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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銳的,覺得那投向他的目光,就像一道道利劍。

要找點事情做。唉,也許可能就那三個孩子能做好道具了。所以他提前拿出了壓歲錢交給三孩子,不多,每人一百,都是十塊的新鈔票。孩子們很樂,叫著叔叔,這個費叔叔呢,拿出一張錢讓他們摸──鈔票上都有盲文的。

費勁拿出自己的錢包,把錢攤了開來,一張一張地摸給他們看,無比準確地說出每張鈔票的面值。這一手,把孩子們震住了。他們用眼看的,摸,完全摸不出什麼差別。

仨孩子,兩男一女,七歲到十歲不等,正是好奇心大的時候。費勁索性要他們拿掛曆紙來,從兜裡掏出盲文筆,開始教他們盲文。

孩子們驚歎不已。鈔票上的盲文,他們從來沒有注意過,用手使勁地摸,也摸不出什麼名堂。就算費勁在紙上戳出來的字,也不過就是各種各樣排列的點點,看上去就挺讓人迷糊,摸起來就更加地沒有頭腦。看著費勁漂亮的手修長的手指頭,大閨女咂吧著嘴說:“叔叔肯定從來都不做事情……我媽的手都沒有這麼細嫩呢。”這個,是詹玲的大女兒。

老二也點頭稱是:“我媽很注意保護手哦,可是也沒有叔叔的手漂亮乾淨。指甲雖然不長,也沒有塗指甲油,可是也比我媽的好看。”

費勁笑著說他是個按摩師,天天要用精油給客人按摩的。那些精油,可都是好東西,本來對面板就有好處。是,他是不怎麼做事情,因為如果弄到手上都是繭子的話,按摩起來,客人會覺得不舒服的。費勁輕輕捏住男孩的脖子,稍微用了點力,問小孩子這樣子舒不舒服?男孩連連點頭,這下子不得了,另外兩個也要費勁去摸他們。

費勁趕緊把話題轉開,說起盲文的歷史和現狀。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費勁心裡悶笑,嘴裡卻很誠懇地說,不知道盲文的,就覺得很神秘。就好像他不知道方塊字一樣,不曉得那究竟是怎麼個樣子。

仨孩子聽得挺認真。說著說著,最小的那個男孩突然跑掉,過了一會兒,拿出一副中國象棋,叫費勁摸上面的字,告訴他是什麼,又要費勁把那字用盲文戳出來。

詹遠帆遠遠地看了,心中高興。那孩子機靈,以後,就讓他繼承家產吧。

懵懂無知的孩子不知道,孩子的媽詹玲也沒有想到,那麼大的家產,就要落在這個才七歲的孩子身上了。

愉快地過完了年,新的一年開始,新的生活也開始了,跟舊的比起來卻沒有太大的區別。費勁和詹遠帆仍然住在那個小套間中,只是到了週末,不是去費勁家吃飯,就是去詹家吃飯。詹遠帆樂得很,費勁倒沒有太多的喜悅。他清靜慣了。不過詹遠帆高興,他自然也舒心。

店裡的人都知道了費勁和詹遠帆的姦情。因為只要不出差,詹遠帆每天都會來店裡接費勁,然後兩個人牽著手爬樓梯。豔羨的有,厭惡的也有,只是都不能擺在面上說,因為費勁不喜歡,因為詹遠帆也成了他們的老闆。

生活變得單調起來,卻是安穩的那種單調。費勁對外面的世界很嚮往,但是也沒有那麼嚮往。詹遠帆忙得要死,白天是斷斷沒有空的。晚上,偶爾出去吃夜宵,逛逛,或是去gay吧玩,不多。詹遠帆是居家男人,費勁是不能出門之男人。看樣子,生活就將這麼繼續下去。

所以當費勁聽到詹遠帆在電話裡要他趕緊回家時,很是吃了一驚,頗有些心驚肉跳。不曉得是不是驚喜,或者詹遠帆碰到麻煩?這年頭,一夜暴富不容易,一夜間傾家蕩產可不難。詹遠帆雖然沒有什麼壞習慣,不過這世道上,防得住賊,防不住賊惦記。

費勁匆忙換了衣服,到了樓道。是坐電梯還是爬樓,費勁猶豫了。什麼事情那麼緊急?好事還是壞事?好事等等沒關係,壞事……費勁突然覺得有些緊張。樓道里有不同尋常的感覺。似乎有人埋伏在那裡。

沒有事的。費勁心想。樓道有攝像頭,這個小區的保安很負責任。自己是個瞎子,穿著打扮非常普通,也沒有金銀珠寶首飾,不會有人打劫。真要是打劫,身上不過幾百塊錢,給人家。自己是瞎子,想來也不會殺人滅口。

不,不要嚇唬自己。還是爬樓梯吧。如果真的有人對詹遠帆或是對自己不利,爬樓梯,多少可以拖延一點時間。還有,不要驚慌。

費勁就強作鎮定地開始爬樓梯了。按照平時的習慣,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如果是臨時起意的壞人,應該會覺得他沒有防備。如果是踩過點的,也應該知道他是個瞎子。不會有事的。費勁對自己說,不著急,慢慢來。

爬了七八層後,費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