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退隳芄恢竿��稅鐧昧艘皇保�鋝渙艘皇饋�
所以費勁要從詹遠帆的口袋裡掏出些錢來跟老闆娘入股。錢當然還是詹遠帆的,卻要由費勁控制著。這筆他們的未來基金,不能被別人知道。不僅僅是詹家人,也包括他費家人,甚至還包括自己的媽媽。
費勁始終認為,錢之所以會毀了友誼和親情,是因為錢這種東西,既能成事,也能敗事。他倒不擔心他媽媽會貪圖詹遠帆的錢,不過他認識的人不少,詹遠帆的社會關係更加複雜,不給自己個保險,事到臨頭再計較,就不一定來得及了。
可是問題是,詹遠帆能不能夠了解他的想法?他會不會,嗯,把他,也當做貪財的人?
費勁咬了咬嘴唇,站了起來。雞湯的香味已經散發出來了。
心眼(8)
心眼(8)
詹遠帆趴在床上看賬本。
這床不是費勁家的床,是他自己的。說起來三十老幾的人了,詹遠帆還是住在家裡,跟老爸老媽住同一座房子。這房子還是好幾年前自己修的,伴著廢品收購公司的倉庫。氣味自不必說,房子也不大氣,就那新農村新農民住的那種房子,瓷磚外牆,四層樓高,一樓是客廳儲物間廚房浴室什麼的,二樓是他跟老爸老媽的住處,各有套間,還弄了個辦公室。三樓是詹家姐妹回孃家住的,四樓,住了員工,其實差不多都是親戚,或是鄉親。
詹遠帆原本在辦公室做事。先是跟幾個新招聘的手下討論事情,過後看帳。只是屁股那裡實在是難受,坐著太不舒服,所以轉移陣線,挪到自己的窩裡床上趴著了。
費勁,費勁。詹遠帆放下賬本,嘆了口氣。那個傢伙,真是肆無忌憚,也不管上班的事情了,只曉得亂搞一氣。雖然爽了,爽透了,爽過了,到底事情過後,自己的屁股要從後遺症中恢復過來,恐怕還要再過上好幾天。
性這種東西,真的就像吃飯。要定時定量,不能餓著,也不能暴飲暴食。費勁這樣子是要不得的,把性當做報復的工具,是不厚道的,有違天性的。詹遠帆很想跟費勁敞開來聊聊。可是那個死瞎子,瞎話連篇,說根本就不是因為生氣或是什麼,只不過是偶爾忘了,然後呢,只能盡力補償。再把雞湯麵端上來,一臉諂媚的笑:“這是我親手做的哦……試試看,不曉得味道怎麼樣。”
唉,雞湯麵,只要別把鹽放多了,總歸差不到哪裡去。一個瞎子自己去買菜,自己做,沒有把廚房燒了,這個味道,怎麼著,都是不錯的。詹遠帆就只好蔫巴巴地吃麵喝湯。
吃現成的,味道就是不錯。詹遠帆吧嗒吧嗒嘴,雖然身體難受,還是笑了。
摸摸後面,詹遠帆心裡那個矛盾啊。做起來確實痛快,雖痛,卻快樂。做完後,就只剩痛,沒有快樂了。說起來,詹遠帆喜歡做0號,可並不完全是因為做0號能得到的快感,更多的是,做0號能夠得到的待遇。
詹遠帆抓了抓頭,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其實那一次也說不上是真的做了,但是的確是他第一次跟男人的親密接觸。非常的……痛苦。那痛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高中畢業的散夥飯他沒有去吃。不僅僅因為錢,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歐鵬告別,怎麼去面對同學們的得意和失意。但是他的確去了,站在飯店的外頭,匆匆地往裡面看了一眼,見幾個人正捉著歐鵬灌酒。他很想衝過去護著歐鵬,可是還是停住了腳步,留戀地看了幾眼,走了。
對歐鵬的感情,一直說不清道不明。詹遠帆也不想說因為歐鵬他才變成了gay,畢竟這段愛,一直是暗地裡的私下的單方面的,歐鵬沒有作出任何曖昧的舉動,甚至從來都沒有意識到,有個男孩子把他放在心底,放了好多年。
詹遠帆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他對歐鵬的喜歡,也沒有刻意暴露過。歐鵬跟他,始終是兩個世界。
從最初的感謝,到喜歡,到迷戀,到愛上,詹遠帆一直都懵懵懂懂。他並不知道這是禁忌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有性的衝動,至於這種衝動是不是正常的,他壓根就沒有去考慮。愛著歐鵬,就跟愛著女孩子一樣,反正是無望的,反正是不可以讓對方知道的,否則,自取其辱。
不能讀大學,跟不能再見到歐鵬,兩者,詹遠帆不知道哪個更令他痛苦。或者說,兩者加起來,使得他愈發的焦慮,痛心,絕望,似乎生活中本來就不多的色彩,也消失無影蹤了。每日裡辛苦地勞作,照顧父母,累得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日子才不會那麼難過。
有時候詹遠帆想。也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