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什麼?”無花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問我雪蓮丸會不會有用,我怎麼知道,我只好說,希望有用,他怎麼不去問你。”葉沉隨口說著。
“任夫人的確想問我,只是不好打擾,所以才去問你吧,你回答的很好。”無花微微一笑。
“……啊?”葉沉感覺有點不對勁,他遲疑的道:“任幫主的病有什麼蹊蹺之處嗎?”他想到南宮靈的態度,一下子腦補了任夫人謀害親夫之類的戲碼……
“自然蹊蹺,”無花雲淡風輕的道:“任前輩武功蓋世,突然得了這樣的怪病,這不蹊蹺,還有什麼蹊蹺。”
“對對對,蹊蹺,”葉沉沉吟,“師兄,你說……任夫人為什麼把臉都蒙上呀?”
無花:“這是任夫人的私事,我並不過問,骨肉皮相罷了。”
是哦,你長得漂亮肯定這麼說啦……
葉沉想了下,“但凡把臉蒙上,要麼就是長得極漂亮,要麼就是極醜。”
“那你覺得任夫人是哪一種?”無花瞥他一眼。
“不知道,說不定兩者都有。”葉沉懶洋洋胡亂說了一句,走開了。
葉沉本就奇怪任夫人不找無花找自己,但事後證明,可能任夫人當時真的只是不好打擾,他親眼目睹任夫人一個人又跑來找了一趟無花,無花把她帶出去說了幾句話,她就走了。葉沉在睡午覺,迷迷糊糊聽著那個語氣,像是在安慰。
然後過不了多久,葉沉又聽到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南宮靈的聲音氣呼呼響起,“師兄,她來找你了?”
“你小聲點,無音在睡覺。”無花教育他。
“啊?”南宮靈頓了一下,反手輕輕把門關上,聲音果然放低了,“小和尚怎麼在你房間睡覺?師兄,你們在少林寺不會也睡一起吧。”
“自然不是,無音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方才躺著聊天,他睡著罷了,這一路太過疲憊。”
“躺著聊什麼呢?”
“和尚還能聊什麼?佛經。”
“……”南宮靈哼唧了一聲,走到床邊來。
葉沉本就是迷迷糊糊的,聽得南宮靈和無花那幾句話,也算清醒了。只是他察覺南宮靈走近,便保持綿長的呼吸,假裝還在睡覺。他自察覺不對,便藉此機會偷聽下有沒有料。
南宮靈站在床邊,倒沒有像葉沉腦補的那樣,動手動腳——葉沉老是覺得南宮靈私下表現得非常崇拜仰慕無花的樣子,比少林寺那些腦殘粉還腦殘粉,難保不會嫉妒的掐他一把什麼的。不過這樣一看,還好,南宮靈還是很理智的。
“他有多可信?”南宮靈站在床邊,視線停留在葉沉的臉上一會兒,壓低著聲音問,“我今天看到他和秋靈素說話。”
“這個沒什麼,秋靈素一廂情願罷了,他也和我說過了,”葉沉聽到無花回答:“他是可信的,只是有些事,還不能讓他知道,你懂嗎?”
“我知道。”南宮靈回答。
南宮靈轉身,乾脆坐在了床沿,“這個你拿著吧。”
葉沉閉著眼看不到,只隱約聽見衣料摩擦聲,大概是南宮靈掏了什麼東西出來。
“我不方便。”無花說。
南宮靈抬手把東西拋了過去,“小心些就行了,換個包裝,誰知道是那個。”
“嗯。”無花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哇!是什麼!
不要說葉沉思想下流,但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又是春宮圖。還換個包裝什麼的,豈不就是像學生時代大家把閒書包上書皮偽裝成課本的手段?
如果不是春宮圖,在少林寺怎麼會不方便呢……
葉沉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無花一好好的和尚,怎麼會喜歡看春宮圖呢,他真是睡得迷糊了,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吧。思想真是該純潔一點了,老往春宮圖上想是個什麼心態啊……
葉沉沒在這上面糾結過多,又眯了會兒,才悠悠醒來。
起來時南宮靈和無花正在下棋,他伸了個懶腰,“不好意思,佔了師兄的床……”
“無礙,睡得可好?”無花道。
“很好呀。”
“那就好,我們明日便啟程回山。”
“誒?”葉沉愣了,“明日就回去,不是說多休息幾天嗎?”
“無相師弟新登首座之位,我們無論作為師兄師弟,還是少林弟子,豈不是應該儘快回去祝賀?”無花落下一子,神色淡然,“所以,無暇接受南宮少幫主的招待了。”