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把張國榮按在椅子上,一手按著他肩,一手撐在扶手上,俯身吻他。
張國榮伸手環住他脖子,主動與他熱吻,蔣天佑的吻卻逐漸離開他唇,移到下巴、喉結、鎖骨,趁張國榮不備,他騰出手來,驀然解開張國榮的褲子,俯身單膝跪下。
張國榮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天佑!”
蔣天佑已低頭含住他的要害。
張國榮呻吟一聲,不由自主抓住他的頭髮。
又想施力,又覺手軟,全由蔣天佑掌控,半響釋放出來,蔣天佑嚥下嘴裡的東西,抬起袖子一抹,抬頭,衝他微微一笑。
張國榮渾身發軟,倒在椅子裡,瞪他一眼,卻豔色頓生,蔣天佑站起來,打橫抱起他:“我們繼續。”
第二天早上,張國榮只覺睡得頭髮昏,才想起他的報復行動夭折,不禁咬牙,吃完早飯,俯身問天賜:
“天賜,跟哥哥約會去吧?”
蔣天佑微訝:“只你和天賜?”
張國榮回頭,微笑地,輕柔地說:“一、邊、去。”
天賜憐憫地看自己父親一眼,一聲未出,高高興興地抱著張國榮脖子,在他懷裡出門去了。
蔣天佑被一個人留下,先洗完碗,然後在客廳坐下,隨手去摸煙盒,摸了個空,才想起他已戒菸了。
那麼久沒抽,為什麼又突然想起來?
張國榮比蔣天佑戒菸更久,但新年訪客少有空手而來,禮物中不乏好煙,蔣天佑找出一條拆開,煙拿在手邊,還是沒有點燃,又扔在茶几上。
也許因為張國榮的房子太大了。
蔣天佑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這裡這麼空。
張國榮和蔣天賜玩足一天才回來,捧著大把玫瑰花遞給蔣天佑:“送你。”
蔣天佑流露出一絲驚喜,接過花,戀愛時他不是沒送過紅文華玫瑰,但收到花的確是第一次。關鍵是他明白惹惱了張國榮,沒料到張國榮會送花給他。
天賜早玩累,張國榮抱她到床上安睡,出來,蔣天佑還捧著玫瑰站在客廳,張國榮奪過花扔上茶几,把蔣天佑撲倒按在沙發上,按著他的肩撐起身,低頭對他微微一笑:“這麼喜歡?”
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蔣天佑仰頭看著張國榮,視線裡全是這張漂亮的臉,他還沒從這個角度看過張國榮,眼神有些迷離。
張國榮笑容加深:“正好天賜睡得很熟……”
沙發也是個好地方。
新年時蔣天佑忙於工作,張國榮也不得閒,前段時間的收信大潮已過,至今仍有零星信件時不時寄來,張國榮堅持每一封信都親筆回,順便道聲新年快樂。
蔣天佑沒說什麼,只是也收齊自己收到的信,每封親筆回執。
幸得很大一部分信都是匿名,不然一封封回過,不知張國榮要寫到何年何月。
回信期間,蔣天佑的鋼琴學習步入停滯,張國榮反覆糾正他手法,最後問:“天佑,你是不是學過別的什麼樂器?”
蔣天佑說:“小時候學過古琴。”
張國榮脫口而出:“我早該想到!”
蔣天佑這樣會有字號的人,理應學過古典樂器才是。
想到這兒,張國榮冒出一個疑問:“天賜為什麼沒有字?”
“文華說沒必要,我想也是。”
相對於蔣天佑的淡然,張國榮相當可惜,惋惜後又好奇,“你彈得怎樣?”
蔣天佑想了想,起身到小書房,找出一張蒙塵的黑膠唱片,又翻箱倒櫃找出唱片機,擱上唱片,琴聲傾斜而出,七十二滾拂流水,因年代久遠音質模糊,仍能聽出水勢激盪,萬壑爭流。
張國榮不禁動容。
蔣天佑一指:“我七歲彈的。”
張國榮大呼遺憾,若早知道蔣天佑會彈古琴,就可以把這畫面用在《十里亭》電影裡,蔣天佑倒是不在意,“我多年不彈,技藝生疏,撿起來要花不少時間,肯定趕不上。”
張國榮稍稍安慰,仍是垂頭喪氣,問:“為什麼會放下?”
蔣天佑說:“你沒聽過我爺爺撫琴。”
爺爺造詣深厚,他幼時沒聽過旁人彈琴,受爺爺教導,只覺得高山仰止,永不及萬一,至少年明白是心境不到,的確永遠不及。
爺爺去世,陪伴他一生、也陪伴蔣天佑長大的琴隨他下葬,蔣天佑便再沒彈過。
“我買張琴送你,”張國榮斷然道:“重新練起來!”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