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掌櫃的打聽了,徑直朝後院去了。
不多時,那侍衛提著倆大木桶就回來了,“爺,辦好了!”
“嗯,”弘晝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別人搬來的凳子上剝花生吃呢,漫不經心的揚揚下巴,“辦吧。”
“是!”
“嘩啦!”一大桶的冰水混著冰渣子就把努達海從腦袋頂上澆了個透芯兒涼!
您想啊,現在這才三月多的天氣,老北京,多冷啊!這又是剛從老深老深一口大水缸裡打來的水,多少的冰渣子啊,凍不死你!!
“嗷~~!”努達海跟被拔了毛的野鴨子一樣,扯著公鴨嗓子拼命的掙扎。
樓上的紀曉嵐和劉墉早在弘晝進來的那一刻就放下了心,開始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兒看戲。這弘晝是啥人啊,這就是四九城一霸啊!努達海對上他,根本就不夠看的,還擔的什麼心?!看戲看戲!
“嘶!”此時,紀曉嵐倒吸一口冷氣,覺得似乎也有冷氣從自己頭頂一路涼到腳底板兒,縮縮脖子,扭頭看好基友。好吧,劉墉不斷抽搐的嘴角很好的安慰了他。
“真不愧是兄弟啊!”看著這一幕,劉墉他們就想起了林言當初眼皮子不眨一下地命人把大殿上無病□的幾個臣子拖下去打板子的情景來,真是,像啊!
“和,和親王?!”渾身上下不停的向下滴水的努達海終於清醒了!凍的嘴唇泛青,哆哆嗦嗦的認出了眼前的人。
“呦,您醒了啊。”弘晝那叫一個皮笑肉不笑,把一顆花生米往上一拋,嚼幾下,哼哼唧唧的感慨道,“真不容易。”
“奴才,給,給和親王請安。”努達海凍得不住的打哆嗦,說的話都不連貫了。
“得!爺也用不著你的請安,”弘晝眼皮子都懶得抬,“真清醒了?用不用再來一下?”
“不,不用了。”努達海當下就把腦袋甩的跟一撥浪鼓似的。他又不是傻子,這能再來麼?!
“哎呀,那哪兒行啊!”弘晝跟沒聽見似的,陰陽怪氣的嘆道,“威武將軍醉的這麼厲害,一桶哪兒夠啊?!來人,那桶也給上上!”
好吧,其實和親王殿下就是在報復!
弘晝這活了快大半輩子了,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兒的,除了皇上,誰敢掉他的面子?!
可是就是在剛才!這個努達海竟然對他不敬?!正好前陣子努達海不著調的事兒還惹得四哥不高興,哼哼,新仇舊賬一起算!
好麼,這一桶下去了,努達海已經是哆嗦的跟中風一樣了。凍的,生生凍的!
二樓觀戰的紀曉嵐和劉墉咽咽口水,不自覺的緊了緊襖領子。
“好了,”弘晝拍怕手上的花生皮,正色道,“威武將軍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吧?!嗯?說說吧,身為前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騷擾百姓傷害人命,是何道理?!”
等了半晌,被凍了個半死的努達海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弘晝一揚眉,揮揮手,“好麼,竟敢蔑視本王?!帶走!”
眾人: ̄□ ̄||
紀曉嵐和劉墉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順理成章將人帶走還順便扣了一個蔑視皇親國戚大罪名的和親王殿下,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嘿,你們倆在上面躲著幹嘛呢?!”一轉身,弘晝就看見了囧自狀的基友二人組。
“呃,”被發現了,本想躲著的倆人只好乖乖下了請安,“王爺吉祥。”
弘晝點頭讓人起來,不大滿意,“你們早就在,也不早出來制止,這都鬧成什麼樣兒了?!”
“這,”倆人對視一眼,把剛才的事又大略講了遍,“所以說,王爺,不是我二人不阻止,實在是來不及啊!這,這電光火石間,努達海他就發瘋了呀!”
弘晝表情複雜的看著這倆貨,又想想剛才努達海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再瞅瞅倆人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沒話說。
“對了,王爺,”劉墉道,“您今兒怎麼來這兒了?”這不正常啊,這明明就是普通百姓才回來的地方,更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地兒,不是眼前這位的菜啊。
“哎呦!”經這一提醒,弘晝想起來了!一拍腦瓜子,口中道,“本王有事兒啊,回見,回見啊!”說著就急衝衝的衝出去了,後面的一串侍衛趕緊並分兩路,一隊押送努達海,一路繼續跟著弘晝。
正拼命向著前方點心鋪子衝刺的和親王心中正在淚奔:
嗷嗷嗷!六兒的豆酥啊啊!光顧著湊熱鬧了,忘了!!千萬別賣完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五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