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番邦人士,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跑到中原的地盤來指責他,讓他交出人來,還是以“莫須有”的罪名——餘滄海此時只覺的三尸神暴跳,一把將劍抽出,劈向木高峰。
木高峰一把將小駝子推開,舉起柺杖迎向餘滄海,只聽見劍杖的撞擊聲,卻看不清兩人如何動作,小駝子被木高峰推倒在一邊的牆角,似乎是崴了腳,手臂及臉都擦到了牆角,向外滲血,但他絲毫不顧自己的情況,只緊緊的盯著打鬥中的兩人,似乎是看到木高峰佔了上風,立刻高聲叫道,“爺爺,爺爺,一定要救出我的爸爸媽媽,我們福威鏢局一定會一輩子感激您的!”
聽到這句話,正腦門冒火的餘滄海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虛晃一招跳出了戰團,諷刺道,“我當是木大俠什麼時候有這般的俠義心腸,原來還不是和餘某人一樣,貪圖這林家的辟邪劍譜,只不過,你晚了一步,這林振南夫婦已經死了!”說道這裡。餘滄海不是不鬱悶的,這林振南夫婦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居然在林平之逃走以後,雙雙自殺身亡,讓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不過,也不晚,沒有了林振南夫婦,還有林平之這小子不是?餘滄海陰笑的盯著扮成了小駝子的林平之,他似乎是因為聽到父母的死訊而呆愣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爸爸媽媽,怎麼死了呢?他記得,上一世,爸爸媽媽是死在這木高峰的折磨下的!自從被青城弟子追殺落水醒來後,他就去了父母故去時的民宅,但是爸爸媽媽不在那裡,他想,可能是木高峰還沒有把他們轉移到那裡,於是,他就扮成了小駝子,再次認了木高峰當爺爺:只要能救出爸爸媽媽,認賊作父他都願意,更何況只是認了一個幹爺爺。
但是,一直到現在,他一刻不離的跟著木高峰,也沒有見到他們,想來父母還在餘滄海手中,他清楚的記得,爸爸媽媽就是在八月十六的中午離世的,於是,今晚,再也按耐不住的他,慫恿木高峰來到劉府,他成功地得到了父母的訊息,可為什麼,他們已經。。。。。
“不,這不可能!”林平之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像是沒看見餘滄海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抓住他的衣袖,問道,“我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他們怎麼會死,不可能的,這不可能,我明明記得,他們,”還未說完,就被餘滄海打斷了,“你殺死了我的兒子,我滅你福威鏢局滿門,林振南夫婦畏罪自殺,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餘滄海很得意,“他們死了,沒想到你會自動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林平之卻似乎恍若未聞般嘮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句比一句悲慼,一句比一句嘶啞,直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見到林平之昏倒在地,餘滄海示意弟子們將他帶上一起離開,如果能從這林家小子口中問出辟邪劍譜的下落——那就更好了,到時候,什麼方正沖虛,什麼東方不敗,到時候,青城餘滄海,將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餘滄海想到此處,那留著山羊鬍子的下巴幾乎要與大地平行了,只是,眼前突然伸出來一根精鐵杖,杖身粗大,光滑無比,尖端還留有絲絲洗不淨的血絲。
“餘觀主,不經我的同意就要帶走我的小孫孫,你當我‘塞北明駝’是吃稀飯長大的嗎?”木高峰豎起自己的柺杖立在昏迷中的林平之前,開玩笑,咱也是很喜歡天下第一這個稱號的好不好,好事可不能讓你都得去,好歹,這林小子還叫了咱幾聲爺爺呢,將辟邪劍譜孝敬自己的親爺爺,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讓開。”餘滄海冷哼,在這件事上,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要麼讓開,要麼,你就去死。木高峰顯然聽懂了餘滄海話語中的意思,也不廢話,提杖就向餘滄海撲去,此一次,關係到他們的將來,都發揮了十二成的功力,只求將對方一擊必殺,抓了林平之立刻遠遁,他們可沒忘記,在這劉府之中,可是有著一群江湖同道,這天下第一的誘惑力,他們可是一點兒也不想看清楚。所以,儘管他們打得熱熱鬧鬧,確是一點聲音都為發出來。
但是,世上最可怕的事,便是遇見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雖然交戰的雙方都算不得神,但餘觀主確確實實帶了一幫豬隊友——他那一大幫極沒有眼色的徒弟——當他假裝露出一個破綻,被木高峰在背上狠狠的敲上一杖後,以此為代價反手一劍殺了木高峰,誰知,誰知,他的那幫豬弟子,便一個個如死了爹孃一般大聲的叫嚷,鬧哄哄的拔劍要擋在他面前,嘴順溜的還高聲叫罵起來。明明是弟子們關心他的表現,他應該感動才對,可為什麼,他眼前發黑,一陣陣頭暈,最終在聽到劉府的大門大開,他的弟子紛紛添油加醋的向著劉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