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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男人的手很粗糙,動作很粗魯,解開了詹遠帆的褲帶,伸了進去,弄著他的下面,時不時地撥著那兩顆球。甚至那手還摸到他的屁股,觸到那個便便的地方。

詹遠帆抖得更加厲害。他怕這個男人,更怕的是,他居然有了反應。

男人嘆了口氣,低沉的聲音奇蹟般的安撫了詹遠帆。他咬著牙,死死地把頭埋在男人的懷裡,不敢動。

男人卻不肯讓他不動。他抓住詹遠帆的手,引領著他,摸到了他自己的滾燙的慾望。

詹遠帆的牙齒開始打顫,嗒嗒嗒的,在靜謐的夜晚響個不停。男人卻沒有住手,反而加快了速度,直到把詹遠帆榨出來為止。然後男人抓住詹遠帆的手,不停地弄著自己,直到最後,把詹遠帆的手弄髒。

過了一會兒,男人吁了一口氣,把詹遠帆推開自己的懷抱,頓了一下,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詹遠帆愣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褲襠裡涼颼颼的,手上粘糊糊的。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地嚎了一聲,把手在草上使勁地擦著,可是,怎麼也擦不掉。他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下面走,走到了河水中。他使勁地洗著手,又脫下褲子,拼命地擦洗著被男人撫摸過的地方,直到幾乎把皮擦破。

河水很髒,可是遠遠沒有他髒。

詹遠帆又開始跑,漫無目的地跑,直到最後跑到他住的地方。可是那裡他不能進去。姐姐姐夫住在了他租的那個儲物間。要睡覺,就只能去爸媽睡覺的那個地下室了。這個樣子怎麼能給他們看?詹遠帆哭了,往樓上走,到了頂樓,到了天台,他抱著自己,坐了一夜,哭了一夜。

詹遠帆揉了揉鼻子,坐了起來。往事不堪回首,可是他常常回首。他怕自己忘記過去。那個時候生活的艱辛,精神上的困苦,雖然已經過去,可是如果自己不警醒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詹遠帆又回到床邊,趴下。那個男人,他的第一個男人,他始終都沒有看一眼。不知道他的年齡,他的長相,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只知道那是個男人,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只知道那個男人抽菸很兇,滿身的煙味。那個男人比較粗壯,手很有力。

詹遠帆已經不大清楚那段日子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了。太孤獨,太苦悶。那種罪,足以摧毀一個人。詹遠帆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恨那個男人,還是感謝那個男人。當時他有著那種很可憐的心態。那個男人的出現,讓他知道,在這個城市,他這樣的人也許不止一個。同時,也許,很有可能,他,也是會有人要的。愛不愛先不管,有人要,感覺就不那麼慘了。

其實多年後想起來,詹遠帆覺得那個男人的出現,就像當頭棒喝,讓他明確了自己的性向。同時,多多少少,也像是一根稻草,雖不至於能救命,但也多少能給他一線光明。

河邊的那個地段,後來詹遠帆得知,是gay的一個聚集的場所。很不安全,但是能夠碰到同類人。只是詹遠帆再也沒有在晚上去過那裡了。冷靜後詹遠帆回憶了很多遍那一夜的場景,他知道,他很幸運,那個男人,並不是個壞蛋。否則……

心眼(9)

心眼(9)

站在樓梯口,詹遠帆飢腸轆轆,渾身無力。一天沒敢吃飯,要爬樓,是爬不上去的,就算被費勁逮著說幾句,也認了。話說那個費勁,還真他媽的心眼多,如果不是跟他一起回家,那人還要摸摸他的脖子看有沒有出汗。如果沒有汗的話,肯定就沒有爬樓了。費勁做得出,一定非要要揪著他再爬一次不可。

可是今天不能了。詹遠帆硬著頭皮坐上了電梯。不僅僅是沒有吃飯,屁股那兒還疼著呢。真要爬樓,這條命會去掉一半。

一進門,就聞到香噴噴的味道。費勁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啊,不,摸書。聽到他開門的聲音,那傢伙抬起頭來,笑眯眯地道:“回來了?”

“嗯。”詹遠帆有些心虛,也有些無端的惱怒,便氣哄哄地說:“今兒給你把話說明白了,老子沒有爬樓。屁股痛,也沒有吃飯。”

費勁站了起來,放下書,一邊往裡面走,一邊點頭:“我知道。特殊情況,饒你一次。我中午去買了個電砂鍋,可以煮稀飯,可以煲湯……我煮了稀飯,洗洗手,喝點粥吧。”

詹遠帆跟著進了廚房,見灶臺上一個漂亮的電砂鍋。費勁開啟鍋蓋,熱氣騰騰的粥讓詹遠帆口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見費勁摸索著拿出倆菜碗,小心翼翼地盛了粥,忙上前接過,端到客廳,口裡埋怨:“又一個人上街是不是?臉上那皮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