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很少。兩人合力清掃了小廣場上那座紀念碑身上的積雪，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小教堂後面的墓地。

西弗勒斯牽著哈利的手來到了波特夫婦的墓前。

小東西不要他幫忙，自己把墓碑上的雪清理乾淨，又拿出手帕把父母的照片擦了擦，才蹲下來默默地看著照片上兩張年輕的臉。

西弗勒斯蹲在他旁邊摟著他的肩膀問他：“還是很難過？”

“沒有……”小東西吸了吸鼻子，低聲回答，“就是很想念他們……”

默默地拿出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西弗勒斯把他抱進懷裡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想哭就哭吧，沒人會笑你的。”

小東西倔強地抬起頭，眼圈微紅地反駁他：“我才不哭呢！我長大了！”

“呵……好吧，”西弗勒斯笑著給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跟他們說說你過得怎麼樣？”

“嗯。”小東西再吸了吸鼻子，對著父母的照片唧唧咕咕地說了起來，什麼“教授對我很好”啦，什麼“德拉科和納威也對我很好”啦，什麼“西里斯啦校長先生啦也對我很好”……反正就沒誰對他不好的。

西弗勒斯在旁邊聽著，表情越來越柔和，眼裡的溫柔滿得幾乎都溢位來了。

哈利說完一回頭，就看進了那雙溫柔得讓人臉紅的眸子裡，一時間都愣住了。

“怎麼了？”西弗勒斯問道，“怎麼看著我不說話？”

小東西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教授，您、您的眼睛真好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臉熱熱的，熱得都不敢看教授了。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啊。”西弗勒斯伸手撫上他的眼睛，小東西驚得閉上了眼睛，捲翹的睫毛顫抖著，整個人都手無足措了。

西弗勒斯低頭輕輕吻在了他的眼瞼上，低聲說：“你的眼睛才是最好看的。”總是那麼清澈乾淨，所有情緒都是最純然的。

“教、教授……”感覺到那溫熱柔軟的觸感，小東西腦子裡一片空白，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了西弗勒斯的衣襟。

西弗勒斯把他擁進懷裡，“好了，我們回去吧？”

“嗯。”哈利低低地應了一聲，羞窘地把腦袋埋進了他懷裡。

兩人回到地窖，西弗勒斯還沒把哈利放開就聽到辦公室的門發出一陣刺耳的抓撓聲。

“該死的蠢狗！”不用想也知道那種彷彿大型動物的爪子抓撓的聲音代表著誰，西弗勒斯低咒一聲，把懷裡的小東西放下，大步走過去開啟了門，結果門才開了一條縫，某大黑狗就“嗖”的一下竄了進來，然後迅速變回人形對他怒目而視。

“斯內普！你居然連聖誕節這種家人團聚的日子都要霸佔我的教子！”西里斯瞪著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那麼想要個孩子你幹嘛不自己生去！”

西弗勒斯被他這奇葩的思維震了一下，居然沒來得及反駁他。

西里斯一看他不說話就得意了，“哼，被我說中了吧！你這個老單身漢！”

護崽心切的狗教父衝到哈利身邊抱住他，一副慈父的樣子哄著他：“哈利寶貝，不要跟這個沒趣的老單身漢呆在一起，我才是你教父呀！走，跟教父出去玩去！”

哈利被他抱得死緊，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小東西無力地掙扎著，向西弗勒斯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蠢狗！你要把你的教子勒死嗎？”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給了西里斯一個“力鬆勁洩”，把哈利從他懷裡扯出來護在身後，“我真不該指望你這個連腦子裡都長滿肌肉的人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西里斯理都沒理他，幽怨的小眼神“嗖嗖”地飛向哈利，“哈利寶貝～對不起嘛～教父太激動了～你怎麼可以拋棄我去跟可惡的斯內普在一起啊……”

哈利從西弗勒斯身後探出頭來，埋怨地看著他：“西里斯！不要說教授的壞話啦！”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西里斯做狗腿狀，“跟教父去玩吧～我告訴你城堡裡有趣的密道，好不好～好不好～”

這一瞬間其他兩人彷彿都看到了他身後極速擺動的狗尾巴……

最後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哈利還是跟他一起找德拉科開展“城堡探險一日遊”去了，為此某大狗還很得意地在臨走時對西弗勒斯炫耀了一番。

晚上全體師生都要到禮堂參加聖誕晚宴，可憐的西里斯由於不方面出現在大家面前，只好委委屈屈地回家找他的萊姆斯去了。

臨走前大狗還對西弗勒斯好生威脅了一番，“斯內普，不許對我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