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運氣相當糟糕,若不是我恰好在附近,估計你就被那妖怪吞吃入腹了。你的體質,我只在書中見過,‘吸妖人’——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的味道都相當美味,吸引一切有靈力的生物。”的場靜司說到這一段的時候,眉目間的笑容早已變成了似笑非笑的味道,隱隱對久式有些嘲諷的意味。
所謂的懷璧有罪,當無法駕馭某種比自身強大的東西時,那東西必然會招來災禍。
雖然久式現在很囧,他能做的也只是維持表面上的斯文微笑……當然,內心已經不止一次把異世界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多半又是那個所謂的【惑】惹出來的麻煩……
“你是個聰明人,我說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既然有更好的選擇方式,何不讓自己更加舒坦些?”的場靜司簡單解釋過後,就淡淡地提議道。表面看上去笑容依然燦爛,語氣倒是與之截然相反的冷淡。
久式攤了一下手,言語中的涼薄和對方相比分毫不差:“既然怎樣都是一條路,就不要說的好像我可以選擇一樣啊~”
紫色眼眸中有對現下處境的瞭然,絲毫不會因為眼前的逆境而有挫折,這便是久式想讓對面那人看到的情緒。
事實上……他只能賭,將賭注壓在從小到大都熟識的棲歸身上。
就連確定眼前不過是個普通人的的場,眼中都不由得閃過一些讚許的光芒。
一旦知道現實的差距之後,便全然拋棄了一開始的不配合架勢,轉變之快實在不能不讓他另眼相看。
只是,他好奇的是,這人究竟有多大的自信,就那麼相信有人會來幫助他脫險麼?或者說,那人強到了可以打敗自己的地步?
此刻天色將晚,棲歸正打算重新上線,站在遊戲當中的家裡,他忽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定,目光驟然投在了桌上的手機上,只持續了幾秒鐘,他還是沒有拿起手機。今天在遊戲當中是週末,那麼久式也應該是在家的才對,反正明天也是星期一。
彼時的棲歸併不知道,很多時候,這種感覺,一般都比較真實。
如果久式知道自己差那麼一點點就不用倒大黴的話,他一定會用眼神凌遲棲歸一萬次。
次日。
籃球館。
“清水久式人呢?”從未有人缺席的籃球訓練,第一次少了某個人的身影,他偷懶都已經到了這樣明目張膽的地步了?
相田麗子想到這裡,整個人都要扭曲了。
棲歸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來,某個始終帶著笑意的聲音響徹在他耳畔,只駐足聽了十多秒鐘,他就只冷冷扔下一句話:“若是他出了事,你也不用在這裡待下去了。”
原本想要湊近問問久式情況的幾個一回生,通通被棲歸一瞬間的冷氣給逼的愣是站在原地不敢動,心中皆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小小的想法:眼前這個狂化的人是誰啊?明明是夏天為什麼感覺開始冷的骨頭縫都冒冷氣了?
棲歸再一次轉身之後,穩步走到了麗子的旁邊,恢復了以往的常態,只靜靜推了下眼鏡,“教練,久式出了點事,我代替他請假可以嗎?以及,今天的練習我可能也要缺席,十分抱歉。”
麗子正對著名單怒火中燒咬牙切齒,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冷靜了下來,眉目間不自覺因為這些話而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了。”
點點頭,她看著棲歸冷靜地走出了體育館。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手臂一陣泛冷,總覺得那個男人拿出了球場上從未見過的,可怕的氣勢。
另一頭,風戾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一向妖嬈的臉龐第一次露出了像個孩子一樣的無辜。只是遊戲而已,少爺怎麼忽然那麼生氣?
心知必然躲不過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吧,為了讓少爺消火,大不了他也一起參加這次的行動。
他承認,看清水久式的好戲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就算那人被虐死了,也頂多掉一級啊,他完全不明白陸棲歸的怒氣從何而來。
算了,拿人工資,替人消災。攤上這麼個難伺候的主,他也只能委屈下自己了。
做著這樣打算的風戾朝著新地圖開啟後的那座山走去。
山上。
久式早上跟著的場走到了不知道哪個深山野林裡面,此刻看著他在畫著的一個巨大的陣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浮現出一個很不好的猜想。
繁複的花紋彰顯了這個陣法的強大,當那些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紅顏色墨水在地上成形的時候,那些詭異的花紋讓他的心頭一跳。
他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