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是什麼事?”
“斯內普夫人只有這麼說,我們也不方便細問。”老師語帶歉意地說,頓了下,語帶遲疑:“普林斯先生,其實,從斯內普同學請假第二天開始,校門外不遠處一直停著一輛車子,車內至少會有兩個人。他們曾經來打聽過斯內普同學請假的事,之後就逗留不肯離開,每到上下學的時間更會站到車外。您似乎也不清楚斯內普家 發生何事,不過請您離開學校的時候務必小心那些人。”
“我知道了,謝謝您。”
在艾爾摩與老師交談的時間,學校裡的孩子們已經走得差不多,方才還鬧哄哄的走廊如今只有艾爾摩獨自的足音。
走出校門,他筆直朝那輛車走去。
--
停駐在校門附近的車,裡面的人是託比亞公司的債主請來監視西弗勒斯的幫派份子,想藉由必須上下學的他來尋找失去蹤跡的託比亞。
可惜斯內普夫人先一步想到這點,他們失去這條線索,只好守在校門前,希望能逮到再來上學的西弗勒斯或是前來辦理轉學手續的斯內普夫婦。
在艾爾摩的奪魂咒與吐真劑伺候下,他們乖乖招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他怎麼忘了託比亞的貿易公司,主要合作物件是德國。
今年是公元一九六七年。
德國爆發經濟危機大約是公元一九六六年至一九六七年之間,報紙曾經刊登過德國的經濟狀況不穩,他已經模糊的前世記憶隱約記得這次經濟危機非常嚴重。德國一片蕭條,美國的經濟問題也即將爆發,只是正在進行的越戰帶動內需,延後問題的到來。
債主與手下不知道託比亞的行蹤,但他知道。
拜訪過人去樓空的原住處,他想,可能是這裡。
如果歷史沒有改變的話,就只有這裡。
人行道破碎不全的地磚、柏油路坑坑洞洞,發黑垃圾堆堆聚集於能夠憑靠的各式物體,空氣中的氣味像是各種物體的不甘與怨恨,深深攀附在鼻腔內揮之不去。
純白輕快的雪,沾染上渾沌的灰,重重落下。
蜘蛛尾巷。
艾爾摩面無表情地看著路標。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明白後臺可以抽成怎麼樣。。。。。。
☆、第 6 章
小男孩沒有抬頭去看天上低沉陰鬱的鼠灰色雲層,一心一意抱緊懷裡的紙袋,微微跛著腳快速前行,小心避開曾經遇到麻煩的所有角落,花費比預計多上兩倍的時間到達目的地。
拿出鎖匙的手停在鎖匙孔前的半空,最後將發黑的黃銅收回口袋,沿著建築物繞行到房屋的後門。
門在風中輕輕前後擺動,發出嘎吱嘎吱的乾澀呻吟。
屋內傳來的重物撞擊聲讓愣住的小男孩嚇得倒退,隨即怒氣湧上心頭。
隱隱的對話止住他正要衝入的腳步。
“為何不反抗?你是個女巫!”
是艾爾摩叔叔,他從沒聽過他這樣的聲音,是種壓抑的顫抖。
“託比亞、託比亞?他是我丈夫!”
媽媽依然在哭,就像過去半個月一樣。
“在他對你舉起拳頭的那刻起就不配!”
“他只是一時情緒失控,等他清醒過來就不會了!”
“雖然他滿身酒味,但我認為他還不到親疏不分的程度。一時情緒?你嘴角的淤青是多久前的‘一時情緒’?別跟我說是你自己跌倒,我的眼睛沒瞎。”
西弗勒斯悄悄踏進屋內,穿過空空如也的廚房,隱藏在轉角的陰影裡往客廳望去。
父親閉著眼,靠坐在牆邊,不遠處有被撞倒在地的缺腳木椅,但他不確定是父親剛剛撞倒椅子,或是之前被他或母親撞翻。母親坐在地上,瘦弱的肩膀不 斷顫抖、抽氣,撫著父親酒後脹紅的臉,仔細檢查身上是否受傷。叔叔緊緊握著魔杖,動作僵硬地站在一旁,不停深呼吸,似乎在嘗試控制即將爆發的什麼東西。
“我。。。。。。他。。。。。。那天公司出了點事,他提早回家,被他看到我用魔杖在使用家務魔法。。。。。。他認為是我。。。。。。是我。。。。。。”啜泣。
“誰會詛咒自己所愛之人不幸?盲目愚昧又無知。”
艾爾摩蹲下,拉過艾琳的手,一把將寬大的睡衣衣袖推到上臂,露出參雜露出參雜黃色、灰色與青色等等,許多顏色的面板。
他提高音調,冷冷地說:“哪個神智清醒的丈夫會如此殘忍對待自己的妻子?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