指著司空摘星的咽喉。
司空摘星被嚇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心中怒嚎了一分鐘,這傢伙幾乎和陸小鳳一樣厲害了,到底是哪裡好對付!
混蛋洛南!
這是一家很不錯的酒樓,裝潢考究,就算是曾經最挑剔的金九齡也不會挑出毛病,而且氣派很大,最為官老爺,身份地位尊貴的人喜歡的場所。
但今天這裡的生意並不算好,雖然是正在吃晚飯的時候,但酒樓上的雅座卻只坐著三桌客人。
木道人、鷹眼老七、高行空他們是一起來的,來赴一個約,那個邀請他們的人早就在酒樓中等待他們,除了他們這一桌還有兩桌,人最多的一桌應當是最平凡的,也是最普通的,有男有女,要麼是富甲商人,要麼就是閒官名吏,跟在他們身邊的也是很常見的搭配,一群風塵女子。
如果是隻有這麼兩桌人,陸小鳳絕對不會在一踏入的時候就後悔的快要把腸子都悔青了。
人最少的一桌,只有一個人,白衣,古劍,面色蒼白,目光冷峻,正是西門吹雪,他所在的地方就可以成為一個傳奇。
陸小鳳看到他的第一眼,眼底便出現一種暗青色,表情也有了微妙的不自然,但還好,他很快的收斂了下來,招呼著他的管家,管家婆以及嫁不出去的醜女兒坐在了第四桌上。
木道人站起來跟西門吹雪打招呼,但西門吹雪卻是像看不見他,他的目光只看著自己的劍,他的手穩穩的端著一杯純淨的白水,周身的殺氣也是很重,重的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西門吹雪雖然無禮,木道人卻笑了,正準備坐下,這時候,來了第五桌人。
傍晚的店裡點燃著很亮的燈火,但門口仍然是一個盲區,走進來的人身處在陰沉沉的光線中,第一眼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卻下意識的覺得那雙眼睛,一定是深沉的可怕。
這應該是一個滿身殺氣的獨行俠,在他的肩上還扛著一個人,衣衫斑駁卻能看出那衣衫的珍貴,髮絲凌亂遮住了面容但也足以看出那個人的養尊處優。
洛南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也不看易了容的陸小鳳,也不看正看過來目光奇異的木道人,他徑直的走向一個角落裡,把半昏迷的宮九從肩上取下來。
宮九雙眼緊閉,又黑又滑的長髮輕緩的灑下,蹭過洛南的小半個肩膀,讓人看著有一種莫名屏息的感覺,他的手還緊緊的扣住洛南的手腕,所謂的武者命門,也是因為這樣,宮九才能稍稍安心的讓自己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事實上,只要洛南露出一絲絲的殺氣,宮九就會立刻清醒,第一時間用內力衝破他的命門,致洛南於死地。
不過,這所謂的死地對洛南來說根本不需要重視,洛南將宮九放在角落裡,更是往裡面塞了賽,確保沒人看到他的長相。
他還不想等自負到一定程度的宮九恢復過來就大開殺戒,把所有目睹他如此處境的人都給剁了。
“客。。。。。。客觀,您要吃點什麼?”店小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