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任不管。
西里斯並沒有穿巫師袍,而是穿了一件舊的便裝,襯衫的的扣子並沒有完全扣到頸子,卻多了一份落拓,他的眼神內斂而深沉,情緒絲毫也不外漏,多年牢獄的折磨讓他的身體到底算不得強壯,但卻絕不瘦弱,事實上,他身上的肌肉精壯而沒有絲毫餘綴,每一塊都彷彿蘊藏著力量。
他淡淡的打量著雷古勒斯,那是他的弟弟。他記憶中的雷古勒斯和布萊克家其他的人沒有任何區別,他們將那些所謂的貴族名譽視為一切,並且狂熱的願意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奉獻出一切——這一點,即使是現在的他也不能理解,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麼被稱為是布萊克的異類的原因吧。
西里斯在心裡自嘲。但是在阿茲卡班,他至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永遠也別踐踏別人的信仰,即使你並不理解。這一點,過去的他不懂,所以他錯誤的對待了西弗勒斯·斯內普以及其他的斯萊特林,當然,這也包括他的家人們。
而雷古勒斯,他們雖然在信仰上存在著分歧,但是他知道,自己當年能夠那般肆無忌憚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這個弟弟為自己分擔了來自家族的責任。
至於現在……西里斯·布萊克早就拋棄了信仰,他對於食死徒、鳳凰社或是鳳凰社怎樣沒有任何興趣,他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對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親人,他的教子,或許現在……這個弟弟也算一個。
西里斯皺了皺眉,顯得不太滿意,雖然看著倒是挺結實,但是怎麼把眼睛弄成這樣……對上那雙灰朦朦的眼睛,西里斯心裡到底有些不舒服。
“雷古勒斯,過來。”他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卻無端生出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威嚴來。
雷古勒斯一怔,下意識的踏出一步,卻又朝阿布拉克薩斯的方向露出一個不確定的表情。
“是你哥哥,雷爾。”阿布拉克薩斯明白後者的疑惑,撫摸著懷中的黑貓,給予肯定的回答。
西里斯沒有做聲,對於阿布拉克薩斯從頭到尾也沒有給出表情,既無恭敬也無絲毫冒犯——淡漠,是他唯一的態度,或許,這也是他對這個世界的態度。
若非他心中所念,他便絲毫不為所動,情緒吝嗇的近乎殘忍。
西里斯看著雷古勒斯試探著朝他走來,默默的調整了一下氣息,讓對方能感受到自己的所在——隱匿氣息已成他的本能,若非如此,他大概早就喪命於攝魂怪的親吻之下,以至於現在,對於將氣息暴露在旁人的感知之下,他有一種本能的排斥,那會讓他覺得不安全;但是此刻,他知道,雷古勒斯只能憑藉這種感知力找到方向。
雷古勒斯頓了一下,他感覺那個陌生的魔法氣息變強了,是他的錯覺嗎……他在心裡疑惑,他和西里斯離散太久,對他所經歷的一切並不瞭解,僅僅知道他從阿茲卡班越獄,還是透過預言家日報;而且,即使是在他們未曾分開的過去,他和哥哥的關係也並不親近。
儘管……他是那樣的期望他們能親近起來。
感覺到那人就在眼前了,雷古勒斯停下腳步,卻不知道應該做著什麼,他茫然的看著未知的方向,表情無措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西里斯微微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弟弟,他們的身高差不多,雷古勒斯其實還要略高一些,他雖也是纖瘦,比之西里斯卻還是要結實些許。
西里斯沒有說話,他抬手,以不驚擾雷古勒斯的動作幅度勾過他的臉,他要看看他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古勒斯順著那股輕柔的力道略微低下頭,難道哥哥現在比他矮嗎……他記得西里斯一直比他高大的啊;雷古勒斯天馬行空的想著,冷不防聽到身邊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來,平靜的、淡漠的,說不上溫柔,卻絕對不是記憶中西里斯那樣張揚熱情的聲音。
“這不是魔法傷害。”西里斯仔細看著雷古勒斯的眼睛,篤定的說,“是魔藥還是詛咒?”
雷古勒斯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西里斯能看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回答西里斯的問題,事實上,他的情況遠比西里斯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那個時候,因靈魂分裂而喪失理智的黑魔王殘忍暴虐,甚至讓一直關心著他的阿布拉克薩斯叔叔幾乎喪命,所以雷古勒斯帶著克利切去找黑魔王的魂器之一——斯拉特林的掛墜盒,在那個巖洞裡,他喝下了毒藥,並且偽造了一個假的魂器企圖騙過黑魔王的眼線,卻在最後被陰屍拖入水中,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是阿布拉克薩斯救了他。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