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特家除了責罵他失職之外也沒什麼說法了。
不過這些天西弗勒斯心情倒是相當好,因為哈利看到他會臉紅了,兩人之間因為那個不經意的吻,竟然平白多了一點曖昧的氣息。
小東西已經十二歲多,快十三歲了,這方面的事就算沒經歷過,以前也是有見過的,學校裡學生情侶多,遠的不說,就說他的室友,巫師界的原住民卡德?拉瓦德同學,作為巫師界的小貴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從小訂婚的未婚妻,那個同學院的姑娘跟他感情極好,兩人經常膩膩歪歪的,親密的小動作哈利和室友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了。
可憐的小哈利一面不斷地告訴自己“那個是意外那個是意外”,一面又忍不住糾結起來。畢竟他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所以就越發在意了,不知不覺地就老是偷偷地觀察起西弗勒斯來。在這種情況下,他面對西弗勒斯的時候態度就有些不自然了,一旦兩人距離近了一點,他就總是有些慌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而且也不敢再直視西弗勒斯,只能偶爾偷瞄幾眼。
西弗勒斯看在眼裡,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裡卻高興起來,總算哈利不會再單純地把他當長輩看了。看到小東西每次被自己發現他的目光就慌得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有些惡趣味地想捉弄他,於是便開始假裝不經意地增多了兩人的肢體接觸,比如每天幫他洗頭啦,睡前給個晚安吻啦(雖然是吻在額頭上,哈利卻每次都羞得滿臉通紅),教他做魔藥的時候還手把手地教,小東西慌得話都說不好了。
這一天晚上,到了西弗勒斯例行研究魔藥時,小東西又被他叫來打雜了。
“今天你的任務是擠瞌睡豆的汁。”西弗勒斯遞給他一把小銀刀,指了指小操作檯上的一盤瞌睡豆。
哈利皺了皺眉,低著頭問他:“可是教授,我不會呀,這個還沒有學到……”
“我教你。”西弗勒斯溫和地說著,握住他執刀的手,開始教他,“你看,用刀的側面擠壓它,就比較容易了。”
那顆乾癟的豆子立刻滲出了大量的汁液。
可是哈利已經無暇顧及了,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西弗勒斯的手比他的大,剛好把他的手都包在了手心裡,那乾燥溫暖的手掌溫柔地覆在他手背上,害得他臉都紅透了,手心裡也出了很多汗。
“想什麼呢?”西弗勒斯低沉絲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彷彿還帶著一絲笑意,“別走神,你自己試試。”說著就放開了他的手。
“嗯、嗯。”他連忙拿過另一顆豆子,用銀刀的側面去擠壓它,結果用力過猛,豆子又太圓,刀子滑了一下,險些割到手。
“怎麼這麼不小心?”西弗勒斯忙拿起他的手檢查,“沒傷到吧?”
“沒有沒有!”小東西猛搖著頭抽回了手,臉上紅成一片。
西弗勒斯嘆了一口氣,“怎麼了?生我的氣了?你這幾天怎麼好像總是躲著我,嗯?”
“沒有、沒有躲著您啊!”哈利驚慌地抬起頭,看到他的眼睛又低下頭去,囁囁地說,“我哪有生什麼氣……”
西弗勒斯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有點兒低落地說:“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然後走回自己的操作檯開始熬魔藥,耳朵卻留意著他的動靜。
小東西果然被騙了,很是惶急地跑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袖子搖了搖,猶猶豫豫地叫:“教授……”
“嗯?什麼事?”西弗勒斯低頭看他,臉色很溫和。
哈利猶豫了半晌,還是怯生生地開口了:“那個……我想搬回寢室去住,可以嗎?”
晴天霹靂!西弗勒斯如遭雷擊,難道自己這些天做的太過分了,嚇到他了?
他勉強鎮定下來,不動聲色地問:“外面還不太平呢,那些食死徒也沒有全部落網,怎麼就想搬回去了?”
“我、我住在您這裡太麻煩您了……而且現在有海爾波保護我呢,能有什麼危險呀?”哈利低著頭說,“我總住在這裡不好的,會影響您工作……”
西弗勒斯知道原因沒那麼簡單,只怕還是自己嚇到他了。他無奈地嘆氣,柔聲安慰他,“你沒有影響我啊,你在這裡幫了我很多忙,我也很樂意照顧你的,還是等徹底安全了再說吧?海爾波也不可能時時都跟在你身邊啊。”
哈利默默地看著地板,好半天沒有說話。
西弗勒斯真的急了,低下頭捧起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嚴肅地問:“哈利,真的那麼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嗎?我對你不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